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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我來找你吧?!?/br> 走遠的時候,李丹尚在想那人猙獰可怖的一張臉,拽了拽尹天成胳膊道:“剛剛那人是誰啊,看起來好虛弱啊,得什么病了?” 尹天成說:“可能是癌癥吧?!?/br> 李丹嘆了口氣,心想人生在世,太多的不如意,年紀輕輕生重病,便是其中最最可惜的那一種。 轉而一想,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江,又把那聲嘆息留給了自己。 歐陽乾在公司只負責掛名,平日里除了自己家,便是輾轉在各大行宮。他對李丹盡管早已淡了,小丫頭來電話問地址的時候,倒也犯不著遮掩著不肯說。 李丹于是痛快要到了他的確切地址,又因為有他提前打招呼,往這高檔會所里去的時候,得以一路暢通無阻。 來得正巧,趕上吃飯。歐陽乾今天特意攢了個局,約了三五好友,一起幫那個大學老師新歡慶祝生日,席上問起確切日期,答曰正月。 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的時候,兩個女孩推門進來。歐陽乾形容自然地下了座位,一手插兜,朝兩人走來:“天成也來啦,可惜時晏不在。” 李丹給尹天成遞個眼神,后者很是乖巧地坐去一邊椅子上。她自己則吐口氣,向歐陽乾遞去了病歷,說:“你自己看吧?!?/br> 房間很大,一張尺寸了得的圓桌子擺中間,旁邊的幾張八仙桌上還扔著沒來得及收拾的牌和鈔票。 坐上首的女人注意到她們,幾次側頭來看,被桌上其他人打岔或敬酒。 不遠的地方,歐陽乾看過病歷,正吊兒郎當?shù)匦Φ溃骸皯言辛??好事啊,孩子是哪位的??/br> 李丹臉色緋紅,說:“歐陽乾,你知道我就你這么一個男人,你不要侮辱人!” 歐陽乾趕忙擺出認錯的姿態(tài),按著李丹肩膀往一邊走,要她坐下來冷靜的時候,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準備怎么辦?” 李丹眼眶已經(jīng)濕了,說:“孩子是你的,你問我怎么辦?” 歐陽乾語氣輕松道:“去做了吧,錢我給你打卡上?!?/br> 李丹一下激動地挺直腰,死死看著他道:“這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這么輕輕松松,說不要就不要了?你這是殺人!” 歐陽乾露出無奈:“你看看,我說怎么辦,你又不認可。讓你自己說,你又抹不開面子。再糾正你個小錯誤,它現(xiàn)在充其量也就是個胚胎,我怎么殺人了?” 李丹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怔怔看著他。 歐陽乾又道:“你不想做了,也可以,我找個地方給你生下來。人氣就是財氣嘛,何況不過是多養(yǎng)一個孩子,對我歐陽乾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br> 李丹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怎么是這種人?!?/br> 歐陽乾終于露出幾分意料之中的不耐煩,反問:“那你覺得我是哪種人,那你說吧,你又想怎么辦?” 李丹囁嚅著:“……我……” “想要我離婚,然后過去娶你嗎?”他臉上盡管仍舊帶笑,語氣卻炎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br> 曾經(jīng)的風趣幽默,英俊瀟灑,盡管也知道只是一層偽面,只是真正卸下面具,直面下面空洞腐朽的靈魂時,少不經(jīng)事的女孩還是吃了一驚。 李丹一下跳起來,打到歐陽乾身上,房間里立刻靜了一靜。 李丹卻不管不顧的,只一味發(fā)泄道:“你還是人嗎?我十八歲就跟了你,為了你連書都不能讀了,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傷良心的話!” 歐陽乾被撞得往后一沖,立刻僵下臉,吐了煙,一把掐住她肩將她推到地上。 看完一整出戲的尹天成這才不得不起身,有人卻比她更快一步,一個高大的影子晃過,痛哭的李丹被人扶起來。 男人帶著一身夜風而來,話語調侃中透著一分認真道:“今天是你做東給人過生日,弄這么難看干嘛?” 歐陽乾氣得松領帶,說:“正好你來了,趕緊把這倆小朋友給送回去。好好一晚上給鬧的,真他媽晦氣?!?/br> 向時晏看著面前穿同樣制服的兩個人,特別是自打他一來就低著頭的尹天成,說:“行啊,當送個人情給你?!?/br> 歐陽乾仍舊罵罵咧咧的:“這他媽哪里是找女人,是找老媽子呢。以后誰還敢往小了找,想不開么不是?” 向時晏一雙眼睛深邃,盯著尹天成許久,半真半假地說:“可不是么,一屁股麻煩,還要防著被倒打一耙?!?/br> 李丹情緒不好,尹天成不會勸人,只能沉默著多陪她一會兒。下了車子,硬是陪她上樓進到家里,方才姍姍往樓下走。 李丹家境不好,住城市邊角的老小區(qū),因為靠著市里最大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魚龍混雜,哪怕夜里也滿是亂糟糟的人聲犬吠。 尹天成剛剛下到樓下,就被一道閃過的黑影嚇得叫了一聲。男人的聲音隨即響起,來人用力跺了一下腳,趕走那怪物。 尹天成定睛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條夾著尾巴的野狗,毛臟得黏成一縷縷,邊跑還邊回頭往她這邊看。 向時晏伸手過來,問:“好不好走?” 她當沒看見,將手握成拳頭擺在腿邊,點點頭。 向時晏等了會,最終訕訕收回來,嗤一聲。 小區(qū)里燈壞了大半,曲曲折折的道路上伴著微弱的月光。 尹天成白得驚人,是效果良好的反光板,向時晏看得到她瘦削的下巴,連著修長的脖頸,帶著一副病態(tài)的美。 向時晏忽然說:“我十八歲的時候,住比這兒更破的社區(qū),一到晚上就聚滿了不干好事的人,想回家的話,經(jīng)常需要跟人打一架?!?/br> 尹天成步子一頓,扭頭看著他,心想這算不算是一個遲到的回答。 “一開始總是打不過,為了不被狠揍,只好早點在家不出門。后來慢慢練出來了,人家也換了裝備,還是窩在家里不敢沒事找事。” 向時晏說:“后來才漸漸想明白,以暴制暴不過是最低級的事,架什么時候不能打?但想要真正有效的改變人生,還是要用錢來說話?!?/br> 他等了又等,旁邊的人始終低著頭,沒半點反應。他哼聲:“啞巴了?還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嗤之以鼻?” 尹天成方才斜著眼睛睨了睨他,語句斟酌地說:“我總覺得你可能不太想聽我說話?!北衤暵暤耐砩?,他要她別再給他打電話。 向時晏嗤一聲,沒來得及說話,自后來了一串鈴聲。帶著貨的電動三輪,歪歪扭扭自月色里來,向時晏拽著尹天成往旁一拉。 兩個人踉踉蹌蹌走上路牙,一陣風過,吹得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 尹天成松了抓在他前襟的手要走,他卻一把緊緊握住了,蠻橫拽到她腰上,別著她手,將她死死禁錮在懷里。 向時晏垂眼看著她,急促的吐氣,她劉海輕輕拂動,掃著飽滿潔白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