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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摸的?!焙鋈挥心腥说恼f話聲,林子里一陣窸窣的響,有個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枇杷后,被投了一身斑斑駁駁的影,面目不明:“會長不大的?!?/br> 尹天成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那人聲音又自從樹叢里傳來:“別害怕?!?/br> 方才窸窣聲響的另一個制造者踢開鐵門鉆過來,尹天成本就提起的心更是砰砰響,一條比她腿都高的狼狗躍起來,泰山壓頂般撲下來。 兩條雄壯結(jié)實(shí)的前腿往她肩上一搭,她一聲尖叫還卡在喉嚨里,就被撲得狼狽摔倒在地上,屁股后腰連著手臂都疼得不像話。 “巴頓!”男人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來,失控的狼狗被牽起來。四肢踩著女孩軟綿綿的身體過,她這才哎喲哎喲的叫,男人直接抱起大狗扔出去,說:“走!” 尹天成倒得四仰八叉,淑女相全無,索性就在溫?zé)岬牡厣咸闪藭?。等那人半跪下來,陽光完全擋在他后腦,她方才將眼睛睜開來,看見一張俊朗的臉。 “還能起來嗎?”他問,帶著抱歉跟懊惱,眉心淡淡地皺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昂起脖子來,他一雙手干燥又溫?zé)?,貼在她瘦削的肩胛上:“我來?!?/br> 他幾乎是將她整個抱起來,一只手穿過她腋下,手掌懸空在她皮膚上,一只手幫她扶正了戴歪的帽子:“要不要來我家里洗一洗?!彼麘n心忡忡道。 不知何時(shí)從懷里的喬伊鉆進(jìn)了秋宅大門,委屈的巴頓夾著尾巴跟進(jìn)去,一大一小親昵地相互舔著毛——尹天成再看一眼面前的人。 jian`夫找到了。 他的家里果然有一片小森林,高大的喬木栽滿了外圍,到處都是濃郁的綠,那座歐式別墅被爬山虎密密蓋起了半座樓,連泳池邊上都栽著矮小的灌木。 尹天成脫了帽子放在白色沙灘椅上,蹬了淺口的米色平底鞋,赤腳踩在軟綿綿的草坪上,接過他手里遞來的塑料軟水管,洗露出來的膝蓋和手肘。 方才摔得重,身上卻沒有傷口,她稍微揉了一下洗去塵土,將水管扔回到地上。涼水泊泊淌出一道溪流,順著草坪往石徑上流去。 本該關(guān)水的男人卻走過來,蹲在她身邊,手蹭到她緊實(shí)纖細(xì)的小腿上。 她未必是驚,先被癢得一跳,原地踉蹌。他提住她腳踝,自下而上地看著她,眉峰聳得更高,說:“不太妙,你在這稍微等我一會兒。” 他往遠(yuǎn)處走,解下的領(lǐng)帶隨手扔在沙灘椅上,又按著后腦往上仰了仰頭。 回來的時(shí)候,他叼根煙,領(lǐng)口敞著露出鎖骨,袖子翻折被推上手肘。煙氣浮動,霧蒙蒙地籠上他的臉,他甩一甩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側(cè)頭看向另一片的天。 日落西山,晚霞紅艷艷地蓋上半邊。 尹天成這才認(rèn)真看清他的臉,那絕對不是一張少年的臉,卻又沒有被多出的歲月染上世俗的渾濁。他一雙眼睛仍舊是清亮的,看過來的時(shí)候纖塵不染。 他還沒走近就掐了煙,從兜里掏出塊貝殼樣的東西,語氣里帶著nongnong歉意道:“看起來巴頓撓了你一爪,醫(yī)生已經(jīng)在路上,我先用肥皂給你清一清傷口?!?/br> 有撓過? 他蹲下去,指了指她腿后不易察覺的三道淺淺血痕:“提腿?!?