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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風(fēng)將每一個發(fā)梢都揚起。 向時晏在做好迎接姿勢的同時,接到她用力的一撞,他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擁抱,又躲在葳蕤的林木下接吻。 晚餐訂在環(huán)境極佳的餐館中進行。 尹天成貪杯多喝了一份顏色漂亮的酒飲,回去的時候便只能被扛在向時晏肩頭,男人拍著她臉說醒醒:“咱們可還有個約定的。” 尹天成頭昏腦漲,身子一蜷,便毫無心計地睡了過去。 夢里長出無數(shù)帶刺的玫瑰,最堅韌的那一個將她緊緊包圍。身上又酸又痛難以忍耐,她張著嘴,差一點點就哭出聲來。 向時晏忽然將她自荊棘之中抱出來,看向她時,濃黑的雙眼深得如夜空。 他手指沁涼,一寸寸摸過她受傷的皮膚,要分辨她肌膚紋理般細(xì)致小心。最后靈活鉆進她棉質(zhì)的短褲,深深探入她柔軟的腹地。 尹天成帶著滿頭的大汗坐起來,身體里還帶著異樣的酸`慰,精神上卻高度緊張地回望四周—— 熟悉的布置和格局,是她在向時晏家的臨時房間。 床頭柜上擺著一張字跡工整的紙,來不及跟她說再見,向時晏已經(jīng)因為公事踏上了出差的飛機。 再一看被調(diào)成靜音的手機,現(xiàn)在,居然是上午的十一點。 尹天成索性慢悠悠地起床,慢悠悠地洗漱,穿著向時晏給買的睡衣,懶洋洋地坐在書桌上撿餅干吃。 等他打來報平安的電話,又催促她下樓去吃點正經(jīng)東西,尹天成這才穿了雙襪子,輕手輕腳地走下樓。 大廳里,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紅色的行李箱。尹天成還在想是誰,就聽有一個女聲在問:“你哪位?” 尹天成往下再下了幾階樓梯,一個年輕女人走到行李箱邊,又問了一遍:“你是哪位啊?” 她靈動的眼睛將愣在原地的尹天成上下打量,咕噥著道:“我就是出去學(xué)習(xí)了一陣子,搞什么呢,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帶?!?/br> 尹天成一只腳墊在另一只上,輕微搓了搓,二話沒說轉(zhuǎn)頭上樓回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許久都沒有回來,院子里的桃花開了落,小桃子結(jié)了一點大就掉下來,引得螞蟻過來搬回家,遠(yuǎn)遠(yuǎn)看著像是桃子長了腳。 尹天成剛放下東西,就有阿姨過來跟她說尹玉清的事,身上不好了幾天,今天發(fā)燒得厲害,不肯吃藥也不看醫(yī)生。 尹天成想了想,跟著女人進房間,尹玉清一張臉燒得通紅躺床上,滿額的大汗,確實是病得很嚴(yán)重。 看到她,尹玉清有些激動地要坐起來,阿姨趕過去扶她,說:“你都這樣了,就別起來了,我給你倒點熱水,你吃點藥啊?” 尹玉清沒力氣說話,卻是執(zhí)拗地?fù)u了搖頭。 尹天成向阿姨使個眼色,要她盡管去拿,尹玉清盡管不甚高興,尹天成淡然地朝她看了會,對方立刻偃旗息鼓了。 尹天成站起來要走,被尹玉清抓著衣角。 她扭著眉毛,很艱難地開口道:“你好不容易回來,陪陪我。” 尹天成看著一顆渾圓的汗珠自她發(fā)梢滾到下巴,又再坐了下來。 阿姨給尹玉清帶來了熱水和冰毛巾,尹天成又讓家庭醫(yī)生上門,對癥下藥,給她分外掛了幾瓶鹽水。 尹玉清在半睡半醒里折騰到傍晚,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退了熱。 尹天成喊廚房熬粥,又做了幾樣開胃的小菜,都端到她面前,看著她慢慢吞吞地一一吃下去。 尹玉清幾次想說點什么,看到尹天成冷成閻羅的一張臉,又吞了下去。 年紀(jì)小的時候,說話的氣場與身材成正比,力量的懸殊對比,決定了晚輩總是矮過長輩一截。那個時候,叛逆,卻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過。 漸漸長大,仍舊是年輕幼稚的一張臉,說話卻漸漸開始有力度,往往一個眼神就讓人退后,激烈的對抗卻內(nèi)化成一種無聲的壓抑,慢慢在體內(nèi)肆意生長。 尹天成感激自己的天賦,偶爾又覺得悲哀,替尹玉清悲哀,這股復(fù)雜的情感交織,總讓她在邁開步子前又停下來等一等身后的人。 尹玉清問她在家呆多久的時候,尹天成便再次感受到這股矛盾的沖蕩,她既不想留在這里,又無意給這個女人帶去更多的傷害。 尹天成看她許久,幾次開口,最后還是委婉地說:“等我收拾好東西?!?/br> 尹玉清吃了東西,又蓄起力氣,可以比方才高聲地說:“這兒才是你的家,不要走了好不好,那兒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尹天成說:“有人?!?/br> 尹玉清說:“他不會是你心里的人?!?/br> 話題無論怎么輪轉(zhuǎn),好像終究是要回到這個點上來。 尹玉清一下抓著尹天成的手,眼里滿是閃爍的期盼的光:“天成,你離開他好不好,我知道你煩透了我,可我永遠(yuǎn)不會害你的?!?/br> 尹天成掙脫著:“知道我煩你,就別再說了?!?/br> “那個人,真的不適合你,你跟他在一起圖什么呢?你跟他分手好不好,以后你再喜歡誰,要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管——只要他是好人?!?/br> 尹天成冷嗤:“什么是好人?” 尹玉清道:“……就是……” 尹天成問:“你是好人嗎?” 尹玉清蜷縮一下,手仍舊未松。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尹天成終于將尹玉清出了太多汗的手推開,她說:“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去找個真正愛你的人?!?/br> 尹玉清搖著頭,說:“沒有了,沒有了……” 尹天成說:“何必呢,硬要拉著一個對你毫無感覺的人。如果我真的能像你想的那樣,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了?!?/br> 尹玉清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角流淚。 “不過也請你放心,那些事情我不會再和父母講。你也不用擔(dān)心會見不到我,你一直陪著我長大,我也說過,不會真正離開你的?!?/br> 房門忽地被人敲響。 尹天成順著看過去,一怔,說:“……媽。” 被喊到的那位走進來,問:“我是不是錯過點什么了?” 夜里仍舊下了雨,豆大的雨點打著房頂和玻璃,一陣咚咚咚的響。尹天成終于將半開的窗戶關(guān)上,也順道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再大的聲音,比不過房子里此刻的聲響。 東西被摔得七零八碎,偶爾還有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 她已經(jīng)在房間里接受過一輪質(zhì)問,趁人出去的時候偷偷鎖了房門,又頗有些后悔地想到?jīng)]有把備用的鑰匙一起帶進來。 擱在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尹天成像是突然找到救兵,接通的時候卻被那邊的人搶去發(fā)言的機會。 向時晏說:“你跑哪兒去了?今天回來的是我meimei,親的,你生氣亂跑之前,能不能先問問別人真實情況?”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