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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些什么,有沒有哪里覺得不方便,他們貓妖一族向來對劍谷中人頗多照顧,他本人更是熱情好客。正好荊雨最近考完了公安部事業(yè)單位的筆試,閑了沒事可干,而他手里有一張情歌天王個人演唱會的VIP票,位置十分靠前,便給了荊雨。荊雨接過純黑色的票根一看,宣傳圖上單單只有一個名字——裴瀾之。“人間界七大享受之一,裴瀾之的歌喉,強(qiáng)烈推薦,他的歌,還是得聽現(xiàn)場版,我有不少朋友專程從族里趕過來,就為了等他的一首歌?!?/br>裴瀾之,荊雨打開手機(jī),慢吞吞搜索了一下VIP票上的名字,似乎……是一個很有人氣的巨星。正說著,苗翊還順手給他指了指飯店窗外,對面高樓大廈上懸掛著的巨型廣告牌,廣告牌上的男人有著比白玉瓷器更加細(xì)膩的膚質(zhì),五官鮮明立體,眉如遠(yuǎn)黛,眼遮秋水,束在耳后的漆黑長發(fā)順長柔滑,卻又因為凌厲而不失精致的棱角輪廓抹去幾分雌雄莫辯,反而增添出難以形容的美。苗翊道:“代言洗發(fā)露來著,都斷貨了?!?/br>苗剛不贊同地瞥了苗翊一眼,叮囑荊雨道:“聽歌就好,別追星?!?/br>苗翊笑起來,“剛哥說得對。”入夜,中心體育館外人頭攢動,喧鬧不已。這是荊雨第一次來聽演唱會,既激動又興奮,他還特意在網(wǎng)上詢問了網(wǎng)友,聽演唱會應(yīng)該準(zhǔn)備些什么,很快大群熱心的網(wǎng)友依照他的VIP票,推斷出他一定是裴瀾之的土豪鐵桿粉絲,于是指點(diǎn)道:“裴天王的演唱會,粉絲一律統(tǒng)一著裝,白色上衣,入場前記得到粉絲互助站領(lǐng)燈牌嗷!”荊雨在一群嘰嘰喳喳小女生的圍繞下,認(rèn)真地領(lǐng)了銀色的燈牌,只見燈牌上印著碩大的“瀾之嫁我”四個字。他猶疑了片刻,總覺得哪里不對。他抱著燈牌排隊的時候,有穿著白色上衣的女孩兒來找他搭訕,他一一禮貌地回應(yīng)了微笑,他一笑,小女生就抱團(tuán)興奮地捧臉尖叫,把他搞得更是一頭霧水。正當(dāng)他跟著一群小女生挪步,忽然有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回頭。“荊雨?!?/br>“荊雨大哥哥~”原來是前些日子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對兄妹,邵然的小輩,荊雨笑道:“你們也來聽演唱會?”青年和女孩不約而同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緊接著,他們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荊雨的燈牌上。青年:“……”女孩:“……”青年和女孩齊齊沉默了,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青年親昵地攀住荊雨的肩膀,岔開話題道:“相遇即是緣分,演唱會結(jié)束,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荊雨誠實(shí)地?fù)u搖頭,“我不會喝酒。”廣場上等待入場的隊伍太長了,從館口蜿蜒著繞了好幾圈,場面甚至可以說是異常的火熱,荊雨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多人類為了心愛的偶像聚在一塊兒,密密麻麻,看得他兩眼發(fā)黑。俏麗的女孩問荊雨道:“你買到了什么票?”“朋友送的?!鼻G雨把自己的票遞了過去。女孩唔了一聲,“這個位置相當(dāng)不錯,很靠前呢!”青年抓亂了自己銀白色的發(fā)絲,湊過頭來看,立即道:“一起吧,我們?nèi)プ邌T工通道,我有通行證!”排在前面的女生嗖地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女孩和青年趕忙拉著荊雨跑了。進(jìn)入體育館的時候,女孩拿出兩張工作證,荊雨稀里糊涂地就跟著進(jìn)去了,一度懷疑這兩人拿的依然是自制的假證。女孩道:“既然有緣,那認(rèn)識一下,我叫邵漓,他是邵澤,我們是龍鳳胎?!?/br>確實(shí)長得挺像,女孩一雙大眼睛像含著秋水,只不過她沒有染發(fā)。“邵然是你們……大哥?”邵漓和邵澤光是聽見邵然的名字就恨不得縮起腦袋,邵澤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他算是我們的監(jiān)護(hù)人?!?/br>荊雨有些意外和好奇。“哎呀,總之一言難盡?!?/br>青年和女孩再不肯多說了。荊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果然十分靠前,視野也很好,一米開外就是明星和粉絲能夠近距離接觸的走道,邵漓和邵澤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左右兩旁坐下,“等拿了票的人來了我們再走,現(xiàn)在就說會兒話吧?!?/br>“好啊,聊點(diǎn)什么?”女孩想了想道:“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在火場遇上了什么怪事呢!”“你們怎么那么肯定我一定遇上了?”“當(dāng)然是邵然說的?!鄙蹪蓴堉G雨的肩膀,“我們那么熟了,說說唄?!?/br>邵漓做發(fā)誓狀,“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荊雨一看他倆的反應(yīng)就明白邵然肯定沒多過嘴,估計是他們自己從哪兒打聽了消息,尋到他跟前的,關(guān)于邵然真正的供職,可能倆人也不十分清楚,不然當(dāng)初糊弄他的證件就不會寫錯了。荊雨悠悠看向過道,大批粉絲入場,VIP區(qū)視野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空置,“人來了。”邵漓和邵澤只好給位子的主人讓了座,委屈不已地和荊雨離遠(yuǎn)了。演唱會開場的時候,全場的尖叫聲幾乎可以把整個場館的屋頂掀翻。隨著雀躍的熱場音樂響起,荊雨身邊嘶啞著嗓子喊“男神”的姑娘們簡直和滔天巨浪一樣,恨不得親自拍上臺去,閃閃的光點(diǎn)搖晃,四面看臺上銀光爍爍。荊雨的耳朵嗡嗡作響,感覺整個本體都在震顫共鳴,甚至起了提前離場的念頭,直到整個現(xiàn)場忽然一靜,歌曲曲目換過,他看見一個男人從舞臺中央的升降梯上升起。因為位子靠前,他能夠清晰地描摹男人的身影——流水一樣服帖的銀色開衫,細(xì)節(jié)處綴著細(xì)膩的鉆石碎點(diǎn),再略略收腰,緊身黑褲,把男人挺拔孤直的身形和修長雙腿呈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他的聲音,他的歌,比他的臉更加吸引人,開嗓的那一刻,恍如天籟。荊雨覺得很驚喜,因為裴瀾之的歌很好聽,哪怕他乍一聽到人間界如此大膽的歌詞會覺得臉紅。裴瀾之唱歌的時候,眼光若有似無地朝VIP區(qū)看來,女孩兒們舉著“瀾之嫁我”的牌子尖叫得更歡了。荊雨左右看了看,也笑著舉起燈牌。男人站在巨幕下,影像投射在巨幕上,不知為何,他的眸中有水光消逝,瀲滟萬分。有一瞬間,荊雨覺得男人的視線與他交織了,但眨眼便又如飄搖的珠簾般移開,仿佛錯覺。第5章傻白甜男人擅長的曲目似乎都是哀傷婉約的風(fēng)格,慢歌煽情,與他的音色相得益彰。網(wǎng)絡(luò)上有歌迷評價他——像迷惑水手的海妖,無論是從相貌上看,還是從耳朵里聽。歌迷們甚至猜測,男人大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