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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當然。”“現(xiàn)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鄙蜿讨劭戳搜厶柕奈恢茫笾峦扑懔艘幌聲r間?!安蝗晃覀儊砝L畫吧?!?/br>“畫什么?”伏地魔從口袋里拿出被縮小咒變小了的畫材袋子,扔在全都是冰雪覆蓋的地上,蹲下身開始將畫材一件件拿了出來。“海洋,冰層,雪,云,太陽……”沈晏舟隨口說道?!爱嬆阆矚g的、想畫的一切。”說完之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臉嚴肅看向了伏地魔:“你是不是都好久沒有認認真真的畫過一張畫了?再不畫就要手生了?!?/br>伏地魔立刻擺出了一幅無辜的樣子:“教授,我平時都在忙著找時空亂流的位置,哪有時間畫畫呀。”“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一邊等天黑,一邊來練習一下吧?!鄙蜿讨垡贿呎f著,一邊伸出了手,冰層在他的cao縱下自動升起了兩個冰凝結成的支架和兩個冰椅,然后他將畫板放在了支架上。“正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把我教給你的全都還給我?!?/br>伏地魔無奈的笑了笑,順從的將另一個畫板放在冰支架上。在這冰雪皚皚的極地,恐怕誰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有兩個人坐在凜冽的寒風中,相當有閑情逸致地在用畫筆勾勒這片極端氣候下的美景。沈晏舟一旦進入繪畫狀態(tài),那就完全不會理會旁人了,一心就撲進了那張畫和眼前這片風景中。伏地魔則相當心不在焉,畫兩筆就偏過臉看向沈晏舟,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隨著目光的移動而顫動,看著細小的雪花落在他額前的發(fā)梢上,看著他像星空一樣漆黑卻又明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來的一片白色純凈的世界。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從視覺上感受到,這個人比雪更干凈。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晏舟突然閉上了眼睛,皺起了眉頭,兩行眼淚毫無征兆的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了下來。伏地魔怔住了:“教授?”沈晏舟皺著眉,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有一些發(fā)紅,殘留的眼淚順潤了他的睫毛,寒風吹過立刻凍成了白色的冰晶。他看向伏地魔,目光里沒有了神采:“我好像看不見了?!?/br>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卻讓伏地魔緊張的直接扔下了手中的畫筆,沖到他的面前,看向他的眼睛:“看不見了?為什么會這樣?”那雙眼睛毫無神采地看向他的方向,甚至有淚水在眼睛里不斷的凝聚起來,然后奪眶而出,完全無法停止下來,大滴大滴的順著臉頰滾落。伏地魔從來沒有見過他哭的樣子,即使是再悲傷、再憤怒,他都從來沒有像這樣過。他一時覺得不知所措,伸手想去幫他擦去眼淚,但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躊躇了片刻,還是觸碰到了他的臉。他的皮膚像冰一樣寒冷,就像是觸摸著沒有生命的骨瓷,光潔剔透。沈晏舟聽出了伏地魔語氣中焦急,他伸手握住了伏地魔有些發(fā)抖的手,笑著說道:“沒關系,就是雪盲癥而已。我的視力比正常人高出數(shù)倍,對紫外線的捕捉靈敏度也更高,所以發(fā)病比常人也快很多……我真的完全把雪盲癥這個問題給忘了。”他雖然在笑,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涌,滴落在伏地魔的手上,無比guntang。“你能治好嗎?”伏地魔還是有些緊張。治療方面的魔法他只會治療外傷,生病了還是得用魔藥,但這里明顯不是能熬制魔藥的地方。“……”沈晏舟伸手在空中寫了一個“愈”字的上半部分,然后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熬退阄抑魏昧耍矝]法繼續(xù)畫下去了,只要盯著這個方向看久了,我還是會再一次發(fā)病。”他還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五感加倍的能力這么不好使。但他還是寫完了“愈”字的后半部分,那雙眼睛里的紅腫瞬間褪去,神采也漸漸恢復,像是夜空再一次被星光點亮。“看來天黑之前,我都得閉著眼睛了?!彼麩o奈的說道。伏地魔看著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也松了口氣。他想了想,伸手解開了自己的領帶,然后蒙住了沈晏舟的眼睛,在他的腦后輕輕系上了一個結。突然降臨的黑暗讓沈晏舟微微一怔,當他意識到伏地魔做了什么之后,伸出手碰了一下鼻梁上的領帶,笑道:“這樣倒真的是方便很多了,不用一直閉著眼?!?/br>“不過,看不見的話,也就沒法再繼續(xù)畫下去了?!狈啬Э粗蜿讨勖媲爱嫾埳袭嬃艘话氲臉O地風光,頗為遺憾的說道。“不然……你來幫我?”沈晏舟半開玩笑的說道,伸手把畫筆遞給伏地魔。伏地魔笑得彎起了眉眼,他沒有去接過筆,而是伸手握住了沈晏舟拿著畫筆的那只手,帶著他的手在畫紙上描繪起來。教授的手和他的手差不多大,卻更加白皙修長,精致的像是一件藝術品,卻又無比冰冷,像是握住了一塊溫潤的玉石。沈晏舟沒有想到伏地魔會直接握住他的手,他微微怔了一下,這才扭過頭看向伏地魔的方向,輕笑著說道:“我以前也是這樣教你畫畫的?!?/br>他轉過臉來之后,因為看不見,所以并不知道其實他險些就和伏地魔零距離接觸了。伏地魔及時的向后退了一厘米的距離,但沈晏舟的呼吸依然是落在了他的臉上,明明是無比冰冷的,但卻讓他感覺仿佛被灼燒般的熾熱感,讓他的心跳幾乎停滯。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跨越那最后一步,徹底將心中的感情宣泄出來,捅破兩人間最后的那層紙。他已經(jīng)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他不能再得寸進尺?,F(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沈晏舟雖然看不見,但他依然能通過手中畫筆的移動判斷出伏地魔大致在畫什么。雖然不能完全清晰的判斷出全部內(nèi)容,但此刻沈晏舟無比確定他絕對沒有在畫雪景。“你在畫什么?”沈晏舟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霸摬粫窃谖业漠嬌袭嬓∝i吧?”伏地魔看著那張畫上被他添加進去的沈晏舟本人,忍不住笑了出來:“教授你真是太了解我了?!?/br>“……”沈晏舟無語?!暗降自诋嬍裁??”“保密。”伏地魔神神秘秘的說道。他側過臉看向沈晏舟,雖然已經(jīng)將這張臉鐫刻在心底深處了,但他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覺得多。將他的臉再一次映在眼中后,伏地魔又牽著沈晏舟的手,在畫紙上添加了新的一筆。沈晏舟告訴他,畫他喜歡的、想畫的一切。而在他看來,這整片極地的雪景,都比不上眼前的人。時間飛快的流逝著,北極圈內(nèi)的夜晚來的格外迅速,太陽在空中劃過一個短暫的弧線后,沉入了北冰洋的盡頭。沈晏舟很快察覺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