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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病床上的女兒看著她時,再度潰不成軍。 面前的女兒眼睛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樣,還帶著甜甜的笑,期盼的望著她,好像和以前一樣。可是季嵐知道,這些都是假象,等短暫的平靜之后,她仍舊會大哭大鬧,不斷的把胳膊伸到醫(yī)生護士甚至她面前,說要打針。 繆以秋半個月前被人從學(xué)校附近掠走,她那個時候還在加班,打電話給班主任聽到早就放學(xué)的話也只以為女兒自己回家了,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加班結(jié)束后打開家門發(fā)現(xiàn)家里空蕩蕩的,走遍了所有房間都看不見女兒的身影,才急忙聯(lián)系了丈夫。結(jié)果女兒也不在丈夫那里,兩人將走的近的親朋好友都問了,仍舊沒有半點消息。 女兒失蹤了。 他們連夜報了警,第二天丈夫繆裘卓就拜托兄弟部門幫忙查了校門口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女兒是自己走出學(xué)校的,出了監(jiān)控范圍后便一去無蹤。排查的第二天,通過一家飯店自裝的的探頭,發(fā)現(xiàn)了一輛奇怪的面包車一連好幾天都停在附近,這才一點點的找出蛛絲馬跡。而那個時候,繆裘桌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將女兒抱進面包車的是登記在案的吸毒者,他的心好像落入了冰涼的冷水里,卻仍舊心懷僥幸,一次次的安慰妻子肯定會找回來的。 但是面包車的車牌號是假的,監(jiān)控看到這輛車一直開出了市區(qū),再無蹤跡,半天后發(fā)現(xiàn)了遺棄在郊外的面包車,而周圍只有幾戶零星的住戶和廢舊的廠房。他們出動了所有能夠出動的人,加班加點尋找了連續(xù)一周都毫無所獲。時間越久,繆以秋能夠救回來的可能性越小,警察比一般人更是明白這個道理,而且K市的警力有限,不可能永遠(yuǎn)都派出那么多人尋找一個生還希望渺茫的孩子。 那個時候,繆裘桌抓著犯罪嫌疑人的資料,手無力的垂著,隨即把這份資料甩在了桌子上,看著安慰他的大隊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相信,這么一個吸毒者能夠躲藏這么多天而不露風(fēng)聲,他家庭窮困,不管是父母,還是兄弟姐妹也早就跟他斷絕了關(guān)系,哪里來的毒資,又是哪里來的毒品?!?/br> 大隊長蔣盛拿起了被他扔在桌上的資料,看著最上方夾著的那張照片道:“肯定有我們忽視的地方?!?/br> 犯罪嫌疑人掠走繆以秋的第十二天,那個時候她連續(xù)一個晚上加白天都沒有睜開眼睛,呼吸急促灼熱,也沒有按照已經(jīng)養(yǎng)成的習(xí)慣要他打針,高燒之外還說著胡話,不能立刻去醫(yī)院的話肯定活不成了,說讓人去死是一回事,可是親自動手導(dǎo)致人真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驚慌之下想要逃跑,結(jié)果在車站被執(zhí)勤交警發(fā)現(xiàn),立刻將他按倒在地。 可是女兒找回來,卻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模樣,繆裘桌的噩夢成真,無力回天,季嵐的心也落到了地獄,化成了齏粉。 繆以秋愣愣的看著季嵐坐在自己的面前,這是她mama沒有錯,可是自己變小了,mama應(yīng)該也變得更年輕了才對,可是為什么她覺得此刻mama的樣子,那么疲憊呢?明明一聲不吭,眼淚卻一行接著一行的流下來,像是無盡的河流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干涸。她伸出手輕輕的在季嵐臉上碰了碰,摸到了一手溫?zé)岬囊后w,那是母親的眼淚。 “mama,你為什么哭?”繆以秋愣愣的問。 這是繆以秋入院三天以來最正常的一天,病房里看著的所有醫(yī)生護士都沉默的看著她們,還有護士受不住這樣的情景,紅著眼睛轉(zhuǎn)頭離開了病房。 季嵐一手回握著繆以秋的手,一手擦了擦眼淚,然后將女兒不到半個月就消瘦了一圈的身體抱在了懷里,她輕輕的拍著繆以秋的背,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女兒:“mama沒有哭,mama只是很高興,我們以秋醒來后都沒有哭過,很快就能……痊愈了?!?/br> 說真的,端看醫(yī)生護士們的臉色和季嵐的樣子,繆以秋可不覺得這是馬上要痊愈的意思,生離死別還差不多。她忽視了其中的違和感,又問:“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回家,”語氣里還有著期待:“爸爸呢?” 季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爸爸晚上就來了?!?/br> 明明剛醒沒多久,繆以秋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閃出了淚花,她想說我好難受,但是卻下意識的把這句話咽了下去,只是嘟囔了一句:“mama,我好困。” 季嵐眼淚落到了手背上,她輕輕的讓女兒躺下:“那以秋先睡,睡醒了就能看到爸爸了。” 繆以秋睡的并不安穩(wěn),小小的身體在病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腦子迷迷糊糊的想,我小的時候,生過這樣的大病嗎?雖然說不知道小了多少歲,可是她能夠確定,這十有八jiu還是自己的身體,名字依舊叫以秋,mama還是那個mama,只要爸爸還是那個爸爸,她就可以仰天大笑了,誰能有她的好運氣,出了意外還能重來一次。 但是手上這么多針孔,身體又這么難受,總不會是白血病或是癌癥吧,不過這個猜想很快就被她否決了。雖然她也生過幾次需要住院的病,但沒有出現(xiàn)過危及生命的,應(yīng)該是自己生病痊愈后,忘記了而已。 第3章 不過說真的,要是自己小時候生過這么難受的病,會忘記嗎?還有,什么病會讓她覺得骨頭縫里都又痛又麻又癢的,繆以秋咬著牙,下嘴唇都被咬出了兩個血印子,可是她愣是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或者用另外一種說法來說,嘴巴上的那么一點傷口,跟現(xiàn)在所受的痛苦相比,無足輕重。她張大的嘴,像是脫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一陣痙攣,大腦上好像套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套子,套子越來越窄,讓她窒息的喘不過氣來,心肝脾肺更像是落入了裝滿鋒利鐵片、又在不斷旋轉(zhuǎn)的排風(fēng)井,排山倒海的疼痛感霎時間涌遍全身。 繆以秋整個身體不斷的在床上摩擦著,可是這并不會讓她好過,剛剛還覺得熱的要把整個人都燙熟了,現(xiàn)在又覺得躺在冰天雪地里一樣,兩種感覺在身體里來回交替,無休無止,每一秒鐘都萬分難過。 可就算這樣,繆以秋居然還能清晰的感覺到,有蟲子爬到了她的身上,鉆進了她的血rou,吞噬著她的骨髓,她恐懼的睜大眼睛,想要伸手到背后使勁的撓一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四肢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固定住了。喉嚨里頓時發(fā)出了不像是孩子能夠發(fā)出的痛苦哭腔,伴隨著的還有不想被困住的叫喊聲。 因為怕吵到女兒站在病房外面打電話的季嵐聽到這聲喊叫,心里一驚,手機落到了地上。她顧不上去撿,急急忙忙推開病房的門跑了進去撲在了女兒床前,按了墻上的鈴之后七手八腳的想要讓繆以秋張開嘴,一時居然掰不開,口中不斷的說著:“以秋,聽mama的話,不要咬,堅持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