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沖的紀言,終究是沒把話說出來。只能跟在紀言身側(cè)以守護的姿態(tài)將紀言罩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跟著崖香,越走越偏僻。直到進到一片樹林里,崖香突然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怎么可能,人呢?紀言頭腦發(fā)懵,直覺中了圈套。杜春雨一把拉過紀言,圈在懷里,低聲道“小心危險。”又來了,又被圈在懷里了。昨晚還沒抱夠嗎?紀言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吸進去一口氣,卻積攢在腹中不知如何才能吐出來。臉憋得有些發(fā)紫。要是再不出氣,他極可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己憋死的人!“這人怎么還說沒就沒了呢?該不會這崖香要謀財害命吧?”借著說話的功夫,紀言這一口氣總算是出來了。“不會?!?/br>崖香身上沒有殺氣,常年練成的敏銳的洞察力使杜春雨能夠清晰的分辨出敵友。“你知道怎么回去嗎?”停頓了一下后,杜春雨接著問。“?。慨斎恢??!?/br>紀言愣了一下,這路并不難認,幾乎是直來直往。可杜春雨為什么問自己這樣的話?“難道你不知道嗎?”紀言有點兒明白了,反問回去。“……”杜春雨面無表情,沒有回答,紀言更加確定了真相是這樣的。“哈哈哈哈哈,真的哎,你竟然不知道回去的路!”“……”“哎,我突然想起來,你驅(qū)蛇后我們一直在原地等了你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你,你是不是迷路了?”“……”“杜春雨竟然路癡,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阿澤竟然不識路。腦補出這樣的杜春雨在人流中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好想笑,根本停不來。繼續(xù)嚴肅的摟著紀言,道:“那快點指路,此處兇險,莫要再笑了,要笑……回去笑個夠?!?/br>紀言收了臉上的笑意,看樣子,杜春雨是害羞了?。】尚睦锏男∪藘簠s止不住的捧腹大笑,簡直戳他的萌點!可是狂笑之后,紀言卻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么,十年前的他是怎么帶著自己走出森林的?那樣復(fù)雜的森林里,紀言都不敢保證他能找到出口。沿原路返回,紀言一路沉默。“那你再笑一會兒?”杜春雨試探問道。紀言:……回過頭,想要跟杜春雨說話??梢荒_踩空,從平整的地面掉了下去。事出突然,還沒等紀言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屁股著地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下去。想像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睜開雙眼,原來這下面竟是沙子鋪成的地面,踩上去軟軟的。“行止,快讓開!”聽到杜春雨的聲音,紀言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杜春雨也跟著下來了。“這可真是,你怎么也下來了?”紀言又驚又俱可還有濃烈的喜。杜春雨上下打量了眼紀言,發(fā)現(xiàn)人并沒有什么事兒,舒了口氣。“怪我。”他不該對行止說話讓他分心的。紀言立刻閉上了嘴。心里的那一丟丟喜悅被杜春雨的話沖洗的一干二凈。原來只是因為愧疚嗎。四處打量,紀言發(fā)現(xiàn)這不大的深坑里竟然有一道門。放輕步子向門走了過去,一把推開干凈的小門。很輕松,甚至沒用什么力氣,門就打開了。里面有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刀槍劍戟……在倉儲屋的一面墻上,金光閃閃著三個大字,“一品居”“這是?”邁開步子進到一品居里,首當其中,擺在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上的,是一塊兒巴掌大的白玉。白玉少見,這樣清亮的白玉更是稀有。“杜春雨,快過來!”紀言蹲下身子,借著一縷燭火仔細的觀察。“這是不是竹苓白壁?”還沒等杜春雨走到,紀言就興沖沖的喊著,一掃陰霾。“看這品相,是好玉?!倍糯河臧欀?,只是會這么巧嗎?“拿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罷,紀言就伸手把白玉往上提了提。但竟然沒有拿起來!加大了力氣,可這白玉就好像粘在了地上,無論紀言使多大的力,都不能拿出來。“難道這玉長在了地上不成?”圍繞著白玉繞了幾圈,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伸手撥弄別的物件,發(fā)現(xiàn)都是這般。這屋子里的物件都像是地上長出來似的,只能看看,卻拿不出去。“我絕對懷疑那個小姑娘是故意引我們到這兒來,只能眼饞卻不能帶走!”輕輕摸著白玉,真是可惜了。而不引人注意的三面墻,終于引起了紀言和杜春雨的注意。“墻上似乎有畫?!?/br>“恩。”兩人立在墻前,看到墻上畫了一系列簡筆畫,畫工真的是……十分不忍直視。小人的四肢都是用曲線條代替的,頭就用一個圓圈代替,連五官都不存在,像是幼童的涂鴉之作。勉勉強強能看出是一個小人手里拿著元寶扔到木箱,然后拿到寶物的景象。“難道這里的寶物是要拿錢來換的嗎?那裝錢的箱子在哪呢?”“在你腳下?!倍糯河甑皖^看向了紀言的腳。“哦?!奔o言趕緊往旁邊讓了讓。這個木箱大半截都埋在地下,只留了個元寶大小的口子,看樣子,是要拿元寶來換寶物了。“可出門匆忙,哪能帶那么沉的元寶出來啊,這個想要拿寶貝換錢的人是傻的嗎?”“這也不一定是竹苓白璧,咱們還是先出去吧!”從來沒見過這么做生意的,杜春雨覺得應(yīng)該先出去打探打探。“好?!奔o言也覺得事有蹊蹺,哪有想要什么就馬上出來的道理,這白玉出現(xiàn)的也太突然了。“這當然是、額,竹苓白璧了,你看看這色澤,這大小,簡直是獨一無二??!”一個頭戴紫色紗帽的公子的人不知從哪兒出來的,插嘴道。仔細看看,這五官,還有黑度,很明顯就是崖香。“這位小公子瞧著可真是眼熟啊,怎么那么像客棧的崖香呢?”紀言樂道。“崖香是什么,在下從未聽過?!弊厦惫优Φ纱笱劬Γ米屪约旱难劬︼@得又大又亮。只可惜,其實并沒有什么效果。“在下是這珍玩店的老板,不知兩位公子想要買些什么?不用非要元寶,憑貼、券契什么的都可以!”崖香商量道。“不想買什么,就來看看。”紀言偏偏不想順著崖香的意思來。“你!你不是說你們要白璧嗎,正巧我這兒也有?!毖孪戕D(zhuǎn)過身子,按動機關(guān),把那白玉拿了下來,捧在手心里做出要向下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