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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調侃的語氣,說:“沒啊,剛剛就倒得挺好。” 尹天成剛夾的一筷子rou掉桌上,低眉瞪過去:“怎么沒倒你臉上呢?!毕驎r晏無甚反應,把奶奶聽得直笑,說:“這小兩口真好玩?!?/br> 飯后收拾,也同樣是向時晏親力親為。奶奶點了一支煙,倚在桌邊看著他,點頭道:“以后也這樣吧,別讓天成太辛苦。” 尹天成坐在一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嗑瓜子,余光瞥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向時晏亦看向她,笑:“男人嘛,本來就應該多做一點。” 奶奶說:“那你還要再加把勁,我可等著你們的好消息?!?/br> 一邊尹天成打翻了果殼盆,瓜子殼灑了一滿身。臉上熱辣,尷尬地轉向另一邊,聽向時晏說:“這個還是聽天成的吧?!?/br> 奶奶說:“天成那里,我早就打過招呼了。小丫頭從小就聽話,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敢跟我倔的?!?/br> 向時晏感慨:“她要能這么聽我的,就好了。” “反倒是你這里,我有點擔心。”奶奶笑著,將煙往桌上煙灰缸里磕了磕,說:“你畢竟比天成大得多,生孩子這事也不是只看女方的?!?/br> 這回輪到向時晏尷尬,旁邊有人噗嗤一聲笑,尹天成肩膀一陣聳動。 為了孫女和孫女婿,奶奶特地騰出了自己的大屋子,不知從哪個箱子里翻出的嶄新百子被,紅得刺人眼,下午曬了會太陽就鋪起來。 床還是當年的那一張,木雕花的千工床,用得起了漿,顏色深沉又溫潤。可惜當年家里遭過賊,帶悶倉的小抽屜被偷得個干凈,現(xiàn)在看到的全是后來新配的。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睡一塊,卻沒有哪次像這晚一樣拘謹又尷尬。 小小一件洗澡的事,你推我讓,最后是奶奶催著,才有尹天成打頭陣。她如烈士就義般,昂首望天的出去,又如貞潔烈女般,裹緊了衣服回來。 向時晏看得好笑,洗澡的時候反復思索一會要不要作弄她。然而等回來的時候,看她背影消瘦地窩在床角,又立刻因洶涌的熱血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可掀開被子躺進去,她居然在床上瑟瑟發(fā)抖。 就像爬升到最高的巔峰,又立刻俯沖到地面。向時晏木著臉思忖了會,說:“你要是真的覺得這么不自在,我可以先出去?!?/br> “哎!”尹天成忽然起身抓住他胳膊,眼內閃了下,說:“不是的?!?/br> 兩兩看著,向時晏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fā),她略一瑟縮,還是柔順地倚著他手,重新躺了下來。 向時晏仍舊下了床,尹天成問:“你去哪?” 他聲音輕緩地說:“就是去關燈,馬上回來?!?/br> 果然只是一會兒,尹天成聽見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掀開被子時帶進一點涼風,他隨即如個火爐一般地靠上來。 很溫暖,很安全。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沒有身體的接觸,體溫仍舊能在空氣的介質里來回穿梭濡染。 夜里靜悄悄的,沒有起風,也沒有蟲鳴,除了彼此的呼吸,耳邊便只有自己血管里呼嘯而過的聲響,起伏的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尹天成問:“睡了嗎?”向時晏否定,她又說:“其實我一直都挺害怕睡這床的?!?/br> “那時候還住老宅,床邊是向著院子的窗。有天我起來,看見院子里大紅大綠,像個馬戲團,有個畫著臉譜的小丑看著我笑?!?/br> “后來呢?!?/br>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畫面還在,我趕緊又躺下來睡了?!彼犞劬?,黑漆漆如深潭:“后來我去過院子,哪里有什么馬戲團,只有樹和草?!?/br> 男人默然。 尹天成說著又止不住打個激靈,說:“從那以后,我就害怕睡這張床……向時晏,你說那天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向時晏說:“或許那只是個夢?!?/br> “可我揉了眼睛,好幾下。”她輕聲嘆氣:“沒有人在我身邊,我害怕?!?/br> 漿過的被子,稍稍一動就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被子里,有風鼓動,她準備去掖被角的時候,被身后的男人抱進懷里。 沒有阻隔的溫暖,更加真實,更加熾熱。 她故作矜持的別扭,被他堅實的臂彎化解,她便甘心溺死在這如鴆的親密里,閉起眼睛。 向時晏像安慰一個茫然失措的孩子一樣,安慰著懷里的人,說:“別怕,有我在這里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結尾就容易上頭的我,只好又來灰溜溜地修改結尾了…… 話說我奶奶也有這么一張床,尹天成看到的就是我小時候看到的,到現(xiàn)在我也沒弄明白我那天到底是眼花了還是做的夢,所以深埋在心里一放就是二十多年,可能也是怕大人們聽見會說些怪力亂神的話吧……雖然我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但每每想到還真有點小害怕。 明天繼續(xù)。 ☆、Chapter 45 尹天成清早起來, 身邊空無一人。昨夜種種也像是年少時看到的那副場景般, 無論好壞,稍微揉一揉眼睛, 就立刻灰飛煙滅。 如此想著,忍不住放遠視線,自空了的床板看過去, 不見綠樹和草坪, 只有一面刷著白漆,呆呆立著的墻。 她兀自笑了笑,拽著睡衣下擺往上扯, 是最保守的那一款,圓領開得小而高,一不小心卡在耳朵上,上不上, 下不下。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來,她驚得哼了聲。向時晏的聲音響起來,說:“是我。”又問:“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他將手里的水杯放一邊, 趕過來幫忙,一邊說著:“別硬扯, 耳朵都紅了?!焙芸旒毿牡貛退饬艘路?,再拂出一捧黑亮的頭發(fā)。 她赤著上身坐著, 發(fā)梢順著細膩的皮膚墜在前胸,更襯得她白得透亮。兩只眼睛含著水,坦然從容地看著他, 面上無喜也無憂。 如此沉靜的模樣,總讓向時晏想起那次帶她回家時的場景,她站在浴室里剛剛洗好頭發(fā),面色被熱水沖刷出朝霞般俏麗的緋色。 她沒有躲閃也沒有羞澀,如旁觀世人瘋狂的超脫者般,看著他因為她而發(fā)瘋。 她總是如此,因為比平常人更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往往就顯出一分呆滯和木然。或許是因為她個性原本就如此,或許是因為漫長的生活教會了她: 不讓自己看起來弱小的方法就是,用漠然的面孔藐視一切。 向時晏很早之前便覺得,他們,其實是一個世界的人。 走得越近,就越覺得她是一本書。在最初的試探和切磋后,慢慢地向你打開。 向時晏曾經(jīng)有過機會窺視她所有,卻又在幾番周折中被重新拒之在外。 向時晏將兩手蓋上她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