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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應該是這一帶,具體地址寫的是海濱巷51號?!?/br>衛(wèi)承往四周看了看,不遠處,橫七豎八地座落著大型集裝箱,隱約地有人聲從那里傳來,但是看不見房屋。“過去看看?!碧K弦拉著他們往人聲傳出的方向走,很快便發(fā)現最外層的集裝箱上掛著木牌,寫著“豬尾巷”。“看這樣子,海濱巷應該就在附近?!睅兹瞬挥煞终f尋找起來。問了人才知道,前幾年海浪肆虐鐵墻還沒建成的時候,此處不少房屋都遭到毀壞,不能住人。政府臨時調了集裝箱過來,以供無家可歸的人們居住。然而情況好轉只是一時的,隨著物價的上漲,集裝箱也只提供給出得起錢的人住。在這里,大約一晚上五十塊。相對于外面的酒店便宜許多,不過環(huán)境確實惡劣。幾人在當地住戶的指引下走進海濱巷,找到51號。雖說是巷子,但其實兩排集裝箱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旁邊還散落著桌椅板凳煤氣罐等日常雜物,讓整個路面更加狹窄,幾人只能排成縱隊前進。51號的大門緊鎖,門上掛著招租的牌子。葉景泉頓時傻眼了。李幕澤的父母已經從這里搬走,人去樓空,什么聯系方式也沒留下。大老遠從首都趕來,卻仍舊撲了個空。關于李幕澤的疑團似乎更重了。“怎、怎么辦?”葉景泉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目前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明一件事,死去的李幕澤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李幕澤。倘若這是真的,那么,真正的李幕澤又在哪里?這時霧氣又升起來,巷子里的光線頓時變暗。蘇弦抓起門上的鎖看了看,然后取出葉景泉的包,找到一副耳機,把外面的塑膠皮咬掉后抽出銅絲,對折后伸進鎖眼里挑撥。衛(wèi)承驚訝地看著他的舉動,立刻想起前幾天他重回案發(fā)現場時發(fā)現李幕澤自殺的那幢大樓頂樓的門鎖有撬動的痕跡,如果撬鎖的人是蘇弦,那就表示,他也在事后去了那里。通常,大部分的兇手在行兇之后會選擇回到現場,要么清理痕跡,要么躲在暗處偷窺警方的行動。那么蘇弦,是哪一種?不,衛(wèi)承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現在還不能確實蘇弦是兇手。但即使他不是兇手,回到現場也必定另有目的,他絕不是普通的學生這么簡單,因為沒有哪個普通學生能像他這樣精通開鎖。一時間心念轉了幾轉,衛(wèi)承只覺得背脊發(fā)寒。蘇弦邀請他同來平落市,如果這其中還抱著某種更加隱諱的目的的話,那他一定兇多吉少?,F在只能暗自慶幸沒有把兒子帶過來,兒子跟著鐘哲,應該是最安全的。“可以了。進去吧?!碧K弦把鎖扔掉,推開大門。一股陰冷的霉味撲面而來,看起來這屋子已經有好幾天沒人居住了。里面沒有窗,光線極差,蘇弦試了試墻上的電燈,發(fā)現不能用,便從葉景泉的包里翻出手電筒打開。“我就說我的包很有用吧?!比~景泉高興地嘀咕。雖然自己的包闖了這么大的禍,而蘇弦和衛(wèi)承也沒有責備他什么,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證明一下,他帶的這些東西是能夠派上用場的。手電筒昏黃的光暈在室內掃了一圈,并沒發(fā)現什么特別之處。這間屋子極小,里面的家具也都搬空,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梯通往二樓。說是二樓,其實也只是由木板搭的隔層。蘇弦正準備往樓上走,突然聽見葉景泉叫了一聲。葉景泉從木梯后的墻縫里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只掃了一眼,整個人便呆住了。==============================================================================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一章~我果然是m體質,前面更得太快,點擊不夠被倒v鳥,看過的孩子不要買看在我這么勤奮的份上,撒個花嘛孩子~☆、第036章(入V第二章)照片上是李幕澤,十七八歲的李幕澤,真正的李幕澤!他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對著鏡頭笑得陽光燦爛,他旁邊有一行手寫的小字:我兒李幕澤,卒于新世紀五十五年十月八日。原來,真正的李幕澤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么,五年前葉景泉遇見的李幕澤又是誰?雖然早就猜到這個答案,但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葉景泉仍然難以接受,童年里最要好的伙伴死了,這五年來陪伴自己的,又竟然是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明明記憶很模糊,可心還是很痛。他只覺得渾身都沒有什么力氣,連指尖都無力地顫抖起來。蘇弦從身后輕輕環(huán)住了他,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說:“現在真的李幕澤死了,假的李幕澤用他的身份繼續(xù)活著。很顯然,李家父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連兒子的葬禮都沒有出席。因為他們很清楚,親生的兒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br>“這樣說來就有一種可能,真正的李幕澤因為某種原因被這個假李幕澤殺死了?!毙l(wèi)承摸著下巴說。“目的呢?”蘇弦看著照片上的李幕澤,少年的體型較之死者纖細很多,兩人眉眼之間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這照片上的少年看起來單純許多,像一塵不染的璞玉。“目的現在不好說??傊日业嚼罴腋改福麄兛赡軙呛芎玫耐黄瓶?。”衛(wèi)承看了看隔出來的二樓,又說,“上去看看?”“好?!?/br>衛(wèi)承率先爬上狹窄的木梯,他身后緊跟著葉景泉,蘇弦走在最后,把手電的光往前打,給他們照明。顯然木梯已經腐朽,幾乎承受不住三個男人的重量,咯吱咯吱地響。蘇弦正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xù)上去,走在最前面的衛(wèi)承已經爬上了隔板。“先別上來?!辈煊X到異樣,衛(wèi)承先制止了葉景泉,然后對蘇弦說,“把手電筒給我?!?/br>蘇弦通過葉景泉把手電筒遞給他。衛(wèi)承將手電的光打在隔板和墻壁上,倒抽了一口冷氣。上面全是血,從地板到墻壁,全部灑滿了烏黑的血漬,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了,血味早已變淡,以至混在房間的霉味里,竟無人發(fā)覺。“李家父母可能已經遇害?!毙l(wèi)承說完,轉頭去看葉景泉?!吧洗瓮娫捠前雮€月前的事了,后來電話一直打不通,沒想到會是這樣?!?/br>此時葉景泉也看清了血跡,整張臉蒼白得幾乎透明。這時,樓下的蘇弦突然大喊一聲:“誰在外面!”與此同時,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