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天上掉下個倒霉蛋(H)、老板,該發(fā)工資了[全息]、十五年之癢、逆天全職大師、侯門新婦、0和1(H)、白檀如月(H)、愛我就請離開我+無題(H)、奴隸不說愛(H)
她幾句。” 阿泰聞到臭味似的皺起鼻子,“一個未嫁之女在夜里被男人送回來,身無寸縷的,父母只是訓(xùn)斥了幾句?” 長貴極其緩慢地點了個頭,似乎回想起來也覺不可思議。眼神里多了點怔忡。 田間氣氛一時沉默下去。 隱約之間浮起一層荒誕的滋味…… 少頃,阿泰總結(jié)式地說:“之后,你們就又重歸于好,往來頻繁。并且,因為那次夏夜的事,經(jīng)常有親密之舉是嗎?” 長貴沒說話,不堪回首似的閉了閉眼。幅度極小地點了個頭。 阿泰的胸腔里發(fā)出一聲深沉的回音,“唔——” 他瞧了妻子一眼,向那長貴說:“往事已矣,你莫要掛礙太多。一切只往前看吧?!?/br> 長貴緩緩抬眼,向他認真凝視過來,語氣空靜地說:“我明白。這一世哥哥救我性命,賜我法命慧根,長貴無力報答了,只能來世再報……長貴已決定皈依佛門,一心追尋大道。來生若有緣相遇,還求哥哥再度我一回吧……” 說罷,他靜靜地拜了下去。 阿泰如遭霹靂……呆在當場! 錦娘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丈夫為何像見了鬼一般? 阿泰死死瞪著長貴……尖尖的喉結(jié)在脖子上來回滾動著。 少頃,他忽然伸出大巴掌,用力在長貴肩上一拍,怒目金剛一般說,“行!老子跟你一言為定!” 長貴定格地瞧著他,被這過于激動的反應(yīng)弄得有點懵…… * 結(jié)束跟長貴的談話之后,阿泰陷入了罕見的神游狀態(tài)。妻子喚他幾回,他都心不在焉。 “哥,你究竟怎么啦?” 他半天才有反應(yīng),“???” “你怎么了嘛?”錦娘輕聲細氣地問。 他不說話,仰頭看向天空深處,好像虔誠相信那里會出現(xiàn)一尊金色大佛,一動不動瞧著。良久,才喃喃地說:“沒什么,我的錦娘……我沒什么?!?/br> 一定有什么! ——錦娘覺得。 回家稍歇,阿泰去了田里干活。光著膀子,十分兇狠地翻著地,把土地翻得浪滾浪…… 關(guān)于李燕妮的事,他只字未提。 錦娘也不去打擾他,自己在前廳做針線。 腦子里回想著長貴那些話…… 中午,夫妻倆安靜地用了飯。 徒弟遣林諄來說,陪罪宴設(shè)在議事堂內(nèi),申時過半便要開席,到時請師父去幫忙鎮(zhèn)局。 阿泰草草應(yīng)了。埋頭干了一下午的活,到了申時洗澡換衣,帶妻子晃蕩了過去。 到了議事堂前,錦娘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氣氛和樂融融,大家你來我往,笑得相親相愛。 江湖人的豪邁,商賈的和氣,江員外的溫潤,和秦漠的親切,各種美好交織在一處,讓議事堂內(nèi)呈現(xiàn)出一片和諧的光景。 這哪像什么陪罪宴嘛…… 夫妻倆進去時,里頭靜了一靜。 每個人的目光都殷切慈愛,洋溢著世界和平的色彩。 秦漠上前拜了個禮,把師父引到男席,又把師娘送去隔屏后的女席。 錦娘一眼掃過去,那日受牽連的女子們?nèi)荚谧?/br> 王寡婦、江老夫人、江少夫人……此外,有李元慶的媳婦兒,李俊媳婦,還有她從未打過交道的里長夫人。 大家都笑得挺和氣。 連王寡婦這種尖酸瘋狂的人也露出了正常女子的微笑。這微笑把她那張一向扭曲的瓜子臉捋平了,顯出一份小家碧玉的姿色來。 她甚至好像與全世界達成了和解,第一個起來迎接錦娘,“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似乎忘了上回糊雞屎的仇,把錦娘殷勤摁到她旁邊的席位上,姐倆好似的挨著坐下來。 她心滿意足似的嘆口氣,難為情地對錦娘說:“哎,我都多少年沒吃過席面了,貴人也真是的,把也我當個人呢……” 錦娘忍不住瞧她一眼。 這話若出自真心,也太叫人心酸了。 可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心中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桌上其他女眷皆有點意味深長。 江老夫人的臉平平靜靜的,有點莫測高深。 江少夫人纖弱嬌柔,哪怕安靜坐著,也有一種美人啼哭的韻味,明明一身恬淡風度,意態(tài)里好似浮著許多淚…… 至于李元慶和李俊的媳婦,和寡婦本是敵人,聽了她的話,各自飛了一眼,毫不掩飾滿臉的譏誚和輕蔑。 席面上,茶水果子、冷盆點心之類都擺上了。 大家卻遲遲不動筷子。 “靈玉縣主還不來?”秦漠在屏風外說,“林諄,你再去催請催請?!?/br> 話音方落,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大哭腔! “貴人老爺——求你為我兒做主啊——” 一婦人哭喪似的奔進來,悲慟欲絕撲倒在地。 秦漠驚怒交加,“婦人是誰!為何如此失禮?本官宴客豈容你哭鬧撒潑?” 一旁,江員外輕聲提醒道:“大人,這是靈玉縣主的親母!” 秦漠神色一頓,又驚聲問道,“既是靈玉縣主的親母,何故哭泣!” 地上,李燕妮的母親抬起一張與歲數(shù)不符的年輕臉龐,淚雨漣漣地說:“貴人,我兒她方才懸梁自盡了——” 滿室“嗡”了一下…… 秦漠如遭暴擊,“騰”的站了起來,扶額做了個天旋地轉(zhuǎn)的動作…… 旁邊的江員外立馬扶住他,焦切問道,“大娘,燕妮可有事?” 燕妮的娘凄惶地搖搖頭,滿面悲憤之色道,“人是好歹救下了,大人,您要為我兒做主??!” 陸坤嚴肅道:“大娘,縣主究竟遭遇何事,竟作出自盡之舉!” 燕妮娘杜鵑啼血地說,“我兒她前夜在林中,被惡人……被惡人……” 眾人面面相覷,對她下面的話語倍感驚恐,紛紛向秦漠投去失措的目光。 秦漠白著臉問,“她被惡人如何了?” 額角青筋要崩裂了一般,劇烈跳動著…… 演得真好。 ——錦娘覺得。而且,有點太好了,壓根沒必要這么使勁。 燕妮娘捂臉哭泣,“她被人追入果林后,遭惡人毀了清白……” 秦漠氣急攻心,頓時一拳捶在桌上。 ——滿桌盤盞一陣“咣當”響! “可瞧清了那人是誰!”他怒火熾然,指著陸坤、杜子衡和連振海說,“是這幾個追她的人?” 那三人臉色驚惶起來,鑒于這位貴人老爺?shù)牟涣細v史,室內(nèi)的男人開始人人自危。 燕妮的娘強行鎮(zhèn)靜下來,身子發(fā)抖地瞧著秦漠,咽著淚說:“大人,燕妮只說……在那人身上留了一種藥粉,那藥粉只要沾上一丁點兒,事后都有法子辨出來!大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讀者表示看不懂了……我知道大家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