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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這些孩子還不歡迎他們,現(xiàn)在就乖乖聽話了。 吉他有些年頭,音色也不是那么圓潤。 將聲音調(diào)好,蘇末撥弄了下琴弦,她清清嗓子:“我給大家講個故事,泱泱華夏,眾神千百……“ 這首歌的名字叫眾神,蘇末閑暇時間譜寫的歌,她不是專業(yè)出身,曲譜也許寫的不是很好,可里面卻包含了她對這個世界很深的感情。 “元氣鴻蒙分天地祖脈,首生盤古垂死化世?!?/br> 檔蘇末開口時,一邊的溫笙愣了下,漸漸地,他眉眼柔和,站在一邊靜靜看著蘇末。 蘇末低垂眉眼,唱腔微微沙啞。 這首歌分別做了兩種不同的曲,一種是現(xiàn)在偏向溫柔的;還有一種是磅礴大氣的。 “世間九州之蒼??嗪?,九天蓬萊眾神降至?!?/br> 孩子們都趴在桌上靜靜聽著,雖然聽不懂蘇末在唱什么,可聲音好聽,他們聽來也享受。 蘇末接著唱。 “看那萬里玄蒼,齊天大圣踏破九重云霄?!?/br> “望那月里玄宮,姮娥神女彈唱悲歡幾何?!?/br> 蘇末怕孩子們學(xué)不會,所以將第一種的曲寫的非常簡單,更朗朗上口。 一首歌很快唱完,尾音收起后,蘇末看向他們:“接下來我教你們和我一起唱,你們說好不好?” “好!” 蘇末撩動琴弦:“那我們開始了哦?!?/br> 小孩都聰明,蘇末教了五六遍便都記住了。接下來是正式錄音的時候,蘇末拿出隨身拿來的錄音機(jī),等她打了手勢后,孩童稚嫩的聲線融合到蘇末的歌聲中。 一首歌錄制的很是順利,當(dāng)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時,一個小男孩突然問。 “大哥哥,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蘇末頓了下,說:“信,亦存在?!?/br> 按下紅色按鈕,蘇末將收音機(jī)小心放在了口袋里。 就在此時,溫笙見窗外閃過一道殘影,一眨眼,那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溫笙皺皺眉,默不作聲移開了視線。 蘇末和溫笙又在孤兒院待了會兒,快晚上時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道別。 這些孩子也沒有生出不舍之心,在他們眼里,蘇末給他們帶來了快樂,但他們知道這種快樂是非常短暫的,與其不舍,不如就此遺忘。 “大哥哥!“ 等蘇末上了車要離開時,月月突然追了上來。蘇末這才發(fā)現(xiàn)月月跑起來姿勢和正常人不一樣,她左腿瘸著,一拐一拐的樣子讓蘇末有些心疼。 之前講故事的時候,月月都是坐在自己座位上,蘇末從未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不同。 掩飾住情緒,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月月?!?/br> 月月微微喘息著,仰頭看著蘇末:“我知道神話故事都是騙人的,我也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神。可是……我還是愿意去相信。我病了,醫(yī)生阿姨說我很快就要走了,我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你如果真的能見到王母娘娘,能讓她早點來看我嗎?我怕我等不到……” 月月生來殘疾,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她雖然年幼,可不迷戀世間,更不愛這個世界。與其說是活著,不如說是在數(shù)自己的死期。 她是那樣的平靜,再談?wù)撍劳鰰r的眼神是那么淡漠,蘇末不敢想這么年幼的孩子是如何接受自己將死這個事實的。 蘇末又將視線落在了月月身后,那些孩子并肩站在門口,他們或看不見,或不能言語,或有殘缺,他們是不同的,可眼神是相同的干凈,也是相同的看破人生。 蘇末內(nèi)心突然受到了震撼。 人世這么大,不幸的人何其之多,這些孩子知道沒人能救他們,就連他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于是……于是將一切托付給了本就不存在的神明。 蘇末喉頭酸澀,半蹲下看向月月:“我答應(yīng)你,今晚你就能見到王母娘娘。我也答應(yīng)你們,你們會見到你們想見到的神?!?/br> 得到想要的回答,月月燦爛笑了。 “大哥哥再見?!痹略聸_蘇末揮揮手,一瘸一拐走向伙伴。 蘇末深吸口氣平復(fù)下心情,轉(zhuǎn)身重回到車?yán)铩?/br> 她扣著方向盤,側(cè)頭瞥向溫笙:“你看到了吧?命運不會看你是孩子而憐憫你?!?/br> 她緩緩發(fā)動引擎,低聲說:“我既然是你情劫,我的底子你也應(yīng)該摸透了。我爸媽重男輕女,他們盼來盼去盼來我這個女兒,剛生下時,我奶奶把我丟到了山里,那是冬天,我凍了一夜竟然沒死。然后被重新帶回去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 “我比月月他們好不了多少。我爸堅信棒輥底下出孝子,一有不對就打我。起晚了打,只考了九十分打,被同學(xué)欺負(fù),還是我的錯,打?!?/br> “我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我知道我格格不入,與眾不同,甚至簡單的生理問題在我這里就成了登天難事?!?/br> 蘇末也像月月一樣,盡管身體健康,可她內(nèi)在早已傷橫累累,別人都在貪戀溫暖,只有蘇末能奢求脫離苦海,當(dāng)她某天睜眼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何止是興奮二字。 “所以我只能把你當(dāng)……” “蘇末,我們?nèi)⒓幽阆矚g的舞會吧。”溫笙突然打斷了蘇末,他笑瞇瞇說,“有很多漂亮小jiejie的那種舞會?!?/br> 蘇末還沒回神,溫笙就解開了安全帶:“換我開車。” 蘇末一臉茫然的坐到副駕駛座上,溫笙加大油門,車子漸漸駛遠(yuǎn)。 四十分鐘后,他們在一家俱樂部門口停下。 “今天是化裝舞會,門口會派發(fā)面具,隨便玩兒,不用擔(dān)心人認(rèn)出你?!?/br> 蘇末一臉問號:“你……帶我來這種地方?” “嗯?!彼緶伢弦槐菊?jīng),“這種地方能讓人放松。” “……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你開心最重要?!睖伢祥_門下車,“走吧。” 蘇末眨眨眼,呆呆跟在了溫笙身后。 這片地方是知名的娛樂地區(qū),而溫笙帶蘇末所進(jìn)的這家俱樂部更是小有名氣,不少年輕的名媛公子哥女就愛來這里玩鬧,當(dāng)然也有各種撈男和撈女。 溫笙從錢包抽出金色的會員卡,會員卡是原身辦的,他原本想扔掉,可總是忘記,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登記好后,前臺遞過來兩個面具,一個金色,一個黑色。 “要哪個?” “黑色的,會比較帥。” 溫笙抿唇笑笑,將黑色的遞過去,自己戴上了金色鑲有玫瑰花邊的。 蘇末小心瞥了溫笙眼,這把臉一遮,不知道的還以為溫笙是偷穿男裝出來的乖乖女呢…… “今天圣誕節(jié),小jiejie肯定很多?!睖伢献咴谔K末身側(cè),身邊人來來往往,個子小的溫笙被擠在中間,時不時有人撞一下他的肩膀,或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溫笙。 蘇末皺皺眉,不動神色將溫笙拉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