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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眸。 灰銀色…… 這是一雙神祇的眼睛——秦漠覺得。 “師父,既然提到了這話,弟子就斗膽問一句吧……您眼睛是生來如此嗎?”徒弟冒死問道。 阿泰發(fā)出一聲冷笑,挑起一側的眉毛說,“怎么,這么快就把疑點轉移到老子身上來了?” 秦漠連忙往地上一跪,“息怒呀!徒弟哪能是那種意思呢。徒弟就是一下子對師父有點好奇……” 錦娘頓時把臉一板,毫不留情教訓道:“我看你是恃寵生驕,蹬鼻子上臉!師父的私事也敢問東問西!你師父的秘密連我也不知道呢,你倒一上來就僭越個徹底,簡直不知輕重!” 阿泰:“……” 沉肅的心情猝不及防一裂。肚腸子也發(fā)了癢。 他目光斜過去,要笑不笑瞅著自己的女人…… 秦漠深深地低下頭,“弟子知錯了。” “出去做你的事?!睅熌锍林樥f。 平日里溫柔的人,耍起威風來比王母娘娘還可怕。 “是?!?/br> 秦漠輕浮地找了一通罵,心情反而自在多了,搖著輕快的步子去了外頭…… 屏風里,夫妻倆默默對視。 被觸到了禁區(qū),氣氛有點生硬,又有一點滑稽。 阿泰眉頭微動,用清澈的灰瞳定凝地瞧著她。 妻子頓了一會,緩緩抬起手,描畫他的眉眼。 ——神色中升起溫柔的安慰。 仿佛在說:“沒事。無論怎樣我都站你這邊……” 丈夫沒有動彈,微微垂了眼眸,任由她撫摸著。 像一頭被馴服的猛獸。 少頃,他有點不自在地說:“我的錦娘,有些事我只是不記得了……并非不與你說?!?/br> 錦娘怔住了,錯愕凝固在她的臉上。 聲音沒有刻意避開徒弟。 秦漠立刻豎起耳朵,若有所思地撮圓了嘴…… 不記得了嗎?那事情就有點玄啦。 秦漠靜靜地杵了一會,猛然回味過來師父對師娘的稱呼,“我的錦娘”,老天爺,真是三萬尺深的醉人柔情啊! 原來私下里師父對師娘竟如此說話么? 秦漠忽然有點害臊,莫名紅透了整張臉;連忙走到外面吹了一會子冷風,才稍微定了神。 他甩甩頭打起精神,才把官威重振起來 ,中氣十足吼道:“林諄,把那幾個想納妾的帶進來!” 林諄瞥他一眼,立刻領著侍衛(wèi)去帶人。提著明晃晃的大刀,如土匪般兇神惡煞押了三人進來。 兩個錦袍加身、肚大腰圓的老員外,外加一個溫潤如玉、美得像幅畫的江員外,形成奇妙的組合進入堂內(nèi),往地上一跪。 案后的土閻王冷森森地說:“聽說,幾位發(fā)了瘋想納縣主為妾?” 堂下三人伏在地上,互相瞧了一眼,哆哆嗦嗦的。 “是也不是?”老爺咬著牙質問。頗有點上癮地把驚堂木一拍。 兩個老員外嘴巴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怕下一刻要被拉去砍頭,“哼哧哼哧”喘得厲害。 江啟到底年輕些,鎮(zhèn)定地說,“回稟貴人的話,此事的確屬實。小的素來愛慕李姑娘,曾先后三次上門提親,想……納為貴妾。” 錦娘透過鏤空的木屏瞧過去,江啟的臉像鍍了一層質地溫和的厚漆,除了一成不變的溫潤之外,顯示不出任何微表情。 那張臉雖然白凈,卻有著黑夜般的特質。好像內(nèi)里糅合了幾百種人性,最終呈現(xiàn)到外頭的,只有這一片溫潤又危險的混沌。 ——錦娘和往常一樣,一見此人就感到分外不適,不禁征詢地看了丈夫一眼。 他曾經(jīng)說過江啟不是好人?!暗仡^蛇”會不會是他呢? 但是,此人雖然怪異,年齡上卻不太吻合。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十年前不過是個孩子吧! 外頭,秦漠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問道:“先后三次上門???江員外對李縣主頗有執(zhí)念啊?!?/br> 江啟慚愧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姑娘嬌俏靈動,蕙質蘭心,確實令江某……” “你家中娶的也是一位嬌妻吧?聽說是本府劉知州的侄女,劉小姐系出名門,知書達理呀!” 江啟越發(fā)慚愧,“內(nèi)子確實溫柔賢淑。” 秦漠微妙地頓在那里,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江員外,你雖然家財萬貫,富甲一方,娶這樣門第的妻子也不算門當戶對吧?” 江員外溫聲細氣地說:“人生在世,講究一個情之所至,率性為之。何來那么多的瞻前顧后?論門第之差,貴人以王族身份拜入鄉(xiāng)野門中,更為驚世駭俗吧?” 說完,他抬起頭,抱歉似的微微一笑。 秦漠面無表情地把玩著驚堂木,腦子里不知在想什么。時不時手里沒準頭,把那勞什子驚堂木“啪嗒”往案上一掉,嚇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 真是集官威與匪氣于一身,不倫不類到了極點……然而,看上去依然高貴得奪目! 錦娘覺得,對這徒弟不服都不行。 在一陣詭異又荒唐的沉默之后,貴人老爺忽然用交心的口吻說:“江員外,你用情如此之深,對縣主的招親想必不太高興吧?” “實不相瞞。江某確實日夜茶飯不思?!?/br> 秦漠頓時把語氣一厲,“所以你就想了陰招,綁架了靈玉縣主吧!” 江啟連忙伏地,“小的不敢?!?/br> “本官覺得你敢!老實交代吧江員外,縣主是不是被藏在你家的地窖里?” 兩名老員外扭頭看著江啟。 錦娘錯愕地掉了下巴…… 江啟并不慌張,“小的真的不敢?!?/br> 秦漠兇猛如瘋犬一般把驚堂木一拍,議事堂里的氣氛被他砸得稀巴碎。 錦娘瞪眼瞧著丈夫,見他嘴皮子微微動著,似乎是在對外傳音。 不一會兒,只聽秦漠陰惻惻地說:“江員外,沒人比你嫌疑更大啦。你非要本官用刑才肯招是吧?” “貴人明鑒,小的絕沒有綁架靈玉縣主!” “林諄,給他用刑!” 林諄木著臉,生無可戀看了主子一眼:刑具呢? 秦漠狠狠瞪著他,“找根粗棍子來,趴掉褲子打屁股!打到他肯招為止!” 錦娘:“……” 這徒弟兇殘至此,是師父剛才的授意嗎? 江啟伏在地上不動。既不求饒,也不喊冤。 像嚇傻了一樣。 地上的手緩緩握了起來。 ——他生氣了! 錦娘好奇他此刻的臉會是何等模樣,但是他偏偏不抬頭。 兩個護衛(wèi)拿了一張條凳來,把江員外叉起來。他的手在顫抖,脖子斷了一樣以扭曲的姿態(tài)垂著,默默承受了這樁從天而降的刑禍。 錦娘忍不住又對丈夫瞧了一眼。 他完全是諱莫如深的神情,目光穿過木屏,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