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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花豹有心卻一時半會動不了手,兩人架勢十足卻只能互相瞪眼。他們站得久了,昏睡在一旁的小饕倒是先醒了過來。小饕被花豹拍了道清心訣在腦門,身上異樣全消,腦袋卻還是昏沉,眼皮重得睜不開。它躺在草地上,朦朦朧朧聽見陸潛問:“豹兄要殺我,好歹也該讓我死得明白——我究竟做錯什么了?”“你不該連累小饕觸動封印?!被ū曇袈灶?,吐出的每個字都沾染了寒氣,“你認得饕餮,難道不知道饕餮的下場么?”下場?小饕蹭了蹭頰邊草葉,默默糊糊地想:什么下場?“貪虐成狂,己rou自啖?!?/br>有吃有喝,時間便過得飛快。等到真正進了夏,陸潛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只在胸前留了個三指寬的圓印子。他在這山里待得久了,山里的妖怪們也不再躲著他——雖說花豹三令五申說要提防陸潛,可大家畢竟一個山頭住著,碰面次數(shù)多了,總不好再當(dāng)做不相識的。更何況,陸潛還做得一手好菜。妖怪們每次下山都得給小饕背些東西回來:大多是食材,有時也捎上些衣物。小饕自然不會想到要道謝,陸潛下廚時卻常常故意做多了分量,給幫忙的妖怪也分上一碗。從小饕嘴下?lián)尩降氖澄锸亲蠲牢兜模呐虏怀?,光是看到小饕那副心疼不舍卻又無從反對的樣子便足夠回味上好幾天——就為這,山里跑去人間游蕩的妖怪比以往多了好幾倍。這些事小饕是不知道的;陸潛猜到大概,卻也不揭穿,只是下次分飯菜給其他妖怪之前總會先催著小饕吃飽。小饕塞飽了肚子,對剩下的食物便沒那么執(zhí)著了,陸潛要怎么處理,它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妖怪們沒了樂子也不敢抱怨,乖乖領(lǐng)了吃食回自家窩里啃去;只有花豹,每次都是大大方方在河岸邊當(dāng)著小饕的面吃。這段時間山里過得平靜,花豹沒逮到陸潛的錯處,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狠話,陸潛不愿提及自己身份,它也不在面上追問。倒是小饕還惦記著花豹說要撕了陸潛的話,期期艾艾找它問過好幾次,結(jié)果問得花豹煩了,一爪子把它按住,上下舔了個遍:“說什么等養(yǎng)肥了吃,那家伙現(xiàn)在可是比受傷時rou多,你到底什么時候吃?”小饕一邊掙扎一邊答:“那也得等我的牙先長出來啊……”花豹的動作頓了頓,琥珀眼古怪地看著小饕:“你是真心想要吃他么?”小饕被它問得莫名其妙:“當(dāng)然!”“那我去撕了他?!?/br>“不行!”花豹的神色便越發(fā)古怪了。小饕被它瞧得不自在,胡亂掙脫豹爪跑回自己的窩。一進山洞,正碰見陸潛赤著上身在補衣袖上的洞。袖口的破處是被火星子燙出來的,不大卻極顯眼,陸潛忍了一天,終于還是托妖怪從山下找了針線。他縫補的動作熟練,聽見小饕回來還有余力抬頭笑問:“豹兄今天還來用飯么?”這天天熱,陸潛的長發(fā)都束在腦后,一抬頭,整個脖頸都映進了小饕眼里。那顏色比吃飯用的粗瓷碗還白,還細。小饕看著那段白,一時怔怔地什么都說不出。“小饕?”陸潛喚它,喉結(jié)輕巧地滾動。“咕咚!”小饕不自覺地咽口水。莫名的饑渴感在它身體里點著了火,燒得它心焦。“小饕?”陸潛停了手問它,“怎么了?”他的手垂下,赤[]裸的胸膛再沒遮掩。小饕的視線順勢滑落,然后定在他胸前。陸潛這些日子在河里洗浴的次數(shù)不少,身上曬出些麥色,連胸前兩顆乳珠顏色都似乎比之前更深。小饕定定看著它們,不知怎地又想起秋天時候熟透的漿果——那些甘甜的、輕輕一碰便化在嘴里的小果子——小饕的呼吸猛然一梗,再喘息時已經(jīng)變得粗重起來。胸腹里的火還在燒。小饕鼻腔里頭熱得厲害,它張開嘴喘了一會兒,舌根下漫溢的津液又逼得它不得不仰頭吞咽。小饕很難受,那奇怪的熱度撩得它不知該如何是好。“陸潛……”它驚慌地向陸潛求助,一開口便帶上了哭腔。陸潛丟下手里東西,幾步走到它面前:“哪里不舒服么?”他的手覆上小饕頭頂。小饕熱得難受,自然不肯讓他碰;只是在陸潛手底下扭了幾扭還沒甩開他的手,小饕就先覺出了異樣:和陸潛接觸的地方不燙,反而有些舒適感覺。陸潛身上很舒服。一旦得出這個結(jié)論,小饕便不管不顧地直往陸潛身上蹭。它力道不小,陸潛沒有提防,一下子被小饕撞到在地。小饕毫無章法地壓在他身上廝磨,腹部柔軟的長毛磨蹭在陸潛光裸的地方,倒不疼,只是怪異得厲害。陸潛一疊聲地喚小饕,小饕卻像聽不見他的聲音一般動作個不停。摩擦帶來的舒適感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在習(xí)慣了接觸之后,身體里的饑渴便燒得愈加旺,直燒得它眼眶中的淚都蒸騰干。小饕痛苦地皺緊眉,干澀的眼睛沒有焦距地瞪著陸潛。有什么東西要從它身體里沖出來卻找不到出口——那東西在它體內(nèi)到處沖撞,到處點火。“小饕!小饕你清醒一點!”陸潛焦急的呼喊聲聽起來朦朦朧朧,小饕困難地叫他名字:“陸……潛?”陸潛雙手安撫地撫摸它的頸項后背,光裸的胸膛便暴露在小饕眼前。“轟!”小饕仿佛聽見什么炸開了!那臆想中的火焰躥得老高,把它整個吞了進去!小饕的動作停住,陸潛卻心下大驚:小饕的眼中神智全無,噴在他臉上的鼻息也guntang得嚇人。“小饕?小饕?”他放輕了聲音繼續(xù)喚它,雙臂卻是悄悄收回。聽見陸潛的聲音,小饕茫然地垂下眼簾。陸潛慢慢扶住它前肢,正要用力推開,卻被小饕一口含吮在胸前。“呃!”陸潛皺眉。小饕不得章法地在他胸口舔[]弄,很快便焦躁起來。無處發(fā)泄的guntang熱度讓它亮出爪子狠狠扣進地面,沒牙的嘴也在陸潛身上用力啃咬,留下大片水光。陸潛臉色沉下,指間躍起幽綠火光。小饕毫無知覺,依舊在他肩頸亂啃,口中難受地嗚咽著。陸潛低低嘆了口氣,捏碎掌上狐火。“小饕,小饕,醒一醒……”他這么哄了不知多久,小饕才慢慢不再亂動,只是含咬住他肩頭一抽一抽地哭。“陸潛,我難受……”小饕哭得久了,說話也帶著鼻音,聽來委屈至極,“難受……”它的鼻息還是燙得厲害。陸潛輕輕推它,小饕順從地抬起身讓陸潛坐起。“怎么突然難受起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