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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校醫(yī)室的燈源還是亮著的,賀譽似乎已經(jīng)把校醫(yī)室當做自己的固定住處,他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場景,就不知道以后陳樂天真得手后那么小的床能不能擠得下兩個人。……幽幽的白光,白的異常的臉頰。寇彬郁后退一步,“嚇死哥了?!?/br>只見寇秋用手電筒對著自己的下巴把光投上去,看上去跟恐怖故事里的怨靈沒什么差別。“你這樣大晚上站在路邊會被人當做冤魂索命的。”寇秋,“我是在進行防御措施?!?/br>寇彬郁,“防御什么?”寇秋,“變身?!?/br>寇彬郁:……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妄想癥。有時候最大的謊言就是違背常理的真相,明明在說實話的寇秋表示自己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安全帶?!笨鼙蛴籼嵝阉?/br>寇秋系好后,車子遂即發(fā)動。研究所的防御措施明顯比上次來還要嚴密,寇彬郁進行了最后一道面部識別后帶寇秋進去,順便解釋道,“因為過兩天的展覽會,這些日子父親特地又讓人加強了保密措施?!?/br>寇秋的目光聚焦在玻璃下深十幾米的地面,那是一個超大的樹林,面積不亞于半個小鎮(zhèn),一眼望不穿盡頭,“那是狼?”寇彬郁,“是哈士奇?!?/br>寇秋,“哈士奇什么時候練就了那種兇殘的眼神?”寇彬郁,“這只哈士奇比較兇?!?/br>寇秋,“兇到眼睛都發(fā)綠光?”寇彬郁咳嗽一聲,“其實那是用來看守一些作廢實驗資料的?!?/br>寇秋皺眉,“既然作廢為什么還要看守,直接燒掉文件就行?!?/br>寇彬郁攤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有那只狼守著,誰也拿不到,跟作廢了沒什么兩樣。”寇秋,“只要打麻醉槍就好?!?/br>寇彬郁,“這是防彈玻璃,要想下去只有通過左邊的梯子,只怕剛下去會被狼撕裂。”說罷催著寇秋走,“小孩子看多了小心晚上做噩夢?!?/br>像水流一樣慢慢流動的星球,做著有軌跡的運動,旁邊還有不少圍繞它的行星;神話故事里的后羿射日,精衛(wèi)填海被做成一個個精巧的模型,輕輕一按身側(cè)的按鈕,真的會有火花漸下,仿佛太陽已被射落……各種千奇百怪的設(shè)計聞所未聞,讓人沉迷在這個神奇的世界。寇彬郁笑道,“是不是很有意思?”寇秋點頭,“很神奇?!?/br>“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彼麆傁胝f些什么,就有穿著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過來叫他。“你先在這里玩,好多天不在擠壓的東西不少,等十點多我再接你回去?!?/br>寇秋點頭。寇彬郁走后,他并沒有在實驗室久留,反而是走到之前看到狼的地方,他關(guān)掉手電筒,月光下指甲猝然變長,還微微往里勾了勾,鋒利無比,一雙眼睛同樣是駭人的綠光。像是感受到了同伴的召喚,那狼竟然仰起脖,貌似叫了幾聲,可惜玻璃隔音效果極好,什么也聽不見。寇秋按下電源,從打開的地方爬下梯子,到了離地面還有兩米處,輕輕一躍,落地時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借著月光,他身上的每一處骨骼,肌rou仿佛都有著用不完的力量。林內(nèi)并非一只狼,而是整整三只,狼性狡猾兇殘,領(lǐng)地意識極強,寇秋這個外來者很快被三只狼包圍。他亮出鋒利的爪子,縱身一躍堪堪從狼頭越過,一躍便是好幾米遠。三之狼后退幾步,跑遠了。寇秋:……不是說狼性好斗么,他都準備擼起袖子大戰(zhàn)一場了,怎么就跑了?他哪里知道這三之狼從小就養(yǎng)在這里,雖以生rou喂養(yǎng),但到底不比大草原上的狼群,打不過就跑這是天性。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與其說這是一個森林,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生態(tài)園,里面是有建筑存在的,只不過被茂密高大的樹枝遮蔽住而已。他走進一個小屋,里面常年無人居住,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霉味。任保險箱有銅墻鐵壁之身,寇秋銳利的指甲輕輕一劃便瞬間從中央裂開一道溝壑——里面是厚厚的一沓資料。寇秋兩手抓著溝壑的斷層處往兩邊用力一掰,保險箱被毫不留情地撕拉成兩半。這些厚重的研究報告最后的署名人只有一個:研究員白夢秋。因為有些年頭,紙張泛黃而且很脆,寇秋小心翼翼的翻看。白夢秋人活得霸氣,字跡卻很娟秀——開頭第一句便是‘我們生活在浩瀚的宇宙里。’寇秋險些以為自己在看。隨后證明這并不是小時代,而是一份不亞于恐怖片的論述報告,至少對寇秋而言,他甚至不能隱藏自己的情緒。娟秀的文字訴說了一個可怕的論斷:時光逆行一旦被成功運用,我們又如何來平衡那些遠在我們之前的時間,在茫茫宇宙里,我堅信有不同的平行空間,活著未來的我們,現(xiàn)在的我們,過去式的我們。正如已經(jīng)消失的‘螃蟹家族’,他們每個人都長著螃蟹爪一樣的四肢,也許未來的世界已經(jīng)被海洋淹沒,我們進化成長著尾巴的人魚,也許在過去的某一瞬間,我們中有人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力大無窮,渾身長滿毛發(fā)……時間一旦逆行,我們會碰見不同時間斷的自己,他們可能溫柔善良,可能兇殘好斗,可能長著尾巴,也可能頭上戴著犄角……報告的最后一頁只停留在這里,一句話還沒有寫完,后面應(yīng)該還有文字,可惜下落不明。寇秋低頭,月光下,鋒利無比的指甲駭人又致命。……寇彬郁走進實驗室的時候,寇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拉著地球儀,飛速轉(zhuǎn)動的球體惹得人頭暈。“要走嗎?”寇秋低著頭不說話,良久,才低低道,“走吧?!?/br>回到寇家,寇秋窩在床上,先是發(fā)短信通知了藺昂開家長會的時間,爾后就開始長時間無意義的發(fā)呆。當務(wù)之急,無疑是要找到寫這篇報告的主人,也就是他的生母白夢秋,這只是一份單純的可行性研究,具體情況如何,恐怕沒有人比白夢秋更能了解其中內(nèi)情。第二天大清早,藺昂就已經(jīng)驅(qū)車停在寇家的車坪上,打電話叫寇秋下來。清晨布滿露珠的車坪,還有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藺昂穿著一件印有‘father’字母的衣服,名牌休閑褲,顯得畫風有些違和。見到寇秋,他二話不說遞過來一個盒子,“上次你走的時候忘拿了?!?/br>寇秋打開盒子,里面果然裝著親子裝的另外一件。他眉角一抽,明明走的時候特意把衣服藏在床頭柜最底下,怎么還是被翻出來了?藺昂回過頭,淡淡道,“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