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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水的日子不太一樣?!?/br> “那時候也有皇帝?”阿泰道,“老子還以為人類到了一定階段,皇帝這玩意兒遲早要絕種呢?!?/br> 墨君寰贊許似的一笑,“確實曾一度消失。后來又有了。歷史也有它的循環(huán)。只要因緣際會,發(fā)生過的事物還會冒出來。這沒什么稀奇的?!?/br> 阿泰豈會不知這種道理,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阿泰老弟對未來的事有興趣么?”墨君寰銀色的鳳眸望著他,用知心哥哥的語氣問。 阿泰立刻嗅到了魚餌的腥氣,似笑非笑地說,“沒興趣?!?/br> 伸手就要把媳婦接過來。 墨君寰稍一避讓,又拋出一個大誘餌,“一魂一魄,外加我們小時候的記憶。” “想換啥?”阿泰不善地瞧著他。 “我把人抱過去睡。” “你去死。就知道有陰謀!”他一把將妻子奪了回來。 只是,一時激動沒拿穩(wěn),人“噗咚”往地上一掉。 ——兩人嚇得汗毛倒豎,手忙腳亂搶著去抱。 錦娘摔得眼冒金星。明白過來后,哼唧哼唧爬出被子,趴回自己枕頭上,“你倆湊合一對過吧,我宣布退出了?!?/br> 阿泰嘴角直抽,把被子蓋回她身上,陪小心地說,“沒摔壞吧,讓哥哥瞧瞧?” “臉先著的地?!彼龓е耷蝗碌?,“你自己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章會融合。然后就有寶寶了。 第67章 大王 隨著原身丈夫的到來, 錦娘的生活開始變成一顛三簸的詭譎畫風。 家中不分晝夜都在上演愛情戰(zhàn)爭。 兩個絕世高手過招,再加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徒弟,堪稱“好戲”連連, 精彩紛呈。 連續(xù)幾日,她遭遇“愛情”大浪的夾擊,被寵溺得快窒息了。 現(xiàn)在也不敢求什么,只求他們能少折騰一點,讓她好歹睡個整覺。 有時,半夜睡得正香,就會聽到臥室外又斗起來了。斗爭方式層出不窮, 比小孩還幼稚, 比魔鬼還殘忍,比賭徒喪心病狂。 兩人以她為籌碼, 展開一次一次詭異的博弈。每每玩的都是魂魄, 賭的都是生死。 某夜, 她模糊中又聽他們在撂狠話: “三局兩勝,誰輸了獻祭一魂。” “好。等著你小子呢?!?/br> 錦娘心驚rou跳地醒過來, 霍地卷身坐起來, 仰頭向黑暗中祈禱:“大慈大悲威德世尊, 求您來收拾一下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吧!” 如來世尊不肯顯靈! 黑暗中, 兩雙銀眸燦若天星,洋洋得意瞧著她發(fā)笑。 阿泰走上來,把妻子摁進被窩,“你乖乖睡覺, 老子有硬仗要打。今天不把他收拾趴下喊爹,老子誓不為人?!?/br> 錦娘瞪著一雙睡成三眼皮的大眼,抱住他的腿哀求,“賭啥都行,別動不動就把魂兒拿出來玩。還是斗銀子吧,我把首飾都捐出來,你們隨便斗,好嗎?” 男人們發(fā)笑。 墨君寰道:“別擔心。我們就只是出去下盤棋。” “別出去,就在這兒下吧。我一點不嫌吵?!卞\娘見拗不過,無奈地躺回被窩,“都悠著點,別動不動就玩命獻祭。臥室里都陰森了……” 墨君寰在她腳頭坐下,笑道,“獻來獻去,左右在自家人身上。怕什么?” 阿泰也說,“他拿老子當自家人,老子就不能跟他客氣嘛。來,兄弟!” 黑暗中,響起來棋盤落子聲。輕盈得不打格楞,“嗒、嗒、”滴淌下來。 明明有著急風驟雨的兇殘,聽著聽著,卻又不乏歲月靜好的況味。 錦娘提心吊膽聽著,不一會兒,竟受其催眠,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次日醒來,詢問輸贏。 兩人都是嘻嘻一笑,告訴她是平局。 錦娘不怎么信…… 可是,她實在瞧不出誰像丟了魂的樣子。 這種雞飛狗跳的節(jié)奏下,她的日子邁著醉漢似的步伐向前。照樣也一天天流逝了。 天氣極冷。 寒氣滲透了大山和盆地,處處如靜止了一般冰凍著。 因邪教頭子放棄了毀滅世界的計劃,波譎云詭的天下局勢悄然變得太平。村民也從“詛咒”中得以解脫,一切恐懼和荒誕的暗流戛然而止,不再漩動了。 錦娘經常站在竹林邊眺望。感覺村莊就像逆來順受的老黃牛,無論受多少折磨,最后都能原諒這世界,打起精神過日子。 她不由想,道,應該就在這其中吧? 世尊所說“由愛入道”,又是怎么回事呢? ——每個忙于家務的罅隙間,她總是忍不住要參悟參悟這個命題。 一天天過去了,家里兩個男人好像斗上了癮。 或許是因為一體同源之故,他們對彼此了如指掌。輸贏往往只在豪微之間。劍逢敵手,旗鼓相當。 他們時而跑去山上過招,打得滿山雪霧,鳥獸皆驚;時而深夜坐談,唇槍舌劍,字字藏鋒。 ——每次都拿魂魄作賭。 起初錦娘還心驚膽戰(zhàn)。 生怕其中一個被玩死,但是隨著日子流逝,好像誰也沒變成沒魂的傻子,她也就淡定了下來。 即便夜里滿屋飛著幺蛾子,也照樣呼呼大睡了。 他們變著法兒爭寵奪妻,好像斗出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手足情。漸漸的,竟然心平氣和坐下來,品茗對飲。 一起縱聲大笑,一起談古論今…… 前一秒還劍拔弩張,后一秒又能花好月圓。兩人都絕對的收放自如。 也許,一個棋逢對手的知己,就像真愛一樣百年難遇。 錦娘有時覺得,他們好像樂在其中,十分享受。 不知何時開始的,她覺得他們變得像極了。 明明身高不一樣,長相不同,卻越來越有驚人的神似。 有時,她在廚房里做飯,秦漠與其中一位在外頭說話,她竟然聽不出是誰! 君寰如今丟棄了帝王作派,受阿泰感染也開始自稱“老子”。 每逢張口說話,都是拽得要上天的口氣。分明就是另一個泰哥。 可是,她走出去一瞧,分明又是那張美絕人寰的臉。 她多次驚疑地問他。“你沒被泰哥附身吧?” 君寰會不屑地回她,“怎么,就準他成天像個土霸王,我就不能放開手腳過日子?” 這話說完第二天,他也開始賴床了——也要她哄了才肯起! 兩人似乎經過一種神奇的謀合,性格同時升級,變得更狂拽,更聰明,更豪爽,更溫柔,更會調情…… 除了相貌不同,幾乎毫無二致。 錦娘知道其中必有貓膩,但是想不出道道。 若說完成了靈魂融合……其中一個不是應該失去知覺么? 難道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