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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順其自然,享受一場夫妻之歡…… 然而…… 寒風(fēng)里又傳來了長貴的聲音! 阿泰的動作為之一靜, 倍感掃興地說, “啊, 要命的,那個長貴又開始了?!?/br> “啊, 我的天, 不對勁啊……真不去看看嗎?” “不?!闭煞蚬麛嗟卣f。萬一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就不妙了。 想了想, 他低沉地說, “明早我陪你去他家拾豆腐,我瞧他一眼就有數(shù)了?!?/br> “有數(shù)……什么?” 丈夫緩緩地躺平了身體。沒有回答。 妻子戳戳他的胸膛,“告訴我吧,反正睡不著?!?/br> “照這詭異的勢頭……大概是被靈洗了?!?/br> “啥?” “京城方面?zhèn)鏖_的新詞兒。別問了, 問了你更睡不著?!?/br> * 次日用過早飯,嚴(yán)錦舀了一大碗黃豆去換豆腐。丈夫作為護(hù)花使者隨行。 長貴的家像個灰暗的奴仆,趴在李燕妮家的小樓旁。 一處風(fēng)光,一處破落,如兩重世界。 長貴的娘在院門口喂雞。一張臉被凝重的怨毒拉得老長。見了他們,眼睛如似盲人,好半晌沒法聚焦。之后,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空洞的笑來,有氣無力地問,“拾豆腐???” “是啊嬸子,拿一塊豆腐。”嚴(yán)錦小心翼翼地說。 人家正在經(jīng)歷悲劇,她也不敢大氣兒說話。 長貴娘放下簸箕,扭身進(jìn)了院子。似乎不想讓她跟去,順手把柵門關(guān)上了。 低矮的屋宅死氣沉沉的。早已習(xí)慣靈氣環(huán)境的錦娘,感覺就像來到了地獄入口。 ——她半點(diǎn)都不想吃這里的豆腐。 阿泰面無表情,目光深邃地瞅向西房的窗。 嚴(yán)錦也瞧過去:簡單的格子木欞上糊著潔白的障紙,在她看來并無異常。若說有何特別,便是顏色如新,紙也顯得更厚一些。 也許刻意想遮擋什么! 很快,長貴娘托著豆腐出來了。似乎想把他們趕緊打發(fā)走,腳步有點(diǎn)急。眼里有躲閃的碎光。 不對勁啊。 嚴(yán)錦把豆子給了她,不知所措地瞧著丈夫。 阿泰沉聲問道:“長貴呢?” “……啥?”那嬸子表情錯愕,好像聽到了陌生人的名字。 “長貴?!卑⑻┍埔曀?,重復(fù)了一聲。 婦人把表情一沉,怨毒全都回到了臉上?!安徽J(rèn)得。我們家沒有長貴。你們找長貴就去隔壁問!他的魂丟在那塊了?!?/br> “想兒子死得更快的話,就繼續(xù)胡攪蠻纏吧。”阿泰冷硬地說。兩手交叉在身前,滿臉露出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來。 一個矮短身材的男人忽然沖出來,把長貴娘狠狠一搡,嘴巴抖索索地說,“阿泰啊,長貴出事了,你進(jìn)去看看還能不能救!” 長貴的娘攤開兩條腿,破罐子破摔往菜地里一坐。疼痛似的大口喘息著。臉皮子不住地痙攣,似有各種情緒在激烈涌動,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阿泰無視了這婦人,隨長貴的爹往屋里走。 嚴(yán)錦上前,想把她攙扶起來。沒曾想,長貴娘突然干笑幾聲,拉起一聲洪亮的哭喪腔來:“我的乖乖啊,我十月懷胎養(yǎng)下你啊,心肝rou眼珠子把你寶貝到大啊——你為了一個娼貨丟掉魂啊——我的長貴心肝rou眼珠子啊……” 嚴(yán)錦僵硬著,手腳都不是放處了。