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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高興,演員拍得快,他們也能跟著早點走—— “顧哥,姜姐也辛苦了,好好休息?!?/br> 莊姜往化妝間走去,臨來碰到過來的曲芝,輕輕掃她一眼...便見她低了頭。 顧遇瞧著稀奇,等走過,便問她:“她怎么了?” 莊姜目不斜視,依舊往前走去,聲音卻很淡:“心中有鬼?!?/br> “哦?” 顧遇轉(zhuǎn)頭看了下曲芝倉皇的背影,便又一笑:“看來這個鬼還蠻讓她害怕的?!?/br> “這樣也好,省的她總是煩你。” 他這話說完,是輕輕停頓了下:“她要是找你麻煩,你要記得和我說?!?/br> 莊姜停了步子,她抬眼看他,良久卻笑了:“好?!?/br> 顧遇也笑。 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 兩人重新提了步子往前走去。 拍攝那頭。 曲芝已經(jīng)到位。 只是這位曲影后今天明顯不在狀態(tài),拍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到后來還是李導沉著臉發(fā)了話:“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拍出來的也不成樣子。等明天重新把這兩條過了...” 曲芝也察覺出今天的不對勁,與人說了聲“抱歉,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又跟眾人說了聲“不好意思”...才走了。 “什么人???身體不舒服不能早點走嗎?賴著拍了這么久,還得重來。” “可不是,原本還以為能早點走。被她這么一搞,比以前更遲了,也不知道她這個影后怎么得來的?” “誰知道呢?” ... 曲芝聽著這些話,面上也沒什么表情。 她的心中唯有之前莊姜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你當年陷害顏曼的時候,也是這么無辜吧”... 顏曼,陷害。 她究竟是誰! ——— 陳宅。 莊姜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握著一杯新茶,她垂眼輕輕吹了吹上頭的熱氣,才飲下一口。 而后,她抬頭,看著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 “陳叔這里的茶永遠那么好喝。” 陳叔,姓陳,單名一個恕字,道上的人要尊稱他一聲“陳爺”。 陳恕抬了頭,面上依舊掛著笑,看著人的眼神也含著溫煦的笑意:“喜歡也沒見你多來幾趟。”他這話說完,是與孫興說道:“讓孫嫂去準備晚飯,姜姜喜歡甜食,尤其是糖醋排骨還有桂花藕?!?/br> 孫興應是,他打開門退了下去。 莊姜輕輕笑了下,她把茶杯擱在桌上,拿了個橘子剝著:“今日來,是有個事想請您幫忙...我之前托孫興做過一件事,讓他把一個人送到了偏遠處,我想知道那個人的近況?!?/br> 陳恕察覺出人話中的不對勁,皺眉看她:“出什么事了?” “現(xiàn)在還沒事,不過——” “之后有沒有事,就不清楚了?!?/br> 莊姜說這話的時候,面上還掛著笑,遞了半個剝好的橘子過去,又說了一句:“近日有個女人常常在我耳邊提起她的消息,讓我有些不安?!?/br> 陳恕點頭:“你不用怕,就算出了事,我也會為你擔著。當年...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母親,讓我自責了半生。如今,無論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我都能護住你?!?/br> 莊姜垂了眼,沒說話。 良久,她才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酸甜入口,提人心神。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要托您查查...” 莊姜把曲芝的信息寫了一張紙,推倒人的眼前:“您手下能人不少,我想讓您去查下這個女人...她,不簡單?!?/br> “曲芝?” 陳恕低聲沉吟,他還想說些什么,外頭便響起了敲門聲—— 是孫興。 陳恕讓人進來,而后是與人說了句:“姜姜有話問你?!?/br> 孫興應是,而后是看向莊姜:“您有什么要問?” 莊姜輕輕嗯了一聲,問他:“之前我讓你們帶走的李瀟,現(xiàn)在如何?” 孫興一怔,抬眼看她,而后是輕聲答道:“我讓人扔到了通縣一處山坳里,還派了兄弟看著...這幾個月從來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您是聽到了什么消息嗎?” 莊姜沉吟了下,沒說話,反問他:“李瀟的家人呢?” 孫興低頭,繼續(xù)說道:“我之前派兄弟去李瀟家里送了一筆錢,和他們說李瀟下海經(jīng)商去了...她的家人收了錢什么也沒問?!?/br> “讓人去盯著,李家也好,李瀟也好...” 莊姜說完這話,又添了句:“如果安生的話就算了。 陳恕接了話:“這事你不用管,安生不安生我都會派人看著,如果真要動些什么規(guī)矩,你不要進來。你現(xiàn)在進了這個圈子,名聲很重要...不要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而搭了自己。”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很沉。 自走了白道后,他已許久未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而今,他就像是一只蟄伏已久的老虎終于醒了,連著眼中的光芒也亮得讓人害怕。 莊姜抬眼看去,心下也添了幾許暖意,便連一雙眼也透了幾許溫度:“我知道,我不會為這些人搭上了自己。只是...”她稍稍停頓了下,而后是輕聲說道:“您現(xiàn)在這條路走的很好,底下的弟兄們也收手很久了。” “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br> “這兩個女人,雖然困擾著我,但也沒有必要為了她們臟了手?!?/br> 陳恕沒說話,良久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 等莊姜用完飯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 唐卿先前說有個手術要跟,還未回來。 她進了門,外頭便開始悉悉索索下起雨來,沒一會的功夫就下大了... 暖色燈光下,莊姜站在落地窗前,她的手中握著一杯酒。 她其實已經(jīng)許久未喝酒了,這樣的雨夜或者是因為與陳叔的一聚,讓她想起了不少事...她看著落地窗里的那個倒影,臉上依舊很淡,心中的情緒卻有些莫名。 人只要心中有了惦記,就會有許多割舍不掉的東西了。 她闔了闔眼,是想起曲芝... 曲芝今日太過反常了。 是...因為那個人? 她今日所說的陷害并沒有說什么事,可是曲芝的表現(xiàn)卻有些過大了...如果單單只是普通小事,她怎么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 良久,莊姜睜開眼。 除非... 是一件大事,一件讓她心中有鬼的大事。 有鑰匙開門的聲音,莊姜才回過神來...她轉(zhuǎn)頭往玄關那處看去,見唐卿走了過來。 他看見她手中的酒,似有幾分楞:“怎么在喝酒?” 莊姜笑著搖了搖頭,她把酒杯擱在架子上,這些事她并不愿讓卿卿知道,便問他:“手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