/br> 提什么? 他軟綿綿的手已經(jīng)握住她腳后跟,冰涼的肥皂在她皮膚上打著旋,她不由“嘶”一聲,縮起窄窄的肩膀,兩手按到他背上,長發(fā)將他腦袋罩起來。 “疼?”他問。 “沒有呢?!?/br> 她想了想:“好癢。” 冷水澆下來的時(shí)候,尹天成方才覺得有隱隱的痛,擱在他背上的手不由按重些,甲蓋掙得雪白。 知道做了壞事的巴頓好半天打不起精神,兩只前腿并排放在草地上,腦袋耷拉著擱在厚厚的腳墊上,眼角下垂。 喬伊卻很興奮地?fù)u起尾巴繞著尹天成轉(zhuǎn)一圈,可惜沒人理,只好再搖著尾巴用剛剛舔過愛人的舌頭舔水喝。 尹天成看見了,焦急地?fù)]一揮手,說:“喬伊,過去!” 他停下來,濕漉漉的手打上喬伊屁股,把不乖的小朋友唬走,回過頭問她:“這是你的狗嗎?叫喬伊?” 尹天成不好意思再把他當(dāng)人rou木樁,單腳跳到一邊的沙灘椅,理了下綢裙再坐下,說:“暫時(shí)是。” “很可愛?!?/br> “它懷孕了?!币斐梢皇种鹣掳?,語氣神秘地說。 他扭頭來看她,噙著笑,眼尾漾起溫柔的紋路:“恭喜了。” “是巴頓的?!?/br> “……” 他搖頭笑起來,樣子窘迫又滑稽,仍舊抓著水管給她沖傷口。他挺括的褲子垂到草坪上,濕了一小片。 “那可真對不起?!?/br> “你為什么要對不起?!?/br> 留著長發(fā)的少女朝他眨眼睛,彎腰下去掬了一捧水,拍在被陽光曬紅的一張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像剛洗過,認(rèn)真透亮地看著他。 “又不是你干的?!?/br> “……” 楊思語找過來的時(shí)候,尹天成剛剛打完一針防犬疫苗。她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叉著兩手問:“誰是狗主人?你跟我去負(fù)荊請罪,不然我今天可饒不了你!” 大小姐若是一發(fā)威,院子里的花草都抖三抖。尹天成攔在他跟醫(yī)生面前,說:“算了呀,大不了守口如瓶咯!” “接下來的疫苗怎么打?”旁邊醫(yī)生說:“給我地址,我可以□□?!睏钏颊Z心仍舊砰砰跳,四下里一看,納悶道:“咦,我家的喬伊呢?” 賠了夫人又折兵,傍晚回去時(shí),楊思語不僅沒能帶回心野被玷污的喬伊,還多了一個剛剛被狗撓過的病號。 楊思語求了一遍又一遍:“千萬不要跟你爸媽說,姑姑也不要?!?/br> 尹天成向她保證完成任務(wù),夜里還是被心細(xì)的姑姑瞧出了端倪。 中年女人帶著家里的大小阿姨去鬧事,盛況不用多說也知道激烈,楊思語被勒令禁了足,還被停了一季度的零花錢。 秋宅那邊也不放過,負(fù)責(zé)白案的小棠偷偷告訴她,儀表堂堂的男主人被訓(xùn)得灰頭土臉,巴頓看來要吃一頓打。 夜里尹天成早早熄燈,鎖了房間門,鉆在被窩里,睜眼看著天花板。 眼前還有那棵枇杷樹,黃燦燦的果,有個聲音提醒她摸不得,因?yàn)闀L不大。 她又笑又惱地卷起被子翻個身,心想再也沒臉看到楊思語和那先生。 可惜沒有問他叫什么。 她的帽子也忘了拿。 向時(shí)晏發(fā)現(xiàn)帽子的時(shí)候,尹天成的姑姑將將走,院子里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清。草叢里的蛐蛐叫,巴頓繃著兩腳刨了刨,飛出個尖腦袋的黑甲蟲,啄了它一鼻子。 白色的沙灘椅上,一個小東西在動。他垂眸一看是帽子,抓著絲帶拿起來,拎起下面的比熊抱懷里,跟它親昵地頂了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