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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戴著一個瓔珞項圈,全金打的項圈,底下墜著一塊玉,上面刻著“平安、喜順”... 這是沉安特地給她刻的,許是年歲過久,比起顏曼墓碑上蒼勁而有力的字體,如今刻在玉墜上的字顯得圓潤、平和了許多。 惠特莉即使已經(jīng)和莊姜很熟悉了,可如今,她看著這樣的莊姜,還是忍不住失了幾分神。 她是之前和顧遇結(jié)的婚,在中國辦了一場,回法國又辦了一場。 可每一回穿的都是婚紗... 如今看著莊姜身上這樣的衣服,忍不住咂舌稱贊道:“都說中國傳承下來的東西好看,以前我沒覺得,如今見到姜,才覺得所言非虛。真是后悔,之前沒穿一次這樣的婚服。不行,等這個孩子生了,我要拉著顧遇再去拍一套?!?/br> 惠特莉如今有六個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經(jīng)高高隆起,可她面上氣色很好,從來沒有覺得累過。 莊姜看著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一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身孕的人了,還這么愛玩?!?/br> 安眠正在整理莊姜的東西,聞言是笑著說了句:“姜姐可別說她了,之前她還跟我抱怨顧大哥對她管著管那,要拉著我出去飆車...可把顧大哥給弄得臉色都白了。” 惠特莉聞言,臉色也有些紅了起來:“他現(xiàn)在也不出去工作,成日管著我,我都快悶死了。” 這話說完,她看向安眠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輕輕哼了一聲:“你可別只數(shù)落我,你家那位約翰尼管你管得,可別顧遇厲害多了。以前看他也是個翩翩貴公子,自從來了中國,怎么一點氣勢也都沒了?” 安眠臉一紅,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 便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了。 莊姜看著她們,笑出聲。 安眠是去年嫁給約翰尼的,如今也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約翰尼那個家族原是怎么也不肯,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說服了,如今家族的權(quán)力都交給了約翰尼的弟弟,他倒好,一直待在中國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平時心情好了,便拍幾個電影,不過自從安眠有身孕后,他也就什么都不干,成日守著安眠了。 先前送安眠過來的時候,還賴著不肯走... 往日這么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如今卻開始瑣碎而不厭其煩的做著這些事。 李舒從樓上把莊姜今日要穿的,其余兩套敬酒服拿下來,她剛在樓上也聽了半嘴,聞言便看著幾人輕輕笑了起來。 她把衣服放進(jìn)行李箱,也坐到了沙發(fā)上,笑她們:“之前懷孕前,還說要生個兩三個,熱熱鬧鬧...現(xiàn)在一個都還沒生,你們就開始嫌起來了?!?/br> 安眠和惠特莉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嘟囔了一聲,倒也沒再說這些話了。 莊姜看著李舒,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若論世事,其實已經(jīng)很圓滿了。 有三兩知心好友,有唐卿相伴... 只是李舒的身子。 李舒大病初愈,又休養(yǎng)了一陣子,如今面色紅潤,雖然身子骨還有些弱,看起來卻是真的大好了。 只是這個病,到底拖了這么些年... 雖然病根已治,懷孕卻不易。 好在她和喬治都是看得開的,常說“活著已經(jīng)很好了”,對這些事倒也不至于耿耿于懷。 只是—— 莊姜心下一嘆,終究還是有幾分可惜的。 李舒素來聰慧,察覺到莊姜的異樣,便搖了搖頭,無聲說了兩字“沒事”... 縱然可惜,倒也看開。 何況,也不是說這一生都沒法懷上,只是機(jī)律小罷了。 幾人又說了會話。 外頭聲音響起,卻是有人高聲喊道:“新郎官來迎新娘了!” ... 屋子里幾個人也忙站起來。 莊姜看著她們?nèi)齻€人興致勃勃往前走去,兩個孕婦,一個久病初愈。 她揉了揉眉心,倒也沒攔,只是說了句:“小心點,外面人多?!?/br> “知道了?!?/br>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莊姜便更無奈了。 她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由于結(jié)婚喜慶,特地化了一個符合日子的妝容,她先前也沒細(xì)看,如今一看,竟讓自己也失神了一會...面容白皙,鳳眼微動,嘴角微翹,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美妙。 莊姜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面容,她聽著外頭的聲音,混雜著男女... 可她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唐卿的聲音。 一如既往,溫潤如玉。 李舒笑著朝外說道:“你要進(jìn)來也行,今天既然辦的是中式婚禮,那么我們也就不拿以前的法子為難你了...姜姜說你會彈琴,那么就讓你彈一曲吧。要是打動了姜姜,我們就放行?!?/br> 她這話說完,便有人送琴去了。 唐卿今日穿著也是漢式婚服,他的上衣和莊姜的一樣的樣式,只是顯得有些修身。 聞言,他也未曾避讓,跪坐在門前早已備好的布團(tuán)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琴弦,便有一串音調(diào),隨之而出。跟著,他開始撥動琴弦,古琴琴音幽遠(yuǎn)而圓厚,不似古箏等樂器的音調(diào)輕靈... 琴弦之下,是一曲... 在場的許多人都不善音律,可他們還是察覺出了,這曲中的情意。 坐在屋內(nèi)的莊姜輕輕笑了起來,她讓人把自己的琴也取了出來,而后,她順著外頭的琴音一道彈了起來。 惠特莉幾人一怔,轉(zhuǎn)身看她。 屋外也有人說起話來... 只有唐卿的琴音一直未斷,兩人一起彈完這一曲。 過了一會,無論屋里屋外,都開始鼓起掌來。 唐卿站起身,依舊是溫潤如玉的面容,連著笑和聲音都是極溫和的:“現(xiàn)在,可否讓我進(jìn)去?” 李舒幾人笑成一團(tuán),又看了看莊姜,見她已經(jīng)把團(tuán)扇舉到了面前,遮住了一張臉... 才笑著開了門。 李舒幾人讓開,由唐卿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堆人,都是來迎新娘的。 唐卿入眼的首先是莊姜大紅色的婚服,而后是那一面沒有任何裝飾的團(tuán)扇,以及那一雙握著團(tuán)扇的纖纖素指。 他邁步往前走去,至人身前,輕笑出聲:“姜姜,我來娶你了?!?/br> 周遭紛擾... 莊姜卻獨獨聽見了這幾個字。 她抬首,一張面容依舊掩于團(tuán)扇之后。 而后,她伸手,遞給他... 素指纖長握住唐卿的手,貼上他手心的熱度,莊姜開了口,音調(diào)婉轉(zhuǎn),透著無盡纏綿:“好啊,帶我回家?!?/br> ☆、番外(二) 2016。 五月十六。 法國附近一座小鎮(zhèn)。 安眠自從昨天的春夏走秀會后, 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