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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忙著宏亞的事情,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分出來想這事,就索性先把這件事情擱置了。宏亞的招標會他自然要去的,因為傷口已經(jīng)休息了一個星期了,只要不是大動作,都不會有問題。然而,當在招標會上,看到宏亞的老總出來發(fā)言的時候。陸寧景整個人都斯巴達掉了。那,那不是鄭先生嗎?第25章真實身份不明真相的張敬還偷偷湊過來,滿臉興奮地小聲對陸寧景道:“你小子不錯啊,居然打入內(nèi)部了也不和我們說?!?/br>陸寧景當然知道張敬指的是他認識鄭恒這回事,只是這其中的事情太多迂回曲折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張敬解釋,勉強朝他笑了笑道:“我先前也不知道鄭先生就是宏亞的老大?!?/br>“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啊,看來這個項目我們的希望還是蠻大的?!?/br>陸寧景心不在焉地應付了張敬幾句,張敬見他興致似乎不高,便壓住心理的興奮勁,沒有再煩他,專心聽鄭恒講話。陸寧景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聽完這次會的,麻木地聽著宏亞各種人上去講話,宣布入圍名單,標書規(guī)定,標書截止日期等等內(nèi)容,腦袋里亂哄哄的。雖然鄭先生一直沒說自己的名字,但陸寧景也隱約知道他叫鄭恒,但天下姓鄭名恒的何其多,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人會是宏亞的那個鄭恒。他就是宏亞的老大,那鄭云帆豈不是就是他的……他終于知道鄭恒那次說的他有個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的兒子不是玩笑了。鄭恒,鄭云帆……陸寧景覺得這世界真他媽就是一盆狗血。會后,各家公司陸陸續(xù)續(xù)地散了,陸寧景和張敬他們也收拾東西走人,正當往外走時,有過一面之緣的葉秘書跑過來,對陸寧景道:“陸先生,等等,我們鄭總想見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br>陸寧景真不想見。但他知道這事情關(guān)乎一個大項目,背負著他們這半年以來不眠不休的努力,如果因為他一時的任性,很可能就付諸東流了,他沒那么傻,所以把手上的材料給了張敬,對葉秘書道:“那煩勞葉秘書帶個路。”鄭恒的辦公室在宏亞大樓的18樓,葉秘書把陸寧景帶到門口掛著“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六個字牌子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推開門道:“鄭總,陸先生來了?!?/br>“進來吧。”鄭恒的聲音很隨意。葉秘書把陸寧景讓進去,又帶上了門,隨著一聲不大的關(guān)門聲,辦公室里只剩下陸寧景和鄭恒二人。鄭恒今天穿得很正式,剪裁合體的西裝包裹著他高大的身材,儒雅成熟又穩(wěn)重大方,陸寧景在剛剛來的一段路上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此刻不急不緩地走進去,很禮貌地道:“鄭總?!?/br>鄭恒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對他招了招手道:“這邊坐?!?/br>他的辦公室有個小隔間,里面?zhèn)溆胁鑾撞杈?,專門用來招待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或者一些朋友,陸寧景跟著他進了小隔間,在一個小沙發(fā)上坐下來。“傷口還疼不疼,拆線后有沒有發(fā)炎?”“我沒事了,謝謝鄭總關(guān)心,”陸寧景幾乎是一本正經(jīng)地和鄭恒說話,“不知道鄭總找我有什么事情?是對我們的產(chǎn)品有興趣嗎?”鄭恒被他那樣子逗樂了,給他倒了杯茶在他旁邊坐下來,用胳膊碰了碰他的:“生氣了?”陸寧景承認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鄭恒玩轉(zhuǎn)在手心的一個布偶一樣被耍著,偏偏他還挺相信鄭先生的,甚至還把自己的女朋友被他兒子搶去的事情和他說。現(xiàn)在想想就和一個笑話一樣。但他心里很清楚這會兒不能和鄭恒擰著來,即使鄭恒是屬于那種理智不會意氣用事的人,但他怎么說也是這個項目的老總,他想著平時和鄭恒相處的樣子,軟下口氣來,笑道:“怎么會呢,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與您相處?!?/br>“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一開始是覺得沒必要說,后面是沒機會說,想著順其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沒想到會拖到現(xiàn)在?!?/br>其實鄭恒最大的目的,是不想對方帶著想要做項目而討好他的心思和他相處,那樣子就什么都變味了。“你我原本就是私交,不過還要感謝鄭先生予以的方便,”陸寧景能猜到他們開介紹會喬副總突然出現(xiàn),陳助理從一開始回避的態(tài)度到熱情,這其中肯定都有鄭先生推波助瀾,“不然我們估計離現(xiàn)在這步還遠著?!?/br>鄭恒見他看著自己的腳尖說出這些話的樣子,知道他心里肯定憋著氣,心里也挺疼惜的,伸手攬住他的肩膀道:“別這么生疏,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對我,我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去的?!?/br>陸寧景憋了一肚子的氣,被他抱著,不知道是要揮開還是乖乖接受,他甚至有種被職場潛規(guī)則的感覺,惡心得無以復加,忍住內(nèi)心的翻涌,鎮(zhèn)定道:“鄭總,我還得回去上班呢,要是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嗯,”鄭先生看他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愛,忍不住在他的嘴邊親了一口,低聲道,“那晚上一起吃個飯?”“晚上再說吧,我可能要加班,您也知道這陣子是我們最忙的時候。”……陸寧景出了宏亞的大樓,沒有去打的,而是繞著大樓門前的花圃到了一條僻靜的小道,忽然一拳錘在那棵樹上。這一拳包含了他所有的憤怒、無奈和不甘,甚至帶著自己都說不清的憋屈,碗口粗的樟樹劇烈地震了一下,細細碎碎的枯葉落了一地,粗糙的樹皮沒入他白皙的指背,血液也順著手留下來,甚至腰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也因為這拳裂了開來。但陸寧景已經(jīng)不在乎了。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細細麻麻地從心口傳來,陸寧景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他寧愿鄭恒就是一個他不知身份的有錢人,也不愿意他是宏亞的老總,這個突如其來的改變,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應對。做一個銷售都能做到這么狼狽,也只有他了。“所以,這才是你的真實情緒?”冷峻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后傳過來,把猶自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陸寧景嚇了一跳,同時心理也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鄭恒會跟出來,現(xiàn)在他要怎么解釋?陸寧景轉(zhuǎn)過身,看到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長身玉立的鄭恒,把受傷的手收起來,微微垂著眼,沒有說話。鄭恒一步步地朝他走過來,與他平時不同,口氣冷得猶如陌生人一般:“你知道我是宏亞的總經(jīng)理,你不應該更高興、更慶幸自己搭上了一條別人搭不上的路子?怎么會這么憤怒?”“說話?!编嵑惆阉圃谧约汉蜆渲g,提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