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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下變成剔透淺淡的琥珀色,里面似乎流淌著什么,足足靜默了六、七秒,譚消淺色的嘴唇終于張開。“已經(jīng)去世了?!?/br>沈凌喬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怔怔地看著譚消,想繼續(xù)問些什么,比如怎么去世,去世前說了什么,但是喉嚨像被魚刺哽住,一個字都問不出來。這時手背上傳來溫暖的觸感,是沈凌松寬厚干燥的手掌,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掌握住他發(fā)白的手指,然后慢慢地包攏。他聽到沈凌松泉澗幽潭似的聲音響起,“你知道小喬的親生父親是誰?”“什么意思?”譚消眼神一凝。沈凌喬回過神來,原來譚消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親生父親會是肖韞光而不是肖韞曦,他惴惴不安地看著沈凌松將親子鑒定的血檢單子遞給譚消,不知譚消會是什么反應(yīng)。譚消在看清這單子是什么后,神色猛地一沉,琥珀色的眼珠透出一股陰鷙的冰冷,他放下手里的血檢單,沉沉道:“mama是在肖韞曦外任一個月后不見的,我一直以為,小喬是他走前懷上的……現(xiàn)在看來……”譚消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一直想不明白秦珊為什么要綁走mama,現(xiàn)在似乎可以隱約猜出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使這對狗男女狗急跳墻,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來。譚消左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把手,太過用力以至于指尖發(fā)白發(fā)青,心臟一陣刀割似的疼痛,他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沈凌喬不安的神色,說:“mama是被肖韞光強迫的,秦珊怕mama對他們不利,就把她關(guān)了起來,最后,難產(chǎn)去世了……”☆、第72章談開這個事實實在太過出乎意料,沈凌喬一時難以接受,什么叫強迫,什么叫關(guān)了起來,什么叫難產(chǎn),他竟然是這樣出生?!原來在他出生的背后,隱藏著這么沉重的過往,這么骯臟的內(nèi)情,甚至還埋葬了一條人命!沈凌喬這輩子從沒恨過什么人,甚至沒有長久地討厭過誰,這一刻,他卻深切地體會到什么叫做恨入骨髓。就在昨天,他還差點認賊做母,一想到這,他就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瓜子。沈凌喬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無恥之人,做出這樣的齷蹉事來,怎么還有臉來假冒自己的母親,還編出這么一套聞?wù)邆囊娬吡鳒I的故事來。他們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么?被沈凌松大掌覆住的雙手漸漸收緊,指甲抵進rou里,沈凌喬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這個為他提供精、子的所謂父親,還有那個虛偽刻毒冒充自己母親的女人,他們必須收到制裁!沈凌喬抬首看向譚消,黑黝黝的眼眸亮的驚人,“昨天,秦珊來找我,說我是她生的,還帶我去醫(yī)院做了血檢,爸爸不信,又找人檢查了,你手上的就是結(jié)果?!?/br>沈凌喬斟酌了下,又說:“我覺得秦珊抽我的血,除了要證明我和肖韞光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有別的目的,因為我感覺醫(yī)生抽了很多?!?/br>譚消在聽到秦珊竟敢冒認沈凌喬的時候,神情有一瞬的猙獰,聽到最后,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沈凌喬坐在對面,他面前的這張茶案估計就要遭殃了。“我想我知道秦珊為什么要來找你。”譚消譏諷一笑,“他的寶貝兒子患了白血病,秦珊找遍所有的肖家人和秦家人,沒有一個配型成功的,她還派人找過我,被我避開了?!?/br>沈凌喬恍然,“所以她是覺得我的骨髓能配型成功?”“我想應(yīng)該是成功了,”沈凌松劍眉微皺,“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急著把你認回去?!?/br>這時沈凌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后點開短訊一看,沉聲道:“你說的不錯,肖然已經(jīng)轉(zhuǎn)到江海第一醫(yī)院?!?/br>“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用理她,想來沈家不會讓她蹦跶太久?!弊T消陰冷一笑,見沈凌喬看著自己,心里涌起一絲復(fù)雜,在得知對方竟然是母親被肖韞光強迫后生下的,這絲復(fù)雜就像一只毒蟲,一直在嚙咬著他內(nèi)心的一角。但是,看到沈凌喬和mama一樣干凈的眼睛,那絲復(fù)雜就又消失了。現(xiàn)在,這世上,他只能在沈凌喬身上找到mama的影子了……視線和譚消對上后,沈凌喬抿了抿嘴,鼓起勇氣,快速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我7歲時無意中聽到秦珊和肖韞光的談話,才知道你的存在,他們只提到你人在江海,四年前,我開始托人找你,不過一直沒有消息,畢竟有用的消息太少了?!?/br>“大概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所以安排我們見面,”譚消頗有自嘲意味地勾起嘴角,“我沒什么舞蹈天賦,就打算報藝管專業(yè),正好你在這里,肖韞曦也來江海任職,就考到江海,方便找人。我當時一見到你的樣子,就知道,要找的人,就是你,后來一查,就基本確定了?!?/br>“你和外婆真的很像,”譚消幽幽嘆道:“mama應(yīng)該會很開心,雖然不是小meimei?!?/br>譚消拿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他還記得,三年前,他一回頭,這張瓷白精致的臉孔撞入眼簾那一刻所帶來的震撼……與感動。那一瞬,他感覺自己沉寂了十幾年的灰暗靈魂好像忽地被一場大雨澆個痛快,那一層厚厚的灰塵被沖洗殆盡,整個人都輕松暢快了。他終于找到這世上唯剩的親人,他不但如mama所愿長得像外婆,還繼承了mama的舞蹈天賦,他想,這就是天意。至于肖韞曦,從他開始找那些所謂的替身時,他就不再把他當父親了。但是下一秒,他就感到一陣懊惱,因為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吼了對方,這實在不是個好印象。選課時,他其實是想和對方搞好關(guān)系,挽回方才的被減掉的印象分,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副陰沉寡言的模樣,以至于想要做出和善可親的表情,卻把對方嚇到了。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一旦沾到沈凌喬,就怎么撕也撕不開,因為他和mama太像了,不是外貌,而是那股氣質(zhì),尤其是在跳舞的時候。小時候,mama曾在他面前練過舞,還拉著他的手跳芭蕾,他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mama更美好的人了。他知道自己的注視太過炙熱,后來,他這個膽小的弟弟見到他就跟見到變態(tài)似的,三尺開外瞥到他的身影,就跟小兔子似的撒腿就跑。譚消覺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漸漸收斂自己的視線,終于,這只兔子見到他不再一幅風(fēng)聲鶴唳的模樣。不過,他的確做了些挺變態(tài)的事情,那就是跟蹤偷拍,他拍了幾大摞幾大摞沈凌喬的照片,然后把其中一些燒給mama。也就是那時,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唯一的弟弟竟然已經(jīng)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