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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姜姜陪了我一夜,也累了,你帶她回去吧。” 莊姜這回沒說什么。 她也的確累了, 這幾日為了李舒的演唱會, 她便沒怎么睡好…昨兒個又經(jīng)歷了李舒發(fā)病,一整夜心都懸著,自然也沒睡好。如今見靠在病床上的李舒雖然面色蒼白,眼中卻透著幾分精神氣, 這顆心便也落了下來。 心落了,人輕松了,困意便也就來了。 何況—— 如今又有唐卿在她身邊,她整個身心都是最放松的時候… 莊姜握住了唐卿的手,與李舒點了點頭,聲有幾分啞:“我們先回酒店,你好好休息?!?/br> 李舒笑著說了聲“好”。 唐卿便也沒說什么,笑著與李舒、李則點了頭,便帶著莊姜先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李舒看向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雜志沉默不語的大哥,輕輕嘆了一聲:“他們走了。” “嗯?!?/br> 李則沒抬頭,也沒說什么,只是這樣很淡的“嗯”了一聲… 而后,繼續(xù)翻看著雜志,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你喜歡她?” 李則翻看雜志的手一頓,是過了一瞬,他才抬頭看向李舒,聲很平:“沒有的事。你如今剛剛醒,不要想太多,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他這話說完,站起身來,面色依舊很淡:“你先休息吧。” 李舒看著他的身影,一雙眉攏了幾分,話未停,依舊勸著人:“大哥,原本不管如何,我都該幫你…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很喜歡那個人。那么,因為她的這份喜歡,我也不能再幫你什么,反而要勸你幾句。” 李則的手放在門把上,未推開—— 他合了合眼,想起昨夜她帶著哭音的一聲“卿卿,我想你了”…想起剛才她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帶著遮不住的高興。 而后,她想起剛才病房里,登對至極的兩人。 良久,他才睜開眼。 “我知道?!?/br> 簡簡單單三個字… 依舊是寡言的面容,淡漠的聲音。 李則沒有回頭,也不再留步,徑直開門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穩(wěn)。 李舒只能看見他依舊挺直的身影,高傲而又孤獨—— 而后門一關(guān),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舒的手緊緊捂著心口,那里頭有點發(fā)悶,她忽然有些后悔了…不該這樣與大哥說的。 他這樣的性子,即使是喜歡到了極致,也會克制。 她輕輕嘆了一聲,想起剛才那個稍顯孤獨的背影… 是她,急了。 “李先生?” 喬治的一手拿著保溫瓶,里面放著粥…另一只手拎著一袋水果,都是李舒可以吃的。 他先前步子邁的大,走得很急,這一下子停下來,還稍稍往前傾了幾分。 這副模樣,哪里還有往日在攝影棚里高傲、難搞的樣子。 李則也停了步子,他看著人手中拎著的東西,什么話也沒說…B市到底不是A市,這一層樓雖然人少,卻也總歸是有幾個的。以防泄漏李舒的行蹤,這次她的病房前,并未安排保衛(wèi)。 不然眼前這個人,早就不該在這一層樓了。 他的面色很淡,掃過去的這一眼也很淡漠:“你來照顧小舒?” 喬治的面上掛著笑,話也說的很有禮:“算不上照顧,只是醫(yī)院無聊,陪她說幾句話,解個悶罷了?!?/br> 他這幅模樣,要是有認(rèn)識的人在場,保不準(zhǔn)要以為他吃錯藥了。 李則聽完,面上的淡漠倒是少了幾分,如今這偌大的醫(yī)院,雖說有護(hù)工和助理在場—— 到底比不上朋友,能聊上幾句話。 如此,他便也不再攔人了,只是點頭一話:“那就勞煩喬先生陪著小舒了?!?/br> 他這話說完,便也不再說什么,徑直往前走了。 等喬治到病房的時候,李舒的確很無聊枕著手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門開的聲音,李舒投了一眼過去,瞧見是喬治,她便愣住了—— “你還沒走?” “沒有?!?/br> 喬治把保溫瓶放在桌上,又挑了幾個水果去洗了下,好聲好氣與她說著話:“你一個人在醫(yī)院,我不放心。” 李舒臉一抽,她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喬治? 她怎么覺得只是披了一個皮… 要么就是他吃錯藥了。 從早上讓他進(jìn)病房后,他又是斟茶遞水,又是切水果削皮的…脾氣好的,倒是讓她嚇了一跳。先前莊姜幾人回來的時候,他倒是出去了,原本以為他是走了——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什么叫做一個人在醫(yī)院,他不放心。 她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 四月中旬。 天已漸漸熱了起來。 彼時,莊姜已經(jīng)回到A市有段日子了。 李舒的病也已經(jīng)逐漸穩(wěn)定下來了,不過這回…李家的人并沒打算讓她繼續(xù)留在娛樂圈,而是打算送她去國外。 這是原先就說好的。 國外的醫(yī)療條件相對來說要更好些,給李舒準(zhǔn)備的房子是在一個郊區(qū),環(huán)境很好,出門就是一大片草地,不遠(yuǎn)處還有大?!舶察o靜的,很適合養(yǎng)病。 李舒給她看過照片,她很滿意,還說要搭個秋千,讓她得空了就去找她玩。 莊姜應(yīng)了。 機場人流涌動,有一處格外引人注意些,與周邊熱鬧的景象不同。這處有十多個黑衣保鏢圍著,能瞧見有不少人,周圍的人心里很稀奇,想著不知是富豪還是明星,出行這么大的陣仗,卻沒一個真的敢上前,倒是有看幾眼,卻也不敢多瞅—— 生怕那幾個冷臉的保鏢過來。 李舒看著莊姜,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心里很是不舍—— 她們認(rèn)識的時間并不算久,卻像是上輩子就認(rèn)識一樣…有時候,很多事不必說,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這樣的感情,對于李舒來說,很難得。 她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就沒什么朋友,之后長大成人,倒是有不少人貼上前來,卻大多是奉承,少了真心多了虛偽。如今,好不容易得來這樣一份友情,卻因為她這個病,不知道要分開多久。 莊姜看著她,輕輕笑了下:“有什么好難過的,又不是見不著了。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社會了,有什么事你打電話發(fā)微信,我都能看到…我要是有時間,也會去看你。”她這話說完,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現(xiàn)在的主要目標(biāo)就是好好休養(yǎng)身體,什么都別想,先把你這病養(yǎng)好了?!?/br> 李舒抽了抽鼻子,輕聲道:“我知道…” 兩人這邊說著話,站在旁邊的幾個李家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一個二十來歲,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年輕男人,撞了撞李則的胳膊,輕聲說著話:“我可從來沒見過小妹這么聽人話呢。” “這個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