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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想看看,看看她有沒有醒來,看看她現(xiàn)在可好? 李則的唇角有幾分轉瞬即逝的笑容,他很少笑,偏偏涉及莊姜的時候,他便會無意間露出這樣的笑容。若是有人看見,那自然會知曉這個轉瞬即逝的笑容,竟似冬雪初消,冰山折痕... 如三春四月,最溫暖的一束陽光。 可也不過這么一會,無人瞧清,李則的面上便依舊是素日的淡漠和從容... 他在那條過道停留了一眼,只一眼,卻似亙古都未錯過眼。 而后—— 李則收回了眼神,聲平:“走吧?!?/br> ——— 莊姜醒來時,已是隔日清晨。 她晚間似醒非醒的醒來過幾回,夢中事物變化,人物眾多... 她看不清,也認不出。 剛剛聽見幾個叫她的聲音,便又沉沉睡去。 莊姜揉著眉心,剛剛醒來,頭腦還是有些暈沉,不過總算不是醒來便睡的狀況了。 她睜開眼,看向身邊的布置... 墻壁雪白,放著沙發(fā)、電視,卻還是能看出是個醫(yī)院。 私立醫(yī)院。 她一面環(huán)顧,心下漸漸松下一口氣。 看來,她真的遠離了,遠離那個鬼地方了。 她活下來了。 莊姜抽了抽手,卻未抽回。 而后,她垂眼看向另一側,看到唐卿。 他正緊緊握著她的手,側著臉靠在床上,面色慘白,眼下烏青... 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 莊姜心下有疼惜,也有高興。 她想起唐卿昨夜冒著風雨趕來的時候,讓她不知身在夢中還是幻中。 她原以為,這輩子,她都見不到他了。 真好,真好啊... 她還活著,他還在她的身邊。 莊姜伸手輕輕撫過他微微攏起的眉心,還有那有些泛白的嘴唇... 唐卿察覺到她的動靜,立馬握住她的手,而后是細細看過她一回,才啞著聲,溫聲與她說話:“你醒了?” 莊姜點了點頭,她想說些什么... 可是話還未出口,淚便先流。 她很少哭。 可是這兩日,她倒像是要把前面20多年積下的眼淚,都要哭個干凈。 唐卿一看見她的眼淚,心下便一急,忙撫向她的臉,急聲問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yī)生?!?/br> 他說完這話,便起身是要往外走去。 莊姜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甕聲說話:“我沒事?!?/br> 她看著他回頭,看著他面上掩不住的擔心。 良久,她笑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后怕...卿卿,我以為,我原本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br> 莊姜說完這句,便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曲芝舉起刀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她甚至松開了手,松開了緊繃的神經(jīng),等待著曲芝手中的刀刺進她的皮rou,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不過還好,還好... 他來了。 她的卿卿來了。 唐卿看著她混著眼淚的笑容,心下愈發(fā)疼惜起來。 他俯身朝她吻去,從額頭至下巴,他把她臉上的淚,一道卷入舌尖,吞入腹中。 而后,他埋于她的脖頸間,輕聲安慰起她:“沒事了,以后都不會有事了?!?/br> 莊姜甕聲,點了點頭。 她想起昨天似夢非醒時碰見的幾個人,便抬起臉,啞聲問他:“我看到顧遇、李則了,還有...沉修?!?/br> 唐卿便與她說,自從她消失后發(fā)生的那些事。 一絲一毫,未曾隱瞞。 最后,唐卿握著她的手,溫聲說道:“如果不是他們,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找到你...姜姜,對他們,我已不能只用謝了?!?/br> 莊姜也有些怔楞... 暗衛(wèi),李家的暗衛(wèi)。 既是暗衛(wèi),便只能隱而不知。 這個消息,即使上一世,她都未曾知曉。 可見這秘密之大... 她未曾想到,李則竟然會派出這些人來救她。 還有沉修... 如果不是他的事先告知,如果沒有那一通電話,那么即使最后他們趕了過來,那么她也早已沒有生息了。 是啊,單只言謝,的確不夠了。 可除去這一聲謝,她卻什么都拿不出了... 莊姜抬頭看向唐卿,輕輕嘆息了一聲:“不管如何,我也該與他們好好道一聲謝?!?/br> 唐卿知曉她話中意思,不管他們需不需要,她這一聲謝,卻必須該道... 他輕輕撫向她的面,溫聲與她說著:“李則半夜走了,沉修一小時前也走了...你先好好養(yǎng)身體,等你好了,我與你一起去。” 莊姜點頭,她輕輕笑了... 笑容剛剛浮現(xiàn)表面,她便一蹙眉,是想起曲芝,便問他:“曲芝呢?” 這個女人,她堅決不能放任她逍遙出逃! ☆、七十一章 曲芝... 唐卿聽見這個名字, 眼中還是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狠厲。 不過,他這個眼神,只是轉瞬即逝... 莊姜并未注意, 也未曾看見。 唐卿伸手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 溫聲說道:“她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沉修派去的人抓住了, 現(xiàn)在還被關著?!?/br> 其實,昨夜,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那個女人, 竟敢如此對待他的姜姜, 死不足惜。 后來,還是長風勸住了他。 不管如何,這個女人還是得交給莊姜處理。 他這話說完, 看向莊姜,低聲問她:“你要見她嗎?” 見她? 見她做什么呢...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莊姜搖了搖頭, 而后是很平的一句話:“不必了,先這樣關著吧,等之后, 就交給法律吧。她所做的事,所沾的罪孽,都由法律去判決吧?!?/br> 她說完這話,是想到昨夜那個電話, 以及那幾句詭異的對話,便皺了皺眉,低聲說道:“她身后好像有人,而且我提出沉家的時候,她絲毫未曾害怕...那么代表,她身后這個人的勢力,與沉家旗鼓相當?!?/br> 曲芝身后的勢力,與沉家旗鼓相當?shù)募易?,究竟是誰? 唐卿看出她眉眼中的疑惑,便與她說道:“你不用擔心,已經(jīng)查出來了...” 莊姜一怔:“是誰?” “南視的徐世平?!?/br> 莊姜喃喃自語:“徐世平...” 良久,她才想起,當年沉安的未婚妻就是姓徐... 因為顏曼自殺的緣故,沉安無心與之結婚,便退了婚,還附送給了徐家不少生意。 那時,徐家尚未有如今的局面,察覺到沉安是當真無心,又收了這幾個生意,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