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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門,她一邊往那走一邊奇怪道:“你今天怎么想到來接我了?” 這話聽得原修扶額,通過電話里說出來的聲音一向是比實際的要低沉的,如大提琴低音一般的話在她耳邊響起:“看來我要好好反省反省我這個男朋友當?shù)氖欠穹Q職了,否則我的女朋友對我來接她下課為什么會表現(xiàn)的如此意外。” 繆以秋已經(jīng)到了西門,她看到了熟悉的車,掛斷電話上車后就抱著原修的腰,原修摟著她,就聽她說道:“那不是你住的離我近嘛,這么一點路,哪里需要接,你只要乖乖在家等著我就好了?!?/br> 接著她才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像是炸毛的兔子一樣一下子脫離了原修的懷抱坐了起來,手中的書差點也掉下去,結結巴巴的問道:“今天怎么換了一個人開車,劉姨呢?” 以前在劉姨面前繆以秋也是會不好意思的,但是遇見的多了,臉皮也厚了,就覺得沒什么了,可是今天的司機她從來沒見過啊。她說的話雖說不響但也不輕了,穿著一身黑西裝開車的男司機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車速也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這讓她輕松了一點。 原修將她手中的書接過來放到了一邊,然后拉起她的手看了看沒事才平淡道:“劉姨今天有事?” 他對著繆以秋問道:“今天晚上有人請我們吃飯,你想要換衣服嗎,還是直接這樣過去?” 有人請客?繆以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無袖的淺藍色亞麻布襯衫,配套同布料黑色的裙子,是長裙,一直到腳踝上方的那種,上裝和裙子下擺都有大朵的機繡花紋,是鈴蘭花。腳上則是坡跟的白色涼鞋,這么穿要是在L市,她早就感冒了,現(xiàn)在確是剛剛好,在外面走還覺得熱。不過快十月了,她知道馬上就要換上秋裝接著是冬裝,天氣就是如此任性,一點都不給你過渡反應的時間。 她猶豫的問:“請客吃飯的人重要嗎?” 原修回道:“不重要?!?/br> 不知道是不是繆以秋的錯覺,她總覺得車晃得歪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依舊沒有存在感的司機,又覺得自己弄錯了。 “哦,那就直接這樣去吧,”她還不太情愿的樣子:“一定要去嗎?” 原修摸著她的頭發(fā):“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就不去?!?/br> 這個時候司機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原少!” 繆以秋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她現(xiàn)在吸取了教訓,用司機絕對聽不到的聲音湊近原修說話:“他喊你原少啊,這是原家的司機嗎?我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聽過身邊有人用‘少’這個詞被人稱呼的。” 原修怎么不知道繆以秋在調侃她,配合著用同樣低的聲音道:“我還是覺得你喊我的那三個詞最好聽?!?/br> 繆以秋喊原修的三個詞不外呼是‘小哥哥’了,這樣低聲噴灑著熱氣在她耳邊說話,總覺得被撩了一樣,要是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說不定整張臉都紅了??墒乾F(xiàn)在只是耳朵染上了一抹霞色,還能回撩一把:“我也覺得你喊我名字的時候最好聽。” 原修寵溺的看著他,對著司機說話時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他道:“以后不要稱呼我為原少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然我跟原晗站在一起,你們怎么區(qū)分呢?” 難道叫原晗二少嗎?想到這個,繆以秋就忍不住想笑:“要是叫原晗二少的話,他的臉色應該會很難看吧。” 她想到上一次原晗回國時見到的樣子,是越來越朝著穩(wěn)重精英的方向走了,曾經(jīng)那個離家出走到原修面前喊著說要把原家還給他的少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依舊是原家的繼承人,揮斥方遒、意氣風發(fā),眼里有著自信和野心,跟二這個詞根本劃不上等號。 而聽在司機的口中就是原家兩位公子水火不容,競爭激烈的意思,一時后悔說話沖動,果然應該一路都閉嘴的。 要是繆以秋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說,這就是信息不對等帶來的誤會。不過她突然反應過來,既然接他們的是原家的司機,還這么在意他們去不去,那么請客的會是誰啊?她小心翼翼的問了這個問題。 原修漫不經(jīng)心道:“無關緊要的人而已?!?/br> “真的?”她表示非常懷疑。 “當然。” 原修的態(tài)度讓她放了心,可是這話聽的司機簡直想把隔離板升起來了,但是現(xiàn)在這么做又太明顯,心里糾結的不行,只是一張臉變的更加面癱。當車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停下的時候,原修牽著繆以秋的手下車。司機快速的把車開走了。 繆以秋和原修站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她轉頭對著男朋友問:“你認識的人是土豪嗎?在這種地方請客。” 原修思索了一下:“可以這么說?!?/br> “我們穿成這樣,進得去嗎?”她之所以不在意要不要換衣服,因為原修的穿著也很休閑,白色襯衫還有黑色休閑褲,特別符合繆以秋的審美。 “如果進不去的話,那我們回去就可以了。” “哦,”猜測比如男子不穿西裝、女子不穿禮服而進不去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一位年輕貌美穿著干練的女子上前對著他們問:“兩位請問有預約嗎?” “我姓原。” “是原修先生和繆以秋小姐嗎?”在原修頷首之后,她帶著兩人往里面去了:“請跟我來,原先生和原太太已經(jīng)在等兩位了?!?/br> 繆以秋其實在聽到她說了這句話之后就已經(jīng)木著臉了,然后站在不遠處,看著幾乎盛裝出席端坐在那的一對夫婦,聲音像是從嗓子眼直接發(fā)出來的,原修懷疑她連嘴唇都沒怎么動。 “你說請我們吃飯的是無關緊要的人,還是土豪,但是你沒說是這樣的土豪啊?!?/br> 原修安撫道:“只是一頓普通的飯而已,不要有壓力?!?/br> “或許我們應該換隆重一點的衣服,畢竟叔叔阿姨穿的那么正式。”說著她又覺得不對:“叔叔阿姨這么早到,我們真去換不是讓他們等了?!?/br> “不對,我還沒有準備好這么正式的見父母?!笨娨郧镉悬c想打退堂鼓,可是對方已經(jīng)看見他們了。 “我說了這只是一頓普通的飯而已,”原修蹙著眉頭道:“我以前不是也很平常的見叔叔阿姨的嗎?至于穿著,不要在意,他們每天都是穿的那么正式的,不僅僅是今天?!?/br> 繆以秋一臉淡定,內心卻有些抓狂,話說你跟我爸媽的見面不算是正式的那種吧,跟今天的情況明顯不一樣啊。 兩人走近,原修的母親慕容首先站了起來,上前張開纖細的手臂想要擁抱她,繆以秋只能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