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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砂沒想到自己這一趟還能遇見自己母親，可是母親好像還是沒把他當(dāng)回事，秦洛砂有點郁悶，被柳晨哄了一會也覺得好多了。

柳晨去了趟公司，他便在家里呆著，習(xí)慣性地打開電腦，竟然聽到電話震動了。

這部電話的號碼是他通過假身份買的卡，只偶爾給夜影打電話的，從來沒有人打過來過，他心里一驚，還是接了起來。

“喂?！?/br>
“能做到這一步也不錯了，我以為你十年前就死了呢?！迸暠鶝霾粠б稽c溫度。

秦洛砂擰眉，聲音帶了一點點顫音，“你打錯了吧?！?/br>
“秦洛砂，我兒子，怎么會認錯?！?/br>
“嘟嘟嘟……”

秦洛砂馬上掛了電話，電話耐心地又響了起來，秦洛砂猶豫了一下，知道他這個號碼，自然是知道了他和聞夜的關(guān)系，遲疑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

這晚柳晨抱著他的時候動作比過去還要呵護。

“洛砂。”

“嗯?！?/br>
“說你愛我?！?/br>
“我愛你！”秦洛砂扭頭瞪著他，“你這不安全感是哪來的？”

“因為我是瘋子啊?！?/br>
“我不會害你，你放心?！?/br>
這件事多次被提起，秦洛砂不由地上了心。

柳晨把他望到眼里，又閉上了眼睛。

秦洛砂有些心疼，抱住他再次開口保證道，“你不是瘋子，我也不會做讓你發(fā)瘋的事?！?/br>
柳晨不置可否，心愿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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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晨早早地就出門了，秦洛砂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門。

他想他們?nèi)サ囊苍S是一個地方，剛進了停車場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你打算去哪？”程溪舟坐在他的前蓋上，頭次不是嬉皮笑臉，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冷意。

“你別攔我。”秦洛砂直視著他，毫不畏懼。

程溪舟也知道嚇不住他，只好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不會攔你的，哪怕你把柳程翻了天我也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柳晨，你不能激他?！?/br>
秦洛砂聽了他的名字才有了點反應(yīng)，垂眸道，“說說吧，為什么都叫他瘋子？”

程溪舟嘆了口氣道，“當(dāng)時柳阿姨因為柳叔叔的事一時氣急發(fā)瘋了，當(dāng)時柳晨還很小，被捅了五刀差點死掉。因此柳叔叔也很注意柳晨這方面，什么事都順著他，可這也并不好，我記得很小時候我們捉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小鳥，他喜歡的很，對它特別好。至于多好，你能想到的?！?/br>
秦洛砂心里一緊，柳晨對他也特別好。

“可那是又不是家養(yǎng)寵物，終于在一次他沒留神的時候還是飛走了。那次我看到他的眼神就有點……”

秦洛砂心里一寒，難怪他說自己如果背叛他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秦洛砂語氣發(fā)澀，問道，“那最后呢？”

大概是怕嚇到他，程溪舟遲疑了半天才道，“到底還是找回來了，剪斷翅膀，關(guān)進籠子里，那鳥沒多久就死了，又被做成標本?！?/br>
秦洛砂瞳孔驀然張大，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驚訝。

“他在乎的人背叛他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程溪舟淡淡道，“柳晨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你選擇和他在一起時就注定了?！?/br>
秦洛砂閉眼，嘆了一口氣。

“我不會讓他瘋的?！?/br>
第十二章：無所不用

——柳晨：別怕，我相信你

十點準時。

柳程在西郊的廢棄倉庫發(fā)生了激烈的槍戰(zhàn)。

本該只是處理一只小老鼠的，誰知道引來了不知道哪方力量。

秦洛砂覺得他也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他并沒有后悔，因為此時拿槍對準他愛人的正是聞夜。

秦洛砂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他只找到了第一個倉庫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他不知道許晨曦和柳溫玉跑到哪去了，只是柳晨似乎右手受了傷，不能拿槍了。

聞夜一步步逼近柳晨，黑洞洞的槍口越來越近。

“不要！”

秦洛砂從他身后撲了過去，聞夜是個練家子，反應(yīng)極快地反身將他甩開，卻聽到“砰”的示意聲。

秦洛砂不敢再碰他，生怕他走火，聞夜開口沉聲道，“都別動?！?/br>
“你走不出這個門的?！绷康?。

倉庫外還是咻咻的槍響，倉庫內(nèi)卻靜得出奇。

聽他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秦洛砂心急道，“你是警察，不能殺他?！?/br>
聞夜眼里已經(jīng)沒了掙扎，輕描淡寫道，“我已經(jīng)不是警察了?！?/br>
他右手輕微的肌rou牽動都被秦洛砂看在眼里，馬上起身擋在槍前道，“你不能殺他?！?/br>
聞夜遲疑了一下，一槍打在他的小腿上，秦洛砂馬上受痛跪倒，再沒法擋在前面，聞夜再次舉槍。

柳晨揚唇，這個人會擋在他面前，為他擔(dān)憂，這就夠了。

“影還沒死，你別殺他！”秦洛砂帶著哭腔。

“影……”聞夜手一動，“你怎么知道她？”

秦洛砂見他遲疑了，連忙道，“你放下槍，這些月給你消息的人是我，影……其實沒死。”

聞夜表情只是松動了一下，槍還是穩(wěn)穩(wěn)地拿著，局勢瞬息萬變，不能有絲毫懈怠，“怎么證明?！?/br>
秦洛砂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婚戒，顫聲道，“她還活著，這是她給我的，你放過柳晨我就告訴你她在哪?！?/br>
聞夜也只是動搖一下，淡淡道，“我走不出去了?！逼届o的語氣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柳晨這才開口，“放下槍，我許你不死?！?/br>
聞夜嗤笑，根本不相信。

秦洛砂眼里閃過一絲狠絕，“你敢傷他，我就泄露出影所在的地方，你們地下見面吧！”

聞夜停頓，威脅成立，秦洛砂小腿潺潺地流血，手握著那枚婚戒繼續(xù)勸說，“她當(dāng)時傷的很重，不過還吊著條命，我找到他的時候她說很想見你，還說你們就快要訂婚了……”

聞夜聽到他口中說的事是事實，秦洛砂突然冷哼了一聲，“可你背叛了做警察的原則，你這么做她會原諒你嗎？”

聞夜被戳中痛處，秦洛砂把那枚鉆戒扔到他胸口，聞夜接住，僅是兩秒的時間，柳晨迅速地左手拔槍，擊中聞右手，沒再給他考慮時間又是兩槍，聞夜倒地。

秦洛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柳晨淡淡道，“你不該對敵人手軟。”

聞夜胸口淌血，看來擊中了他的心臟，然而他看秦洛砂的眼神卻帶著祈求，“影，別傷害她……”

秦洛砂有些恐慌地后退到柳晨身邊，咽了口口水，道，“你馬上就會見到影了……剛才是騙你的?！?/br>
聞夜眼睛睜大，沒再閉上。

秦洛砂卻不關(guān)心地轉(zhuǎn)頭查看柳晨的傷勢，見他沒什么大礙才脫力似的一把抱住他。

“沒事了，晨，我不會讓你有事。”和這句話同時落下的是擔(dān)憂的眼淚。

柳晨沒受傷的左手摟過他，輕嘆了一聲，“對不起，嚇到你了。”

秦洛砂嗚咽道，“我們走吧，我有不好的預(yù)感?！?/br>
“兒子，你還演什么？”耳畔響起了戲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