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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天,天□□服不重樣的鋼琴老師巴黎終于釣到了心里中意的金龜婿,不止一個人看見她上過同一男人的跑車。 尹天成無緣得見那男人,但也確實從一周一次的音樂課里發(fā)現(xiàn)老師巴黎越發(fā)紅潤的臉頰,她隨樂聲搖曳,整個人都溢出粉色的一片海。 她不由驚訝,原來愛情就是會有這樣點石成金的力量,足以將一個平日里嚴(yán)肅苛刻的大女人,徹底轉(zhuǎn)變成會笑會羞澀的小嬌娘。 跟在巴黎后頭練發(fā)聲的時候,巴黎也不像過去那樣板著臉,對于她的一些小偷懶跟小錯誤,總是給予最大的寬容。 尹天成看她倚在鋼琴邊側(cè)頭的神情,便如打通任督二脈般一下頭腦清明——彩排那晚她也在,用同樣的姿勢跟另一個人說話。 尹天成彼時在臺上咿呀完,剛壓著聲音要唱“遍青山啼紅了杜鵑”,便看到那位信誓旦旦說“我一會兒等你唱”的人已不在座位。 她的手機落在臺面上,位置與姿勢絲毫不變,旁邊多的一支筆和一張紙,卻是那個叫向時晏的男人留下的杰作。 視線如一抹游蛇滑過舞臺,巴黎與她的三角鋼琴前,有個極為高挑的身影,垂在褲邊的手上夾著一支燃著的煙,強光之下紅也退成了橘。 他腰板挺得筆直,只歪頭跟人講話,巴黎恐怕聽不清楚,于是很快速地站起身,手指無意按上鋼琴,發(fā)出一聲急促的“do”。 兩人都一起回頭,看了眼臺上的人。 尹天成已經(jīng)跨出一個小步,沒被影響地唱道:“那牡丹雖好……” 背后真的不能念人,尹天成剛剛想到那背影該是向先生,便有人敲了敲門,一個男聲問道:“有事?” 巴黎很興奮地站起身,向他招手,說:“沒有,學(xué)生要表演,來輔導(dǎo)一下。” 尹天成稍一轉(zhuǎn)身,立馬看到向時晏如沐春風(fēng)地走進(jìn)來。他亦看到她,視線倒是很平滑地轉(zhuǎn)過彎去,落在巴黎身上。 向時晏顯然無意表現(xiàn)出跟尹天成認(rèn)識的樣子,尹天成也沒必要主動攀談,往鋼琴后面再靠了靠,思索自己是不是該先走一步好留下兩人獨處。 向時晏這時卻把話題挪到她身上:“表演?” 巴黎說:“喔,小丫頭昆曲唱很好的,你那天不是聽過嗎?” 向時晏作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片刻后恍然道:“是啊,?!?/br> 他忽然微微弓起身,湊近身邊低著頭的小孩,無緣無故地念:“……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br> 尹天成只覺得一陣細(xì)小的氣流過來,耳廓都被染得微微有點燙。巴黎一雙描摹精致的眼睛往她身上看過來,笑容里帶著一點無言的催促。 尹天成只覺頭頂锃亮,剛剛說完:“我先回去?!卑屠枇⒖叹袜怕暎骸暗鹊街芤坏臅r候你再來,好容易歇半天,跟朋友們?nèi)ネ嬉煌妗!?/br> 尹天成拿過自己書包往外走,后面巴黎異常溫柔地問:“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學(xué)校附近開了一家甜品店,味道還是很不錯的?!?/br> 男人語調(diào)卻如這城市四月的陽光,慵懶到有氣無力道:“不餓啊?!币斐刹铰娜鐚㈤T給他們帶起來,恰好看到他轉(zhuǎn)過身來,菲薄的唇朝她這邊勾著笑了下。 尹天成原本沒打算回去,家里也便沒車來接。她踩著剛剛被風(fēng)刮下來的樹葉,一蹦一跳地回到教室里。 周日的下午,愿意留下來的都是愛念書的好漢,楊思語必然是頭一個跑的,剩下來的不是不熟就是怕太熟的。 李丹原本在位子上奮筆疾書,見她進(jìn)來立馬拉下翻開看,朝她笑瞇瞇道:“這么快就練好了?” 尹天成點頭,假裝沒看到那雜志下面的練習(xí)冊和試卷。 她覺得這世上的好學(xué)生大都很奇怪,平時聊起電視電影八卦和戀愛,他們便恐落人后的夸夸其談,比一切樂于此道的還來得利索。 一旦你感興趣詢問他們的輝煌有什么訣竅,一個個總要端著架子意味深長地笑,卻對自己秉燭夜游徹夜苦讀的話題矢口不提。 是想要旁人放松警惕,還是只是為了一句“你天賦如此”的稱贊? 又或者,人都如此復(fù)雜。 好學(xué)生,壞學(xué)生。 女人……還有男人。 尹天成知道自己在教室呆著,李丹是萬萬不能好好復(fù)習(xí)的。到底是不受歡迎的人啊,于是將包塞進(jìn)抽屜,拿了手機跟錢包就起身走了出去。 無處可去,打定主意把時間浪費在校園亂逛,等到晚飯的鈴聲一響,餓得前胸貼后背,去食堂吃一客香甜的糖醋排骨飯。 沒想到剛一下了教學(xué)樓,就見樓梯對面的香樟樹下有人抽煙。聽到聲響,那人抬起頭來,眼睛一下亮起來,掐了煙,單身插兜地跑過來。 尹天成垂著眼睛向主干道拐,那人便在后頭差著一步的跟。路上有女生走過,指著這怪異的一對互相笑。 尹天成終于放慢了速度,他順利跟她并排,連名帶姓地喊她。她略帶迷惘地看過去,問:“你喊我?” 他極標(biāo)致的一張臉綻開笑,說:“是?!比缓螅∪似叽绲貑枺骸皢桃量煲?,你跟你朋友都不打算去看它?” 尹天成腳步一頓,徹底停下來跟他對視,陽光穿過茂密的喬木,在他臉上落下無數(shù)交疊的影子:“喬伊它還好嗎?” 向時晏倒是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言顧左右而其他:“我以為你不認(rèn)識我呢?!?/br> 這實在是倒打一耙,尹天成想說明明是你害怕在巴黎面前認(rèn)我,轉(zhuǎn)而一想,又覺得這游戲似乎很無聊,她僅僅是一眨眼,簡單道:“向先生?!?/br> 向先生點頭:“尹小姐?!?/br> 尹天成看了看時間,說:“現(xiàn)在過去有點來不及,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跟思語去看它……或許還有它的寶寶。” 向時晏似嘆了一聲,問:“你們真不打算帶它走了,要我一直養(yǎng)著它嗎?” 尹天成反問:“為什么不?” 向時晏說:“這世上哪有這么無緣無故的好,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善人嗎?” 話里總像是有話,尹天成卻像拿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十分確定又十分認(rèn)真地說:“可你是喬伊寶寶的爺爺呀。” 向時晏這次徹底沒忍住,向上仰頭看著綠油油的葉,原地轉(zhuǎn)了半圈笑不停。細(xì)窄的下頷繃緊,曲線利落的連去脖頸,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不必刻意,也足夠英俊地讓人挪不開眼睛。 尹天成等他笑夠了才道別,向時晏卻一把抓住她手腕。 她天生皮膚溫度比人低一些,更襯得他掌心灼熱如燒紅的鐵,如此熏得她很快滲出綿密的汗,濕噠噠地反去黏著他手:“怎么?” “請你出去吃東西,賞不賞臉?”向時晏問。 尹天成定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