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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八點半,樓下的路燈代替了陽光照亮漆黑的樓棟。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源對自己這種傻等的行為想不出什么解釋,他也懶得想,只是坐在那里繼續(xù)等。趙源在車里等到了九點半,既沒看見陳峰回來,也沒看到樓上的燈亮起來。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愈發(fā)明顯。也許下班直接去酒吧了,他帶著一點點僥幸安慰自己。可常七撲滅了他這一點點僥幸。趙源去了七十里直接找到常七問陳峰的去向,那人皺了皺眉,說:“不知道,他周日之后再沒來過,沒騙你。”那一點擔心終于如同燎原之火在趙源身體中燒了起來,陳峰是恰巧今天沒回家,還是消失了整整一周,兩種極端的想法開始在他腦海中碰撞,他愿意相信巧合,但理智不斷說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你別急,他父母的房子在C城,也許只是回家了?!背F邚内w源嘴里得知陳峰到現在還沒回家,又見他面色僵硬,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如實道出,還沒等趙源說話,就補充道:“你可別問我C城地址,這我真不知道。不過以前他只在周末回家?!?/br>趙源更著急了。整整一周他都因為之前那筆新生意忙的昏頭轉向,沒有絲毫的空余去想陳峰的事情,當然除了夜里?,F在人不見了,如果出了事,八成是因為自己。他到底去哪兒了?趙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并不完全了解陳峰,哪怕兩人已經做過那么親密的事情。手機!趙源自己沒有陳峰的號碼,可不代表常七不知道。常老板不愿隨意告訴他,直接拿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短暫而漫長的等待之后,一句“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直接把趙源的臉刷成了白色。常七這時候也開始有些淡定不能了,陳峰偶爾在他店里泡到半夜,有時候又一大早來蹭早飯,顯然不是什么生活規(guī)律作息正常的人,可自己有事要人看店,這電話也是凡打必接的。趙源不認命地反復撥了三十來次,那客套而甜美的女聲幾乎逼瘋了他,常七奪回自己的手機,指了指樓上:“晚上你留這兒吧,我和老一平時住樓上,隔壁有間客房,明天一早再過去看看,或許是出去散心明天就回來了?!壁w源點點頭,跟著他上了樓。第二天一大早,他又開車去了陳峰家樓下,車里放了常七塞給他的早飯和一大杯提神用的咖啡,那酒吧老板說:“我朋友本來就不多,最好的一個還被你給弄沒了,找不回來你就每天來店里陪我嘮嗑。”說這話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老一用目光在他身上割了幾百個來回,他只好打起精神回道:“我肯定能把人等回來?!?/br>早飯消滅了干凈,咖啡只喝了幾小口,趙源就跟警察蹲點似的停在陳峰家樓下,這里住的人不算多,一天來來回回得他記住了一大半。終于在傍晚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就在那一個瞬間,不信神佛的趙源打心底感謝了一把上天。陳峰拉著行李箱往家里,心里把頂頭上司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單位里要派人到子公司所在地出差,原本應是他那部門的領導去,可領導大手一揮說我老婆快生了走不開你們找小陳吧,就讓在C城陪自家老媽逛街的陳峰屁顛屁顛地趕了回來連夜收拾行李,一大清早就奔到機場飛往外地了。領導本來好意說出差回來不用來單位直接放假下周再來上班,哪想這通指令又直接傳到了子公司。于是昨晚一眾人拉著陳峰喝酒吃rou好不痛快,最后眼看要錯過飛機,只好改簽了周五。這么一鬧,原本三天的休息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周末,陳峰自然十分地不樂意。陳峰快走到樓下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昏暗的路燈里站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趙源看著停下的陳峰,先是愣了片刻,之后直沖他跑了過來一把把人揉入懷中。沒等陳峰從驚訝中回過神,又用手扶住他的后腦,盯了兩眼那微微張開的雙唇,一口吻了下去。陳峰有些大腦缺氧,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親吻大概是兒時獻給父母了,再之后,就是那日醉酒壓著趙源強吻了下去。而現在,那人一手摟著他,一手撐在他的頭后,溫暖濕潤的嘴唇和舌頭在他的唇上重重地舔弄吮`吸。他睜開眼呆呆地看著那人,確認了的確是趙源之后,配合著張開口給了回應。趙源用舌尖掃著陳峰的雙唇,正試圖從牙齒間探出縫隙頂進去,突然感到懷里有些僵硬的人稍稍放松了身體,舌前緊扣的牙關慢慢地張開,伸出一條同樣柔軟溫熱的舌頭,與他交纏在一起。趙源只想吞了眼前這人入口,于是更加用力的含住陳峰的嘴唇,把舌頭探入對方口腔毫無規(guī)律地狠狠攪動。直到陳峰難以抑制地呻吟出聲,趙源才慢慢收回舌頭松了口,轉而在他嘴上輕輕啄著。“你……”陳峰抬手抹掉嘴邊殘留的津液,不太確定地看著趙源。只見趙源拉起了倒在一旁的行李箱,然后握住他的手,緩慢,但非常堅定地開口說:“我們試試吧?!?/br>陳峰被他牽著上了樓,站在自家門口。“鑰匙?!壁w源伸手和他討要,又突然想起那晚和他回來,被騙的把手伸進他褲子還被按住了許久,于是抬手在陳峰腿間的位置摸了一下,說道:“今天可不準扔到這里?!标惙迕嫔蠜]露表情,耳根處卻泛起了紅,拍掉趙源的手開了門。趙源跟在陳峰身后進去,順手關了門。他看著陳峰被自己咬紅的嘴,又回憶起那兩片軟rou包裹自己下`身舔弄的樣子,突然有些想把人撲在床上繼續(xù)剛才意猶未盡的吻。陳峰也看著他,心里糾結萬分。一整周出差在外沒工具瀉火,哪怕趙源只是想跟上樓抱著他蓋棉被純聊天,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上次沒做到底,趙源并不知道他這幅身體的樣子。最重要的,他不確定趙源說的試試,是愛他和他過日子,還是只想要床上那個yin`蕩無比的身子。“趙源?!标惙逋鲁鰞蓚€字,很正經,不帶一點旁的感情。趙源聽得只差立正稍息,站在一旁等待發(fā)落。“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陳峰拉過書桌前的轉椅坐下,認真地看著趙源說道:“我和你都是男人,但我喜歡你,這你知道,我連自`慰都要幻想著和你做`愛才能射出來。可我不知道你今天這么做,是同情我可憐我,還是貪圖我給你的快感,只是如果是這樣,我希望你現在離開,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他握緊了轉椅扶手,像是等待著被對方宣判死刑。一字一句戳在趙源心里,不見血可也扎得他生疼,他不能否認,對陳峰的好感確實建立在快感之上,但絕不僅僅是快感二字。那句試試,是他在漫長的等待和掙扎中做出的決定。他站在陳峰面前,拉起那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