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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程溪舟對秦洛砂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既想親近又不想接觸。轉(zhuǎn)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程溪舟醒來是七點多,他最近出了處理程家的事,還要接管望書留下的爛攤子,秦洛砂被柳晨扣在手里不準(zhǔn)出門,他真希望柳晨能放人,至少自己就能減輕些負(fù)擔(dān)了。剛下了樓就看到廳里靠南的餐桌旁,秦洛砂在怨念地跪著,柳晨則慢條斯理地在吃早餐。靠南的餐桌景致處理的格外好,簡單的小桌子,兩邊是舒適的二人沙發(fā),此時陽光正好,灑下來落在身上顯得柳晨格外的高貴優(yōu)雅,氣質(zhì)襲人。程溪舟整理一下情緒,打圓場道,“洛砂又怎么了?”柳晨淡淡地看著秦洛砂一眼,對方眼里全是委屈和乞憐。“覺得委屈?”秦洛砂趕緊搖頭求饒道,“是我錯了?!?/br>程溪舟暗道,乖了好多。這時下人體貼地給他端上早餐和咖啡,對這兩人的暗火視若無睹,程溪舟認(rèn)出來這是柳晨的手下。柳晨這才道,“搖搖你的小鈴鐺就起來吧。”秦洛砂看著程溪舟猶豫了,在外人面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柳晨臉色又沉了下來,“那就接著跪。”秦洛砂馬上挺起胸努力地?fù)u出聲來,臉頰因為羞恥而犯了紅,程溪舟趕緊挪開眼睛,耳根也發(fā)紅了。秦洛砂起身,柳晨向里靠了靠讓他坐在自己身旁。“晨,你不吃了嗎?”秦洛砂親昵地靠著他,完全沒有剛才的芥蒂。程溪舟低頭吃飯,頭都不敢抬。柳晨點了點頭,秦洛砂看他剩了好多,習(xí)慣地就著他用過的盤碗慢慢吃著他剩下的吐司和煎蛋。程溪舟自認(rèn)為承受力不錯,但還是受不了了,他倆這完全就是熱戀的狀態(tài)啊。于是干咳一聲道,“柳晨,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笔堑模芈迳暗氖乱可塘縌AQ柳晨本來支著頭看秦洛砂吃飯,聽他說話才把視線投向他,算是在聽了。程溪舟無力吐槽他現(xiàn)在的傲慢,接著道,“望書現(xiàn)在需要人管理,我覺得洛砂對望書比較熟悉,所以希望你能讓他回去?!?/br>柳晨馬上嗤笑,“他?他能做好什么?”秦洛砂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望書雖然是他一手弄倒的,但他和程溪舟此次交鋒中也都是故意落敗,并不是他弱。許晨曦是個金融奇才,多少有些基因在他體內(nèi),更不用說他的追蹤能力和馭人手段。這些柳晨心里也清楚,可就是不想承認(rèn)。程溪舟繼續(xù)打圓場,秦洛砂這個委屈的表情真是太可憐了,“洛砂當(dāng)時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當(dāng)然比起你來還差些?!?/br>柳晨對著秦洛砂揚唇一笑,道,“你覺得呢?”秦洛砂不敢看他的表情接著低頭吃飯了,道:“是我無能,把望書搞倒了,如今再回去晨也會不放心的?!?/br>柳晨看他的眼神也帶著深意,“是啊,當(dāng)時許晨曦一個人都沒給你你都能把她搞下臺,你還真是厲害,那個暮雨,你是怎么勾引他的?”秦洛砂一聽他提這事,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緊張地解釋道,“我承認(rèn)我是利用了他,可我沒對他做什么?!?/br>程溪舟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道,“洛砂這三年確實很乖,什么都沒做。”柳晨冷聲道,“那是你不知道他這三年借我的手了結(jié)了多少人。”