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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地,仰著胸膛,咳不出血,也喘不了氣,目光怔怔地找不到落點。“何必呢?”邵然忽然笑著開口道,“隱瞞對你有什么好處?”年輕男人瞳孔微微擴散,嘴唇動了動,作為一只地縛靈,俗稱的鬼魂,他快被捏爆了,邵然便稍稍松了些力道。只聽年輕男人聲音嘶啞道:“邵……司長……你不信……我沒有辦法……”邵然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我所知道的……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蹦贻p男人勾起嘴角發(fā)笑,仿佛無所謂自己具現(xiàn)出的實體被邵然捏在手心里,哪怕下一刻便魂飛魄散。第10章口味偏邵然目光沉凝,似乎在猶疑年輕男人說辭的真實性。年輕男人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時間,輕輕闔上眼,他的眉眼處極有些輕挑的韻味,半晌扼住他脖頸的手緩緩放下。年輕男人這才摔在墻角劇烈地嗆咳起來,原本蒼白的頸項一片深黑的指印,這是被燒傷了,佛修身上正陽罡氣太重,只是碰觸也會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如果不是他的修煉小有所成的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撮灰了。“我會去求證,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小區(qū)里?!鄙廴怀槌黾埥聿亮瞬林讣馍系暮诨摇?/br>“我也走不了啊,邵司長?!?/br>“荊雨,動了他,我保證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年輕男人從地上跪著直起腰,輕輕笑起來,“我早看出來,他很特別吧,還要賴在他家里吃大戶呢,我們關(guān)系可好了?!?/br>邵然聽罷蹙眉,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撤下禁制就要準(zhǔn)備離開了,結(jié)果就在這時候,年輕男人忽然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腿。“邵司長……”邵然低下頭,只見年輕男人半跪在地,膝頭蹭著他的皮靴,一雙桃花眼專注地望著他,明明嘴角的笑意邪氣無比,眼神卻清純得如同山間一捧泉水,年輕男人的脖頸受了傷,下頜抬起時仰出脆弱的弧度,然后那只手——在他愣神之際,年輕男人忽地向他的大腿的根處摸去……該死的地縛靈,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了妖狐艷鬼那些下九流的招數(shù)!樓道內(nèi)下一秒發(fā)出一聲巨響,片刻后,邵然黑著臉打開門走了出來,他原本穿著一件外套,現(xiàn)在卻脫了遮在腰腹間,他的襠部已經(jīng)像只帳篷似的頂了起來。佛修禁欲,泄露精元對己身修煉不好,他需要回去沖一個涼水澡壓一壓火氣。門內(nèi)的年輕男人倒在幾米外的樓梯扶手下,一邊暢快地笑一邊吐血,暗紅色的血液濺在他雪白的衣領(lǐng)上,沒有一點溫度。邵然離開幸福小區(qū)不久,裴瀾之和荊雨隨即趕到。荊雨一上居民樓的樓梯就開始喊,“地縛靈,你在嗎?你在哪兒?”裴瀾之跟在他身后,和一個中途出門倒垃圾的老太太擦肩而過,老太太眼神十分莫名,還特別熱心地問荊雨道:“小伙子,你找誰啊?”荊雨朝她擺了擺手,等到走到家門口,年輕男人也沒有給他絲毫回應(yīng)。荊雨不知所措地看向裴瀾之。裴瀾之淡淡道:“邵然不在這里了,要回去嗎?”“可是還沒有找到他呢……”荊雨垂著眼眸。裴瀾之會帶荊雨過來,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回去吧,去問邵然?!?/br>荊雨點點頭。回別墅的路上,荊雨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請裴瀾之進家門坐一會兒十分失禮,畢竟吃飯的時候裴瀾之親口說過的。荊雨看向身旁的男人,裴瀾之察覺他的視線,“怎么了?”荊雨糾結(jié)道:“我忘了請你進家里坐一會兒了。”裴瀾之神情中夾著一絲訝然,他沉默數(shù)秒,忽然捂著嘴唇笑起來,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好高興……”“什么?”荊雨一臉茫然。裴瀾之側(cè)身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碰一碰荊雨的發(fā)梢,但見荊雨微微瑟縮,最后那只手只好落在了他的肩頭,輕輕一拍。之后裴瀾之認(rèn)真開車,一路無言。別墅內(nèi),邵然洗完澡,磨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fā)上數(shù)佛珠平心靜氣。而旁邊的林芷一邊拿眼神瞟他,一邊拎著電話嘰里咕嚕,說的好像是英語,又非常繞口,最古老優(yōu)雅的倫敦腔以非常不矜持的聲線發(fā)出,看她笑得花枝亂墜,哪還有幾分淑女的樣子?邵然驀地把佛珠一收,冷聲道:“我讓你整理的材料呢?”林芷對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就掛了,一陣搖頭嘆氣道:“頭兒,你壓力大就給自己休個假,放松放松,正常男人都有的情況嘛,不用不好意思。”邵然額角青筋頓時一跳,陸風(fēng)拄著拐棍坐在對面,用筆記本電腦打游戲,沒留神聽他們在說什么,順口接道:“什么不好意思?”林芷正往二樓走,向陸風(fēng)比了一個呼啦呼啦搖晃的姿勢。陸風(fēng)疑惑不解,“什么???”邵然立馬站起來,嚇得林芷嗖地掉頭就跑,卻還是要誨人不倦道:“升旗啊,你這傻孩子哈哈哈哈哈,你發(fā)育了沒有啊,沒有吧哈哈哈哈哈?!?/br>陸風(fēng):“……”邵然:“……”邵然押了一口咖啡,對毛都沒長齊的陸風(fēng)道:“打你的游戲,看什么看。”說完三兩步也上躥了二樓,樓上頓時一陣雞飛狗跳。陸風(fēng):“……”荊雨和裴瀾之回來的時候,只有陸風(fēng)一個人呆在客廳里,見到裴瀾之后僵硬得像根木棍。裴瀾之哪有閑工夫找他麻煩,只是問道:“邵然他人呢?”陸風(fēng)指指樓上。正說著,邵然嘴角帶笑地從樓上走了下來,手里面抓著一只老鼠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卻又是帶了翅膀——是一只蝙蝠。“回來了,辛苦。”邵然把手里嘰嘰嘰嘰的小玩意兒往垃圾桶里一扔,抽了張紙巾擦手,卻見荊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怎么了?”荊雨克制住自己去垃圾桶里翻找那只灰溜溜的小蝙蝠的欲望,他向來率性直白,因為心里焦急的原因,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出了口道:“頭兒,你……你去找過我們小區(qū)的特殊管理員了嗎?”邵然笑容微微一頓,他掃了一眼怡然自得地拿了可樂喝的裴瀾之,已然明白七八分,他也不遮掩,“嗯,我找他了解些情況,還有關(guān)于他今后的去處,總不能一直徘徊在幸福小區(qū),不去投胎吧。”原來是為了超度地縛靈的事情,荊雨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又覺得自己先前把邵然想得太過不留情面,羞愧得低下頭,是他莽撞了。這一低頭,正好看見那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爬出垃圾桶的小蝙蝠。荊雨:“……”他咽了咽口水,忽地伸出手指摁在小蝙蝠頭頂上。“嘰(⊙o⊙)?”小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