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芷有消息了,但不太樂觀,做好心理準備?!?/br>邵然找到林芷的時候,林芷已經(jīng)封棺了,兩米長的水晶棺槨,四周用法術(shù)鑄得嚴絲合縫,所謂封棺,是指吸血鬼在遭受到重創(chuàng)之后,為保留一絲生命的火種,假死將自己困在棺材里,直到恢復力量,才會蘇醒。市郊老虎山上的防空洞內(nèi),邵然求助了一群吸血蝙蝠,它們是林芷飼養(yǎng)來以解思鄉(xiāng)情緒的小寵物,它們喝過林芷的血,與林芷之間有著天然的聯(lián)系。于是,邵然在這群蝙蝠的指引下,一直駕車追至北戴河,才在秦皇島,一處人煙罕至的海灘上,發(fā)現(xiàn)了掩埋在海沙下的水晶棺木的一角,與岸邊的礁石混在一起,就快要被漲潮的海水淹沒了。不知道林芷為何會從市內(nèi)來到海岸,但透過水晶棺,沉睡在里面的女人已經(jīng)破碎得快要不成人形,她傷痕累累,頭發(fā)散亂著,幾縷發(fā)絲黏住沾血的唇角,精致的唇妝被涂抹過,不再優(yōu)雅美麗,而在她的胸口,赫然釘著一把銀白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花紋繁復,看得出來,正是因為心臟處受到圣物的攻擊,才導致她無法復原身上的傷口,被開膛破肚,在生命垂危時,毅然封棺。吸血鬼一旦封棺,短則三五年,長則百年才會醒來,外族人無法打開她的棺槨,而無法拔去她胸口的十字架,她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復原呢?邵然眼神沉冷,腕上佛珠發(fā)出撞擊的沉重聲響。半晌,他扛起用法術(shù)遮掩住棺槨離開了。假若紅痕還在林芷的空間內(nèi),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不可能那么輕易地放過她。這起案件,從刀扎殺人犯被發(fā)現(xiàn)開始,當事人一個接著一個失蹤或是死亡,就連當初鐘亦在做真人秀節(jié)目時,隨時隨地為他攝像的嫌疑人也在他們的監(jiān)控中蒸發(fā)了,這個男人,和刀扎殺人犯有一定的社會聯(lián)系,逐漸拉開了一張緊密相連的網(wǎng),而在網(wǎng)中央,現(xiàn)下唯一一個尚且活命的,就只有紅痕了。必須抓到這個男人。荊雨第二天睜開眼,天光大亮,他嚇了一跳,趕忙披上一件衣服匆匆下樓,卻見陸風歪歪斜斜地睡在沙發(fā)上,臉色微白,右眼上罩著一塊厚重的紗布,聽到他的動靜就醒了,迷迷糊糊道:“唔,荊雨,早?!?/br>“怎么樣,有沒有找到林姐?”荊雨生怕自己一覺睡過去,什么事情都結(jié)束了。陸風點點頭,有些難過道:“頭兒在帶她回來的路上,我們準備一點早餐吧,頭兒肯定餓了?!?/br>“好,那我煮點粥吧。”荊雨聽罷趕忙進廚房淘米,在他思索著要不要出門買點小菜的時候,裴瀾之拎著滿滿兩大袋超市里的生鮮蔬菜回來了。荊雨迎面聞到他身上nongnong的古龍水和松節(jié)油味,又像是混雜著一點海水的腥氣。裴瀾之道:“我買了你喜歡的蟹黃湯包,還熱乎,快來?!?/br>餐桌上,荊雨擔憂著吃不下,陸風卻手速飛快地三兩下將guntang的包子塞進嘴里,他不像荊雨可以辟谷,看來是餓得狠了,噎得直翻白眼,卻仍用生命在與食物戰(zhàn)斗,直到僅剩的左眼余光瞥見裴瀾之的表情——十分不善。陸風:“……”他麻溜地滾了。裴瀾之夾了一個包子,蘸醋,送到荊雨的碗碟里。荊雨才吃了兩口就撐住額頭,“我覺得頭暈,犯困,奇怪,不應(yīng)該啊。”裴瀾之臉色一肅,伸手拿過荊雨咬掉一半的包子送入口中,蟹黃湯汁濃郁,和往常店家賣的味道一樣,沒有任何問題,難道是昨晚他喂給荊雨的人魚血魄沒能吸收殆盡?