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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怪異,再次催促著拎著自己的商楓。快點兒,再快一點兒。穿過層層侍衛(wèi),終于到了。果然,商枝站在門口,雙唇發(fā)白,雙目隱隱有了發(fā)紅的趨勢。崖香在屋子里,堵住了門口,手里拿著一柄匕首,利刃所指,是菖蒲的脖頸。雖然商逸之被菖蒲緊緊的抱在懷里,但商逸之依然害怕的發(fā)抖,小小的孩子,不知道這個壞人在干什么,只知道壞人手中的刀是要刺向自己和父親的。雙方一直在僵持著,誰也不說一句話。周圍的侍衛(wèi)們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生怕驚動了崖香,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這邊,商楓悄聲的在商雅靜耳邊說明了現(xiàn)狀。商雅靜聽了個大概,嘮叨的商楓還在繼續(xù)說著,商雅靜忍耐不住,一下子沖了出去,打破了僵局。崖香看到了好好的母親,又看到了母親后的紀言他們,才明白,原來自己來早了啊。不是她沒趕上。放松的出了一口氣。商雅靜沖出來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由于看不到人,所以跪的并不是商枝所在的方向。面朝一無名侍衛(wèi),商雅靜掩面哭泣道,“女皇陛下,草民有罪!沒教導(dǎo)好犬女,還讓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望女皇看在崖香她救母心切的份兒上,饒了她一回吧!”沒等商枝回話,崖香喊道,“娘,你快起來!”“你個不孝女,給我閉嘴!”商雅靜猛地抬起頭,沖著崖香的方向罵道。崖香聽到母親罵她,頓時紅了眼,然后笑了,“閉嘴?我這都是為了誰!商雅靜,你捫心自問,這么些年來,你盡到過為人母的義務(wù)嗎?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么過的嗎?你只知道你的家國大業(yè)!”激動的崖香手上失了力道,菖蒲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割痕,有細碎的血絲逐漸滲了出來。“崖香,住手!”商枝看到菖蒲的脖子上已經(jīng)隱隱有了血絲,心急如焚。崖香沒有理會商枝,她只覺得自己特別難過,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母親剛剛被商枝劃瞎了雙眼,又被囚禁了起來。從那時起,崖香就成了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曾經(jīng)的家早就成了牢籠,層層護衛(wèi)軍下,她一點兒也不敢進去。去找一起玩兒的朋友,卻沒有一個人肯理她;求遍了平日里和母親稱好的人,都找各種理由推脫。從此,沒人愿意收留的崖香就只能流浪在街邊,與乞丐搶吃食,可小小的個頭根本就搶不過乞丐,就只能在垃圾堆旁度日。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光。不知道在街邊流浪了多久,直到被蒸包子的王奶奶撿到,才結(jié)束了守在垃圾堆旁的日子。然而,王奶奶年事已高,孤身一人賣包子的生活不見得有多好過。也只是勉勉強強的度日。王奶奶把小崖香撿回來后,崖香沒過上什么好日子,見天兒的圍著爐灶轉(zhuǎn),盼望著能得到人的關(guān)心。但是,老人撿這么小的孩子,無非就是找一個不要錢的苦力罷了。小崖香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蒸包子。努力想要干更多的活兒,好讓王奶奶不嫌棄自己是個閑人。原本白嫩的小手漸漸粗糙,小臉兒也變得又黑又糙。崖香從來都不在意這些,只要有人能給她口吃的,她就會加倍的還回去。崖香總是不愿想起過往種種,可自己把心肝都掏給了母親,沒有任何埋怨,可無論自己做些什么,都不能讓商雅靜滿意。臉上爬滿了淚水,硬是憋著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哭聲。商雅靜不知道女兒現(xiàn)在在哭,崖香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傻乎乎的,不是撒嬌就是調(diào)皮,從來沒想過,向來心大的女兒,會有那么多的怨。是自己的錯嗎?她是為了整個樓蘭啊。嘴唇微微動了下,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了。“崖香你夠了,你看你娘沒在我這兒,你快把菖蒲放開!”商枝喊道,菖蒲才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根本就不能長時間的僵持。“呵,你當(dāng)我傻的嗎,我要是放了他,我和我娘都得死!”“不,我保證不會,只要你放了菖蒲,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你,放了你們!”“真的?”崖香將信將疑。“真的!”商枝確定道,“我以樓蘭女皇的名義起誓。”崖香想把菖蒲放了,但還有些猶豫。猶豫間,商逸之突然叫到,“哇嗚嗚嗚嗚嗚嗚……”崖香一個激靈,不行,劫持皇夫,是大罪,不能放!“你要干啥,哭什么?”崖香狠狠拽過小的皇子,輕聲問道。“我想如廁?!鄙桃葜跞醯?,自己擦了下眼淚,似乎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捂住了眼睛。崖香額頭突突的直跳,把商逸之推了出去,哄道,“快點兒回去吧!”“那我爹呢?”商逸之搖頭晃腦的,把白胖的小手放到嘴里,啃了起來。商枝微微上前一步,把商逸之拽回來,護在身后。“怎么樣,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了菖蒲?”商枝急地不行,她不想懲罰誰,在這段時間里,她只想好好和菖蒲待在一起。可崖香卻什么都不答應(yīng)了,喊道,“你讓他們讓開,等我和我娘安全出去了,自然放你的小情人回來,咋樣兒?”“不行!”兩道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但都同樣的堅定而急切。商雅靜沒忘自己來的目的,沒問清綠璧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能走。“娘!”崖香睚眥具裂,“你到底要干什么?”商雅靜沒有回答崖香,對商枝道,“現(xiàn)在天生異象,我要看看綠璧現(xiàn)在是否安好?!?/br>商枝也正有此意,綠璧最近石化的更甚,可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的成為一塊灰色的顆粒狀石頭了。可還是菖蒲的安全更重要,商枝對商雅靜道,“可以去看,不過你得先讓崖香放了菖蒲。”“你確定你不會傷害崖香?”“當(dāng)然不會,我商枝言出必行,要不要我當(dāng)著全天下人的面兒寫道圣旨?”商枝怒道,堂堂一屆女皇,怎的自己的話就做不得數(shù),不能讓人信服嗎?“不不不,草民惶恐?!甭牭竭@話,商雅靜連忙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給商枝磕了三個響頭。“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br>“娘!娘!你別給她跪下啊!她是個壞女人?!毖孪憬K究還是哭出了聲,看到母親給那個女人磕頭,簡直讓她生不如死。那個女人,是她一切苦難的始作俑者,跪天跪地也不能跪她!就因為她是女皇,就可以平白的光明正大的去傷害別人嗎?可是自己的娘,或許心里就從來沒有過自己,無論是從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