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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膽量不足,被嚇到的一瞬間,就下意識把手從嚴(yán)桓身上全抽了回來。嚴(yán)桓沉默了片刻,起身點了蠟燈。團團真切地看到他的臉,渾身一哆嗦。她一直覺得嚴(yán)桓面無表情的時候,偶爾會很猙獰,但也并不怕,因為知道桓桓哥不會對她發(fā)火。可是此刻,她怕了。那樣冰冷的表情出現(xiàn)在那樣俊美的一張臉上,有種邪異的恐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嚴(yán)桓強忍著怒意,壓低了聲音。“我……”團團話一出口,竟是隱約帶了哭腔。嚴(yán)桓上前兩步,想要把她從被子里揪出來,兩個人正襟危坐好好談?wù)?。可他定睛一看,團團的肩膀裸露在外,居然是個沒穿衣服的光景。他都不知道這小丫頭什么時候把自己給扒光了。她就趁我睡著的時候搞這些可笑的小把戲?嚴(yán)桓恍惚了一瞬,心里突然很泄氣,可他面上不動聲色,繃著臉,很嚴(yán)肅地坐在床邊:“我還沒罵你,你倒是先哭上了!”“桓桓哥,我,我錯了?!眻F團哽咽道,“我不想讓你離開我……”嚴(yán)桓一頭霧水:“我不是和你好好待在一起呢嗎?”“可是,可是那個大叔,你們,他,”團團抽噎著打了個嗝,“你要和老情人跑了!我,我,嗚嗚嗚……”嚴(yán)桓愣了一下,這一瞬間,他從團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幾何時,因為血妖綾的出現(xiàn),他也是如此地慌不擇路,害怕筮情離開,為了那莫須有的恐懼,不知做過多少莫名其妙的蠢事。“團團,”嚴(yán)桓的心柔軟下來,裹著被子抱起哭泣的小女孩,“他以前不是我的情人,現(xiàn)在也不是。我不會走的,我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嫁人好不好?哥哥這么有錢,一定給你準(zhǔn)備多多的嫁妝?!?/br>“我不、不嫁別人。我要和你結(jié)婚?!眻F團一邊抹著鼻涕眼淚,一邊哭道。“團團,我也曾經(jīng)愛一個人很多年,你覺得我會分不清什么是愛情什么不是愛情嗎?”團團紅著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愛你?”嚴(yán)桓不理會她這句話,只問:“你告訴我,你今晚做的這件事,誰教你的?”“沒人教!我就想把我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你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嗎?我把你都弄短了,讓你不好意思走!”嚴(yán)桓聽到她如此天真有力的話,忍笑道:“少胡言亂語!你給我記住了,身體不能隨便給別人。要是再有下次,我把你腿打折。”團團捶了他兩下:“就知道嚇唬我!你憑什么不信我愛你?因為我是小孩?我十三,不小了!而且我這么高,說十六都有人信!我就是要給你!”“那你告訴我,剛才耍流氓摸我有什么感覺?”“我都緊張死了,哪有空體會感覺!”“緊張?不害羞?”團團脫口道:“我干嘛要害羞!”說完她自己意識到了不對勁,訕訕改口:“我,我……桓桓哥你皮膚真滑呀?!?/br>“多謝夸獎?!眹?yán)桓不為所動,忽然嘆口氣,他正色道,“團團,不要在我身上動那些沒用的心思了。我是純血,不會愛上你的?!?/br>“純血?你只喜歡男人啊……”嚴(yán)桓懶得再理會她裝腔作勢的委屈:“你自己乖乖睡,我去外面喝點酒。”“你又頭疼啦?”小姑娘心虛又討好地追問道。“還不是被你氣的!”團團扁了扁嘴,沒敢再挽留。甲板上排了一圈松明子燈,此燈經(jīng)過改良,如今廣泛用于夜航船只。嚴(yán)桓坐在空無一人的甲板上,一手拎著酒壺,小口小口地喝。夜風(fēng)有點冷,可他也懶得回去拿衣服了。團團怕他離開,其實他有時候也挺怕團團離開的。他這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時常地感到孤獨,似乎總需要人陪著才能安心。所以盡管團團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會吵得他不得安寧,他也還是喜歡她,不想放她走??蓤F團終歸是屬于別人的,等她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了,嚴(yán)桓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他對愛情已經(jīng)提不起興致,但需要身邊有人和他說話,或者只是單純陪伴著,兩個人都沉默也好。這是嚴(yán)桓去小倌館的原因,治頭痛當(dāng)然也是理由之一,但他更喜歡和人酣暢淋漓歡愛一場的感覺,最喜歡玩鬧過后的擁抱時光。他付出錢,卻不用付出感情,就能得到對方的陪伴。是啊,這陪伴不具有專一性,可至少在某一段時間里,是完全屬于他的。這還不夠嗎?這么想著,嚴(yán)桓又有點蠢蠢欲動,然而船上當(dāng)然是沒有小倌館的,他只能無奈地嘆口氣,壓下身體和心靈的sao動,悶頭喝酒。忽然,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嚴(yán)桓后背一暖,很吃驚地回過頭去,看到來人更吃驚了。筮情。在他的記憶里,筮情到了時間就會睡覺,且天不亮從不起床,就沒見他失眠或半夜醒來過。“師兄……”嚴(yán)桓疑惑地打了招呼。筮情嗯了一聲,坐到嚴(yán)桓身旁,湊近他的瓶口嗅了嗅:“酒?這么烈?”嚴(yán)桓不動聲色地收回瓶子,筮情呼吸的熱度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手指上。他笑了笑:“之前去了個很冷的地方,要喝酒取暖,時間長了,酒量也漲了。”嚴(yán)桓說完,欲言又止地盯著筮情,想問他怎么不睡覺,卻最終沒有開口。還好他沒問,筮情不睡的原因,實在難以啟齒。他今夜是真的失眠了。一想到隔壁屋子里,嚴(yán)桓正和一個美麗的小姑娘躺在一起,雖明知不會發(fā)生什么,可他就是無法閉眼。嚴(yán)桓離家三年,到底每天晚上都是怎么睡的,自然無從考證,也沒有考證的必要。然而這個夜晚,筮情卻被這個無聊的問題折磨透了。末了他終于受不了,感覺自己不是很正常,于是決定出來透透風(fēng)。興許夜風(fēng)能把他的腦袋吹得清醒過來。他沒料到,嚴(yán)桓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在陪著小姑娘,反而同樣在吹風(fēng)。酒的話題結(jié)束,兩人又陷入冷場。但或許是黑暗和酒精的共同作用,嚴(yán)桓沒有白天的那種不自在了。況且看起來,筮情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他“忘掉過去重新開始”的提議,那他又在這里糾結(jié)什么呢?嚴(yán)桓鐵了心不想再陷入情感糾結(jié),更不想在這糾結(jié)里再落得下風(fēng)。輕咳一聲,他決定不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只談一談本次的任務(wù)。于是他很正經(jīng)地開了口:“師兄,有關(guān)失蹤案你目前都掌握了什么消息?”第20章各懷心思筮情本來沒有談工作的打算,但既然嚴(yán)桓問了,他也只好回答:“現(xiàn)在的資料并不夠多,我只知道失蹤人的姓名性別年齡等基本信息,還有他們失蹤的時間和最后一次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