荊雨尷尬地擋住男人繼而想要撫摸他額頭的手,“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br>“再去睡一會兒,有任務(wù)我會叫醒你?!?/br>“不行,我要等頭兒回來……對了,昨晚我沒有回家,地縛靈,他……”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鼻息濕濡,他伸手摸了摸,是血……恍惚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開眼時,他好像來到了幾百年前的一處私人宅院,夜晚,高聳的院墻下,有一棵燦爛如火的櫻花樹,而他好像附著在了某個人的身上。以第一視角,和那人一起靜靜抬頭看著天空。不一會兒,轉(zhuǎn)角的廊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荊雨發(fā)現(xiàn)自己附身的青年雙手頓時恐懼地顫抖起來,低下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他的腳上戴了一副鐐銬。他被兩個身著和服的日本武士架起身體,這才明顯感覺到腳踝上的沉重。他們架著他,絲毫不覺得費勁,因為他瘦得皮包骨頭,所以很快的,他們穿過幾扇拱門,不知進了哪處院落,武士們一字排開在主屋的大門外,直到他被推進屋,大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那嘎吱聲刺得他耳膜疼,有一個身著黑衣的陌生男人面對著他,手上拎著一套鐵質(zhì)的用具,輕輕笑道:“今天制成,我就讓手下馬不停蹄地送來了,是皇城最出名的劉鐵匠家的手藝,來,試試看,合不合身?!?/br>男人帶著東洋口音的腔調(diào)聽起來十分別扭。荊雨站在觸感發(fā)潮的榻榻米上,像是接收到了所附身之人的恐懼,連腳趾都懼怕地瑟縮起來。那鐵制的用具,上端像是晾曬衣服所用的衣架,墜著兩個分開的金鉤,色澤光滑,下端的金屬裹住一段皮革,如同馬背上的鞍座,只不過這馬鞍的扣子有些特別,是一串輕薄鋒利的圓環(huán)。荊雨看得寒毛倒豎,只見陌生男人正在試圖向他演示鐵具的用法,“這鉤子,進了鎖骨輕輕一拽,就能扣得又牢又穩(wěn),就是這鞍座有些麻煩,你看這鐵環(huán),得把你的肋骨先撬開才行……”荊雨聽見自己發(fā)出劇烈的倒氣聲。“害怕嗎?可是你怎么都不會叫的,真無聊。”男人撇撇嘴,倏爾又微笑起來,“忘了告訴你一個準信兒,人皇不久之后會來我府中嘗酒,你猜,他會不會想要把你換回去?”就在荊雨差點就要嚇破膽的時候,四周景色一轉(zhuǎn),終于如萬花筒一般漸漸褪去。他躺在裴瀾之的臂彎里,裴瀾之將他抱在了沙發(fā)上,擦掉了他的鼻血,讓他鼻尖聞著一瓶像是香薰一樣的油膏,沙發(fā)背后還站著一臉緊張的陸風,“怎么樣?怎么樣,起效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第33章告白啦裴瀾之的心臟都差點跟著停跳,他放下微顫的手指,指尖上還有血,“荊雨……你看著我?!?/br>荊雨的目光終于有了焦距,落在裴瀾之黑色的襯衫上,突地打了個顫,“我剛才又做夢了,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裴瀾之深吸了口氣,壓下混亂的心情,先安慰道:“只是夢而已,醒來就好了,流鼻血可能是最近太上火?!彪S后偏頭看向陸風,“怎么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