秦洛砂低頭不敢看他,嘟噥道,“那也是你自愿的?!?/br>柳晨不說話,秦洛砂哀求道,“我這么做也都是為了你?!?/br>柳晨卻是在考慮程溪舟的建議,眼神慵懶地在秦洛砂身上打量。秦洛砂如坐針氈,三兩下把盤里的煎蛋解決了,保證道,“我不會回望書的?!?/br>程溪舟還在勸他,“柳晨,你現(xiàn)在是望書的董事,它要是真的倒了也是你的損失?!?/br>柳晨哂笑,“一個望書,我還不看在眼里?!?/br>秦洛砂奉承道,“十個望書都抵不過主人一笑?!?/br>柳晨抿嘴笑了。程溪舟:“……”真是夠了。不管柳晨表現(xiàn)地多么刁難,多么不允許,最后還是讓秦洛砂去了。秦洛砂心里有一絲甘甜,他即使變得惡劣,手段再狠毒,對他的體貼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設(shè)身處地地為他想。秦洛砂簽下的字是把望書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柳晨,現(xiàn)在柳晨才是望書的董事,他任職總裁,之前是程溪舟在幫他代處理。如今他是以程洛砂的身份回去的,有見過他的下屬都目瞪口呆。秦洛砂跟著柳晨回了久違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感慨,就看到柳晨對著手下示意,接下來進(jìn)來的接近十人是他過去三年貼身手下,他使喚這些人做了各種壞事,這幾人也是最了解他和柳晨恩怨的人。秦洛砂數(shù)了數(shù),“蘇卿索,饒章,裴池澗,朝燭……哦,還有傅久,你是晨的人吧?”他臉上笑瞇瞇的,幾個手下不寒而栗,心知少主要使壞的時候就會是這個表情。不過秦洛砂也沒說什么,柳晨卻爽快地承認(rèn)了,抬了抬下巴讓暮雨上前,淡淡道,“這還是你的人?!?/br>他們兩個還真是牽牽絆絆了三年,秦洛砂大笑。蘇卿索跟饒章互相望了望,臉上都是了然的表情,少主這又是想要折騰人了。柳晨卻輕描淡寫地說,“你的人我都沒有動?!?/br>秦洛砂望著他,柳晨比他高,看他的時候不得不半抬起頭,秦洛砂不明白已經(jīng)過了三年了,即使當(dāng)初那些溫暖,又怎么能讓他這么久了仍然念念不忘,仍然愛他愛的至死不渝。當(dāng)著所有手下的面,秦洛砂輕巧地跪了下來,輕吻了一下柳晨的足尖,再仰頭,眼里全是愛慕,柳晨卻神色不變,依舊是冷眼看他,仿佛這都是應(yīng)該的。幾個手下看呆了,心道這兩位是怎么了,斗了三年死去活來的,秦洛砂不是可了勁使壞往他那插人,就是柳晨各種手段對付他,現(xiàn)在怎么好的跟熱戀似的?不過柳晨容貌俊冷,氣質(zhì)凜然,秦洛砂眼帶柔光,白凈嬌媚,尤其是脖子上的項圈襯著他的膚色格外勾人,兩人互相對望的畫面卻意外的和諧,一瞬間他們覺得這兩人本該就是戀人。秦洛砂這才肅聲道,“如你們所見,以后我的主子就是你們的主子了?!?/br>柳晨哂笑,似乎是不屑。秦洛砂笑瞇瞇地討好道,“晨,我知道你嫌棄他們,但是我現(xiàn)在窮了,也發(fā)不起他們工資,你就收下吧?!?/br>屬下們:“……”少主已經(jīng)窮到這種地步了嗎?秦洛砂還在搖他的胳膊,“晨,你要是不收留他們,他們就會失業(yè),現(xiàn)在工作多難找啊。”屬下們:“……”他們就這么沒用,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嗎?秦洛砂橫了他們一眼。饒章馬上道,“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蘇卿索道,“就業(yè)形勢確實不好?!?/br>裴池澗道,“還請柳董收留。”朝燭道:“一定效忠柳董?!?/br>柳晨只好答應(yīng),道,“傅久留下幫你,我中午來接你?!?/br>秦洛砂又想起過去,熟悉的一幕,柳晨對他說,“中午來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