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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但是現(xiàn)在是農(nóng)行不說話。他一定是真的什么也沒做。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我看著他,腦袋里“傻冒”兩個字像長了翅膀,來回盤旋,揮之不去。之后農(nóng)行又啰嗦了很久。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和別人啰嗦。末了,農(nóng)行對今天的午飯進行了非常怪異的總結(jié)性陳詞:“民生,我好想每天都和你一起數(shù)鈔票?!?/br>雖然我覺得農(nóng)行還是蠻可愛。但是我可不想每天和他一起數(shù)鈔票。說不定日子長了,連我都會數(shù)錯。沖突我好像被農(nóng)行盯上了。總能感到農(nóng)行的目光釘在我身上。我左躲右閃,但是農(nóng)行的眼睛好像會發(fā)出激光。穿過一切障礙物,最后在邊邊角角的地方瞄到我。之后激光的亮度就成倍增長。今天,農(nóng)行破天荒地在銀行業(yè)的內(nèi)部會議上主動發(fā)言。但是他每次發(fā)言之后都要問一句,民生,你同意我的意見嗎?作為一家民營的銀行,四大國有銀行是得罪不得的。我只好硬著頭皮說農(nóng)行你說的真好——實事求是深入淺出熱情洋溢和藹平和,高屋建瓴高瞻遠矚言簡意賅振奮人心,平易近人深謀遠慮循循善誘發(fā)人深省......每到這個時候,農(nóng)行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惹得工行側(cè)目斜視。光大若有所思。連中行都忍不住抬頭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我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尷尬著。兩只手把所有的文件都捏得皺巴巴的。一開完會,我趕緊哧溜一聲閃出門來。只想在農(nóng)行追上來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想到前腿剛一跨出門檻,就被一股力道扯到一邊。我被工行揪住了。他一路把我拖到錢眼那邊。這可是中行的風水寶地。工行黑著臉,插著胳膊看著我,惡狠狠地說:“真沒想到,你傍大款的本事還不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傍誰了我?工行還在那自顧自地說:“你都使了什么招數(shù)?嗯?要不要在我身上也試試?你別以為農(nóng)行會幫你,錢可不能隨便動。他膽子很小,不會和你干什么違法的勾當?shù)?!?/br>我被這變態(tài)的想法驚呆了。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是這想法也未免太小人了啊。看我不說話,工行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還學著電視里的樣子,把我的后腦勺按在墻上磕了一下。之后他再次惡狠狠地說:“說話啊,啊?”我不想說話。我好疼啊。工行看我不吱聲,盯了我一會兒,突然俯下頭來。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但是出乎意料的,工行在半空里停住了。“哈哈”,工行笑了起來,“干嘛?以為我要吻你???怎么可能?像你這么放蕩的人。你剛才是不是想勾引我?可惜結(jié)果是失敗!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我被氣的發(fā)暈。這個人為什么會這么離譜?我發(fā)一萬次誓我沒有想勾引他。如果我剛才想勾引他,那就讓中行的眼里永遠也沒有我。所有的客戶都被招商銀行搶光。財政部拿我的錢去補農(nóng)行的壞賬。光大喜新厭舊,移情別戀。可是雖然我沒有想要勾引他,工行的第一句話我卻不能不承認。我那時真的以為他要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錯覺。我最恨工行的一點就是,雖然他的話非常刺耳,但是話里總有些許真實。那些真實的部分讓我不能回擊,無處可遁。海通俗話說,時來運轉(zhuǎn),否極泰來。老人家說的話總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從麻袋里把鈔票都扒出來。眉開眼笑。最近生意好得很。雖然不知道怎么搞的,落下一個“長袖善舞”的壞名聲。早上,海通證券給了我1.9億股權(quán)。用來抵債的。這小子欠我錢。就算他再舍不得,欠人錢也是要還的。更何況是欠我的錢。央行消息很靈通。還不到中午,就煞風景地打來電話提醒我,不要忘記,銀行持有抵債股權(quán)不得超過兩年。意思是我兩年內(nèi)必須處置這些股權(quán)。才不要呢。我想當“券商”。拿牌照。國家對銀行業(yè)和證券業(yè)實行分業(yè)管理。可是國外都是混業(yè)的。我想買賣證券。所以海通不能賣。這是成為券商的資本。明年和后年,我必須緊緊捂住口袋。誰也甭想從我這里掏走股票的任何一個小角。僅僅用了一分鐘,我就想好了對策。明后兩年,搞兩次毫無誠意的拍賣,糊弄一下管理層。價格定的高些,自然沒有人來買。這個時候我就可以高喊:“非我不賣,沒有人買!”在與法律的僵持戰(zhàn)中,我相信自己的勝率至少有一半。說不定可以開一個先河。沒有哪家銀行不想混業(yè)經(jīng)營。可是沒有人能做到。如果我拿到了券商的牌照,那一切就都會不一樣。工行便沒有辦法再嘲笑我。我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那樣,大概,今后我就可以在他的面前抬起頭來。我就有了驕傲的資本。他便不能再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有了券商的牌照,我還可以為中行鋪一條路。有了先河,后面會容易得多。過去,我沒從想過自己真的可以為中行做些什么。可是,自從海通將股權(quán)轉(zhuǎn)給我之后,我無時無刻不這樣期望著。當然,我還有些許的自知之明。中行不會感謝我。我只希望他覺得,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用處的。“幸虧有民生”。這樣就好了。正胡思亂想著,門一下子被拉開。我驚得一抖。抬起頭,是光大。“我敲了門,沒有人應”。光大說。我從地上爬起來,兩步跑到光大面前,對他說:“看!海通的股權(quán)!就算我現(xiàn)在賣掉,也至少會有50個億進賬?!?/br>光大低頭看了一眼,又抬起頭看看了我,想問什么,最后還是沒做聲。又來了。我真恨他這樣。他一定又想問我,這些東西是怎么得來的。但是他沒有再說出口,自從上次的吵架之后。如果那算得上是吵架的話。交行曾經(jīng)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