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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倍于正常人聽力的沈晏舟。這樣露骨而又猥褻的話語,讓沈晏舟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正興致勃勃的天衍筆,想了想還是沒說啥。反正,他也贏不了。尤金也拿出了銀行卡,刷掉了十萬美元。天衍筆從桌上拿起了牌,悄咪咪地問沈晏舟:“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沈晏舟想了想記憶中黑杰克的規(guī)則,說道:“洗牌,發(fā)牌。給他兩張明牌,你自己一張明牌一張暗牌。”天衍筆照做了。尤金手里的兩張牌分別是“4”和“K”。天衍筆露在外面的一張是“J”,另一張是暗牌。天衍筆盯著自己那張暗牌,他知道這張牌是3,但為了勝利,他不動聲色的將牌面替換成了A,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擁有了不多不少二十一點。沈晏舟把這個小動作看在眼里,但也沒去阻止。當(dāng)天衍筆毫無痕跡地替換完紙牌之后,尤金的臉色明顯變了,他幾乎是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天衍筆:“你出老千?!?/br>“瞎扯?!碧煅芄P嚇了一跳,但馬上理直氣壯的說道。他確實出了老千,但沒有人能看出來,這種超自然的力量不可能被檢測到的。尤金瞪著天衍筆,像是想說什么又說不上來,他盯著天衍筆手中的牌,咬牙切齒:“拿牌!”天衍筆又給了他一張牌,尤金看都沒看牌面上寫的是什么,將牌扔在了桌上,臉色有些灰敗。那張牌是5。其實還沒有到二十一點,但尤金卻知道他已經(jīng)輸了,再要下去也沒有意義,下一張牌是9,再要就只能爆掉了。“停牌。”尤金沉聲說道。天衍筆揭開暗牌,A和J,剛好二十一點,黑杰克。“抱歉,一賠二,你還欠十萬美元?!碧煅芄P露出勝利的笑容。尤金死死盯著天衍筆,突然走近他,低聲說道:“你換了牌,對吧?不要以為我沒有看見,那張牌根本不是A!”沈晏舟聽見了尤金的話,抬眼看了一眼尤金,頗為嘲諷的笑了笑??礃幼舆@個心術(shù)不正的小少爺也不敢暴露他自己的能力啊,既然不敢硬碰硬,你就已經(jīng)輸定了。既然如此,黑吃黑,沒毛病。“你怎么知道,你難道是透視眼不成?”天衍筆嗤笑。尤金被噎了一下,但卻沒有否認,只是坐回了桌上,冷聲道:“我坐莊,再來?!?/br>他面沉如水,盯著手中的牌,牌在他手上,看這個小鬼再怎么換。第57章黑吃黑三十萬的籌碼被放在了桌上,加上天衍筆的三十萬,一共六十萬。天衍筆手中兩張牌,一張“7”,一張“9”,都是明牌。尤金手中一張“A”是明牌,暗牌是“2”,這一點不論是尤金還是天衍筆都很清楚,暗牌的存在意義完全沒有,和明牌一樣。“保險?”尤金問道。天衍筆回頭問沈晏舟:“保險是什么意思?”“他手里有A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另一張是10,就用籌碼的一半金額額外買保險,如果確實是,那就算你贏。不是,那你就算白買?!鄙蜿讨酆喍痰恼f道。“這樣啊?!碧煅芄P看了一眼那張暗牌,眼里閃過符咒的光芒,迅速將那張牌和一張“10”替換了。尤金沒有一直盯著自己的牌,當(dāng)然就不知道自己的牌已經(jīng)被掉包了。“保險。”天衍筆說道。尤金笑了,轉(zhuǎn)頭對著坐在天衍筆身后的沈晏舟說道:“刷卡吧?!?/br>天衍筆用十分傲慢欠揍的語氣說道:“用不著,你可以翻牌了?!?/br>尤金面上不顯,心中卻已經(jīng)在歡呼著勝利,但當(dāng)他低下頭看見自己暗牌的背面,透過背面看見牌面時,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凝滯了。那張原本是“2”的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變成了“10”。尤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揉了揉,然后面帶瘋狂之色地翻開牌面。梅花十。十朵幸運草形狀的梅花仿佛在嘲笑著他的厄運。一旁圍觀的人們也是竊竊私語起來,尤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朋友們正在用嘲笑的眼神看向他。常勝將軍慘遭滑鐵盧,尤其是這位常勝將軍還帶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這絕對算得上是軼聞趣事了。尤金感覺維持理智的那根弦突然一下就崩斷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低吼道:“你絕對出老千了!”保險一賠二,六十萬美金,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了。如果是堂堂正正的輸?shù)袅吮荣悾劬Χ疾粫R幌?,但明知道對方是出了老千,卻不能證明這一點,這才是最讓他難受的。最可怕的是,他自認混跡賭場這么多年,眼力絕佳,卻完全沒看出來對方的手法。難道對方也是個變種人?想到這層可能,尤金的目光沉了下去。如果他真的是個變種人,那自己再賭下去也沒有意義,只能不斷重蹈覆轍,一輸再輸。尤金的能力正如沈晏舟所猜測的那樣,是非常弱的透視,能夠透視到紙牌的另一邊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這也是他能力唯一的用處。對方能夠輕松換牌,顯然能力比他強了很多。他沒有辦法在不暴露自己能力的前提下,證明對方在出老千。“再來?!彼谅曊f道。無論如何,對方是變種人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他至少得看出對方的出千手法才行。然而第三次依然是同樣的結(jié)果。天衍筆露出手中的牌,不多不少,二十一點。而這一次,尤金輸?shù)袅艘话倭f美元。越輸越多的,不是對方,而是他自己。尤金盯著天衍筆手中的牌,額頭有青筋在跳動著。雖然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掏槍斃了眼前這個出老千的小雜種,但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里是在大廳,他不能動手,如果是在包廂里,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就說不準(zhǔn)了。但這因為對方出老千而輸?shù)舻亩偎氖f美金,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不管用什么辦法。既然對方已經(jīng)在牌桌上不講道義,那他也就不用客氣了。當(dāng)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不講道義的人。……賭局因為一方的退出而中止,天衍筆也因為連續(xù)的勝利而覺得沒意思了,沈晏舟看著自己賬上多出來的兩百多萬,笑著揉了揉天衍筆的頭。不過,尤金這位心術(shù)不正的小少爺?shù)脷馑懒税桑?/br>不過也挺好的,他現(xiàn)在就不需要為錢的問題發(fā)愁了。尤金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唉,看來今天運氣很不好啊,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呢。”尤金看著沈晏舟和天衍筆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