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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突兀地發(fā)出一聲野豬似的叫喚!直直從人群中往起一站,渾身瘋狂打擺子,兩眼直翻,銀光迸射! 腮幫子上的rou抖出三尺浪來! 阿泰驚呼:“啊喲——她不會也被神上身了吧?” “好像是……”見過四奶奶跳大神的村民們紛紛附議。 四奶奶搞出好一番驚人的動靜,忽然莊嚴(yán)神圣地安靜下來,緩緩張嘴道:“吾乃妙善常德金剛大護法神,吾護持之人,百世為佛子,百世為天帝,百世為獸神,百世為轉(zhuǎn)輪圣王,功德遍十方界不可說!爾等無福無德眾生,往昔多造地獄因,竟敢挾義而奪紀(jì),此重罪將令爾等墮無間地獄不得超脫……” 阿泰傻眼:老太太搞什么鬼呢?這根本不是他教的詞??! 誒?不會真有大護法神上她身了吧? 秦漠驚悚地瞧著師父:這就是您老人家留的一手?果然浮夸不要錢,瞎來了是吧! 居然妄稱百世天帝,這下小爺要被天打雷劈了! 師父被他注視著,一臉的鎮(zhèn)定。 看那些村民嚇得面無人色,他心里就很爽!管什么是真是假! 接下來若還鎮(zhèn)不住形勢,就得再拖時間,等媳婦把那家伙的臭皮囊?guī)碓僬f! 啊,有點著急了! 咋還不來呢。 阿泰冷眼瞥著烏鴉。 就在這時,他聽到村外方向傳來一聲悲痛欲絕的哭泣! ——是他的錦娘! 烏鴉反應(yīng)比他還快,陡然一振翅,如離弦之箭飛離了樹梢。 阿泰神色一變,立刻拔步飛掠過去。 河岸上,村民們聽了四奶奶的“神降”之后,哭聲連成了一片。 苦啊……無論怎樣都是死! 為何金剛大護法神不直接把山神捉了下地獄,非要拿他們螻蟻草民開刀呢? 四奶奶說完后,似乎被神靈耗盡了體力,四腳朝天倒在了雪地里。 口吐白沫…… 秦漠目瞪口呆,這也裝得太像了。 * 阿泰到達江員外家中時,發(fā)現(xiàn)里外仆人都被撂倒了。 他焦心如焚,循著妻子壓抑的哭聲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間布置高雅、精致的廂房,華貴得皇宮一樣。 妻子站在窗下的軟榻前,哽聲悲泣著。 阿泰慢下腳步,輕輕喚了一聲,“錦娘……” 妻子嚇得一抽,轉(zhuǎn)身驚怔地望著他。 滿臉的眼淚…… 阿泰一眼瞥見,她的身后露出一只瘦得皮包骨的手臂,上頭布滿了蛇鼠蟲蟻的咬痕,千瘡百孔,潰爛得不成樣。 ——簡直比地獄深處的骷髏還可怕。 錦娘的手抖得不成樣,似乎不想給他瞧見,扭曲地朝后張著,拼命想遮住他的視線。 而不知何時,那烏鴉已站到了桌上,像審判者一樣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幕…… 阿泰瞥了它一眼。定住腳步,溫柔地望著妻子,“錦娘,別怕……我已經(jīng)想到了,其實他就是我,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別怕。 烏鴉是想向錦娘證明它沒有接受李燕妮的靈氣,以此博點可憐分。 其實他下來后,早就可以吸靈氣了……可是非要讓自己保持這種死樣子。 第63章 曾經(jīng) “不, 他不是你?!卞\娘說,“你也不是他?!?/br> 她堅定得不容置疑,就像陳述著一個冷酷的真理。 阿泰凝視著妻子。 他的目光就像一條小舟, 快被滿載的心疼擊沉了。抬了抬手,做了個想抱她的動作。 錦娘如布道一般,堅持不懈向他灌輸?shù)溃澳銈兪遣煌?,是徹頭徹尾的兩個人!這一點得搞清楚。” 阿泰忙不迭點頭,“我明白了,錦娘。來, 咱們回家吧……” 錦娘沒有動。 她抿唇思索著, 沉靜沒有表情——臉龐早已淹在決堤的淚水中,她對此渾然不覺。 極度悲傷與極度冷靜在她身上同時呈現(xiàn)著…… 阿泰瞧著心都碎了。 烏鴉站在桌上, 像一只被凍僵的死鳥。 錦娘抬眼, 視線筆直瞧向它?!拔野涯闳釉谏项^, 讓你受了大苦,是我害了你。事到如今, 我沒有回頭路了。我只能一錯到底?!?/br> 烏鴉的身體中飄出一道男人的聲音來:“你要一錯到底?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br> ——這聲音讓阿泰以為是自己在說話。 錦娘板著臉, 并不知自己在淚流成河, “你馬上會知道的?!?/br> 她從空間攝出一把尖刀來。像個中風(fēng)的老人顫抖地握住它, 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那具破爛不堪的皮囊。 烏鴉冷靜而中立地說:“你打算毀掉我的身體。只要皮囊沒了,魂魄就會在七七四十九天后消失。你要消滅我?” “沒錯?!卞\娘劇烈喘息著,兩手握刀,向那具比骷髏還可怕的身體捅了過去。 “可是你殺了我, 他也會沒命?!睘貘f說。 錦娘頓住,眼角余光冷冷掃著他?!安?。他會好好的,他是不死之身。” 阿泰目光微閃:老子并非不死之身吶,我的寶貝。 他帶著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上前摟住抖得不成樣的妻子。 這時,才總算看清了榻上的……人類。 他光著上身,瘦骨嶙峋,新舊傷痕交織覆蓋著殘破的軀干。如同被游客們用刀子刻花的枯樹。 可是,那張臉光潔漂亮。雖然清瘦,卻好看得要命。 ——是威儀勝妙的圣王之相。 但是,這個擁有圣王之相的男人……他剃度了! 他是個光頭僧人,頭上燙了戒疤…… 阿泰瞧著他,宛如受到一場史無前例的暴擊。 一種致命的熟悉感如一根利箭從他腦海中呼嘯而過,撕裂了亙古的混沌。 他無比確信,這就是曾經(jīng)的自己! 穿越之前的自己就是這模樣! 我竟然出過家嗎…… 他滿腹疑云,卻不敢當(dāng)著妻子顯露出來,口中不屑地笑道:“這是個禿驢嘛!怎么可能是老子。我果然想多了!” 烏鴉對他充耳不聞,飽含諷刺對錦娘說,“不死之身?他至多還有半年可活?!?/br> 阿泰的臉沉下去,“大放厥詞的死鳥!老子馬上把你的腦袋摘下來……” 錦娘卻渾身一震,“半年?” “當(dāng)然。他的意識已開始混亂。你不知嗎?”烏鴉顯然懂得如何擊潰人心,不緊不慢道,“你如此沉醉于妻子的身份,卻連丈夫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真是可笑。辛苦造出的一個童話,終究不過一場夢幻泡影嘛!” 錦娘死死瞪著他,濕潤的眼底泛起了一層紅光。 阿泰瞳孔一縮。 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妻子入魔了! ——或許,她早已入了魔! 意識到這一點,他好像被一根尖錐刺到了魂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