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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趕緊穩(wěn)住差點摔倒的小男孩,順著男孩的視線看去,就見到齊佳澍滿頭大汗地跑來,嘴里喊著“城城”。☆、第71章小嬰兒沈凌濤震驚地看著懷里的名叫“城城”的小男孩,他喊齊佳澍“小舅舅”,那么這小孩的身份不言而喻,沈凌濤松開抱著小孩的手,站起身來,往后退了一步。陳驍這時候也猜到了小男孩就是沈凌濤同父異母的弟弟,于是上前摟住沈凌濤的肩膀。背后熟悉的熱度讓沈凌濤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下來,齊佳澍已經跑了過來,還沒站穩(wěn),小男孩已經嚎啕著撲向他的小舅舅,緊緊地摟住齊佳澍的脖子。沈凌濤復雜地看著那人的老來貴子被長輩輕柔地安撫誘哄,下意識緊緊地拽住身邊人溫熱的大手,對方也大力地回握,然后十指交扣,掌心相偎。“既然沒事,我們先走了?!苯K于,沈凌濤干澀的嘴.巴發(fā)出聲音。齊佳澍一急,喊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沒事,”沈凌濤打斷他,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如果知道他是誰,我是不會這么做的。”齊佳澍的臉上閃過震驚和尷尬,最后化作一道苦澀的笑,“還是謝謝你,我姐讓保姆帶城城去我那里玩,沒想到她竟然把城城弄丟了?!?/br>“哦?”沈凌濤想到年幼時沈繼宇拿他做籌碼自編自導的那場綁架,這也是沈奶奶病逝的直接□□,他譏笑道:“說不定是沈繼宇自己安排的,他可是前科累累,你讓你那好jiejie好好查查,說不定會有什么有趣的內情?!?/br>“哥哥你為什么兇小舅舅?”這時,已經停下哭泣的小男孩仰頭看著沈凌濤問道,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巴也委屈地嘟了起來,“不怪小舅舅,是城城自己亂跑?!?/br>沈凌濤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蹲了下來,和小男孩平視,緩緩笑道:“我沒有怪你小舅舅,哥哥跟你說,你爸爸其實也是我爸爸,爸爸是個大壞蛋,經常打哥哥,還打哥哥的mama,所以哥哥帶著自己的mama跑了?!?/br>“沈凌濤,你怎么這么跟小孩說話!”齊佳澍將城城摟到一邊,怒道。對于齊佳澍的怒火,沈凌濤視若不見,他滿意地看到小男孩露出震驚驚恐的神情,正要轉身離開,小男孩卻向他伸出手,哭道:“爸爸也打、打我,還打mama,mama、柯、可是,mama都、都不讓我說,嗚嗚,哥哥能、能幫mama跑、跑出來嗎……”這下子不僅沈凌濤,連齊佳澍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焦急地把城城轉向自己,問道:“城城,你說什么?你說得都是真的?”“真、嗝、真的,”城城一張臉哭得紅通通的,連打了幾個嗝,斷斷續(xù)續(xù)地哭道:“打、打,天天打,mama、好痛,抱、抱著城城,嗚嗚,還、還打城城,壞蛋,爸爸是大壞蛋,嗚嗚,城城躲起來,就、就打mama,嗚嗚……mama都、都不躲……。”齊佳澍的臉色此時黑得能滴出墨來,他抱住城城,神色復雜地向沈凌濤。沈凌濤原本只是為了膈應沈繼宇,才忍不住對一個小孩說了這樣的話,結果沒想到,沈繼宇還是那么人渣,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沈凌濤的神色柔和下來,眼睛看著小男孩,說出的話卻明顯是說給齊佳澍聽的。“好好勸勸你mama,能離婚就離婚吧?!鄙蛄铦嗣浅堑念^發(fā),笑道:“哥哥幫不了你,得你mama想跑,才跑得了。好了,城城再見。”說完,沈凌濤便拉著陳驍離開,城城縮在齊佳澍懷里,臉上要哭不哭的,細細地喊到:“哥哥……”……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坐進車里,沈凌濤才忽然抱住陳驍,也不說話,陳驍一手捏住沈凌濤的后脖頸,輕柔而又規(guī)律地按壓揉捏著,像安撫一只失落的貓咪。“他太小了,什么也反擊不了。”沈凌濤悶聲悶氣道:“我那時候沈繼宇要敢打我,我就揍回去,他也沒在我身上討到便宜。”事實是,他那時候也懦弱而沉默地忍受著落在身上的拳打腳踢……陳默點頭,輕聲道:“你可不是好惹的?!?/br>沈凌濤一笑,繼續(xù)說:“我剛開始被打的時候才六歲,打不過他,不過我機靈,一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br>然后被抓到后打得更慘……“原來你從小就這么聰明啊?!?/br>“嘿嘿,有次他喝醉了,從樓梯上摔下來,把門牙摔掉了?!?/br>那次沈繼宇喝醉了,把他從二樓樓梯口直接踹下去,幸好他護著了頭,不過門牙卻被撞掉了,還好后來沒長歪……“他活該?!?/br>“對,他活該……”沈凌濤笑道:“我等著他孤獨終老。”陳驍看著沈凌濤臉上冰冷的笑意,心里微微抽疼,為什么沒有早點遇到這人呢,他抬起青年的臉,在他的額頭落下輕柔地一吻,說:“我們將來會子孫繞膝,一起幸福的老去?!?/br>“我自己生去。”沈凌濤哼哼。陳驍輕笑,神秘道:“回去后給你一個驚喜。”沈凌濤撩了撩眼皮,假裝嫌棄道:“誰稀罕?!?/br>陳驍捏了捏他的鼻子,又咬了咬他的嘴.巴,才把人放開,啟動車子。兩人到了家后,沈凌濤一走進玄關,就看到一個五十左右,看起來素凈慈和的女人,對方正在擦電視柜上的擺件。沈凌濤看向陳驍,陳驍摟住他,介紹道:“這是琴姨,小時候照顧過我?!比缓笥謱η僖陶f道:“這就是凌濤?!?/br>琴姨柔和一笑,連眼角的皺紋看起來都可親可進,點頭笑道:“沈小先生好?!?/br>為什么加個“小”字,沈凌濤一窘,說:“阿姨叫我凌濤就行。”“那行,我就叫你小濤,”琴姨忽然眨了眨眼,“一個大馬,一個小濤。”沈凌濤第一次被長輩打趣,臉皮不由紅了起來,陳驍于是解圍道:“琴姨,睡著還是醒著?”“睡了一下午了,晚上估計有得鬧,你趕緊帶小濤去看看吧?!?/br>他兩在說誰?沈凌濤一頭霧水,跟著陳驍往二樓走去,男人帶著他來到一間原本空置的臥室,然后慢慢地打開木質的門,然后沈凌濤的眼睛,就難以置信地睜大了。臥室中間,暖黃色的吊燈下,一架小小的嬰兒床,上面懸著風鈴,地下臥著大白,聽到聲音后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又重新趴下。而那嬰兒床的欄桿上,時不時有只又白又嫩的小rou手伸出去,似乎是想去夠頂上的風鈴,可是小手rourou的,連伸都伸不直,看起來像個小饅頭,稚嫩的“咿咿呀呀”聲一下下響起,純粹得仿佛能安撫人心。沈凌濤一步步上前,慢慢地走到嬰兒床前,小嬰兒黑亮亮的大眼睛似乎被陌生人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得看著沈凌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