只能無力地勸道:“嬸子起來吧,莫哭了,地上涼吶!” 她越是勸,長貴娘哭得越兇。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拳頭不停捶打自己心口??拗拗?,就望著李燕妮家的紅磚樓詛咒起來:“小娼貨,你不要賴,這條人命算你頭上了!讓你成天勾他,他馬上要死了,魂靈變成冤鬼日日夜夜跟住你——小娼貨,你有命招親沒命入洞房!……” 李燕妮穿著雪白的寢衣走出二樓臥房,手扶欄桿向此處俯瞰,臉上冷若冰霜。 她冷冷一笑,聲音懶洋洋地說:“我可警告某些潑婦嘴巴放干凈些,真把我惹毛了,仔細(xì)我說漏嘴,把你家丑事抖出來!” 長貴娘聽得一愣眼,忽然像燎著的炮仗炸了起來,“小娼貨,你說清楚,我家有啥子丑事要你一個娼貨批判!你講——” 她“騰”一下躍起來,沖進(jìn)廚房拿了一把刀。 嚴(yán)錦連忙往旁邊避讓,趔趄之下,籃子里的豆腐被晃出來,摔了個稀巴爛…… 李燕妮邪魅地冷笑,“丑事一籮筐,倒整天好意思罵別人娼貨!你兒子精神不正常,還不是被你家丑事逼瘋的!你有沒有做丑事,將來下了陰間閻王會叛你!一層地獄不夠你蹲!” 長貴娘“啊”地狂叫一聲,披頭散發(fā),提刀沖了過去。 嚴(yán)錦聽得心中紛亂如麻。 長貴娘不會也被坑害了吧——她一直跟王寡婦作對來著。 這想法一經(jīng)產(chǎn)生,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像眼前赫然裂開一大片黑暗而兇險的沼澤…… 頭暈?zāi)垦#?/br> 嚴(yán)錦連忙轉(zhuǎn)身進(jìn)屋,尋她男人去了。 未到門口,阿泰提著個滿面皺紋的老人走了出來,臉色如刷一層黑漆。長貴的爹走在旁邊,張嘴無聲地哭著。 似乎想表示自己很鎮(zhèn)定,他伸手指了一指,對她說:“阿泰家的,你看這是怎么說的,我們長貴幾天功夫就變這樣子了!” 嚴(yán)錦直接嚇懵,愣眼瞧著阿泰手里! 那怎么會是長貴?分明是過了耄耋之年的老人??!皮膚又松又皺,有如洗了多年的破抹布,沒有絲毫的新氣和生機(jī)了! 難道…… 夜里被妖怪把生命都吸走了? 嚴(yán)錦瞧得心驚rou跳,嗓子眼兒里干得發(fā)疼。 阿泰大手一伸,粗暴卸下一塊門板,把“長貴”放在上頭。 那了無生機(jī)的皺皮囊,不折不扣就是個枯朽的老人! 他的爹一邊發(fā)抖,一邊抹眼淚?!拔覝?zhǔn)備好這個家要亡啊!我準(zhǔn)備好要亡啦……” 阿泰向妻子瞧了一眼,徑直走到檐下,沖著對面紅樓上暴喝一聲:“李燕妮,帶著你的靈藥滾下來!” 雄渾的嗓音鎮(zhèn)住對面一切妖魔鬼怪,亂成一團(tuán)的李家靜了下來。 李燕妮如雪人兒似的立在欄桿邊,冷艷逼人地問:“我跟你熟嗎?你讓我下我就下?以前叫你哥,你愛理不理,現(xiàn)在貼到本姑娘門前大呼小叫,怎么?真當(dāng)本姑娘在原地等你?” 嚴(yán)錦聽得作嘔,揚(yáng)聲叫道,“人都快死了,先把你的戲癮放一放吧!” 長貴娘在對面哭叫,手里的菜刀飛舞得寒光爍爍:“不用這娼貨救——我棺材都訂好了,準(zhǔn)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讓他就這樣死!喪事一了,我見你們一個殺一個!” 燕妮家人都被她瘋狂的樣子嚇得要破膽。紛紛朝樓上喊,讓燕妮先下去看看。 阿泰齜了齜牙,扭頭對妻子說:“不下來就罷了!這破縣主也干脆別當(dāng),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