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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注意到兩人說話,在這里音樂中也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 徐南儒大概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轉(zhuǎn)頭對她勾了勾唇:“看來你很自信?!?/br> 這笑,有點(diǎn)陰森。 易惜正色:“我一定考的過?!?/br> “哦,是嗎。” 易惜看他不信,急了:“我確定,要不然我怎么敢出來玩。” 兩人坐的近,而易惜怕他聽不見還特地湊到他耳邊說話:“老師,要是考不過,我任你處置不行嗎?!?/br> 昏暗曖昧的燈光,嬌嗔清麗的聲音。 徐南儒頓了幾秒,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 耳朵上還殘留著她靠近時說話的熱氣,徐南儒眉頭輕輕一擰,淡淡道:“考不過是你的事?!?/br> 易惜沮喪的喔了一聲,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就聽林敏大聲道:“喂,你倆熟的可真快啊?!?/br> 易惜:“……” 第7章 槐南一夢 周興澤有些好奇的看向徐南儒。 他和徐南儒在十多歲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兩人性子南轅北轍,但是做朋友卻莫名的合拍。徐南儒了解他,就像他也了解徐南儒一樣。 所以,今天這情況讓他有些新奇,講道理,他這個朋友很少能跟陌生人聊起來。 “大概是易惜你性子好,招人喜歡?!敝芘d澤往前傾身給易惜倒了杯紅酒,“要不然我這個朋友啊,難說話的很?!?/br> 易惜沒去碰杯子,筆直的坐著:“沒有沒有,是徐……徐先生招人喜歡?!?/br> 徐南儒:“……” 周興澤聽罷朗聲一笑:“真的嗎,那你真的很有眼光啊,來來來,敬你一杯?!?/br> 周興澤把酒杯端起來了,而易惜不動聲色的看了徐南儒一眼,只見后者正經(jīng)威色,看著異常冷漠。 易惜清咳了一聲:“我酒量不是很好,這杯……” 林敏:“這杯她能全喝了!” 易惜:“……” 林敏:“我們家惜惜酒量雖然不比我,但是就她這種酒吧老手也差不多哪去!來,惜惜,今晚咱不醉不休啊。” 酒,吧,老,手?! 去你媽的?。?! 易惜沒動,林敏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衣角,壓低聲道:“干嘛呢?!?/br> 你說干嘛呢!旁邊坐了這尊大佛,我現(xiàn)在就想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走人! 易惜心一狠,喝完這杯就溜吧! 這么想著,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興澤一臉驚訝:“哇,女中豪杰啊?!?/br> 林敏攤攤手,一副“我就跟你說她很能喝”的表情。 易惜放下酒杯,剛想找個借口開溜的時候就聽林敏搭訕徐南儒道:“徐先生,我敬你一杯吧,恩……為咱們相遇怎么樣?!?/br> 林敏哄人家喝酒的時候總是笑的人畜無害,大概也就是那么個無害樣,惹得徐南儒也客氣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過真的只是非常少的一口,這要放在平時,林敏肯定不依不饒的說對方不給面子只喝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 但今天的她不一樣,不僅不嚷嚷,還十分文靜的問道:“誒,徐先生是做什么的?。俊?/br> 徐南儒還未答,周興澤就搶先道:“你肯定猜不出來?!?/br> 林敏:“是嗎,那么特別的職業(yè)?” 周興澤:“也不是很特別,就是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實(shí)在不像人民教師?!?/br> “?。俊绷置粢汇?,隨即驚呼一聲,“老師啊!老師好!” 易惜:“……” 林敏雙手捧著臉:“我超喜歡老師的,文化又紳士……難怪第一眼看到徐先生就覺得是正經(jīng)人!” 易惜:“???” 周興澤笑道:“你喜歡老師?不像啊?!?/br> 林敏興致勃勃:“怎么不像,小時候我爸給我請家教的時候我都挑男老師,帥氣的小哥哥講題的時候最溫柔了。” 周興澤猛一拍手:“誒!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 他看向徐南儒:“南儒,我記得你大學(xué)的時候也給人家做過家教吧?!?/br> 易惜一愣,偏頭看向徐南儒。 酒吧幽暗曖昧的燈光下,她看到他點(diǎn)了一下頭。 林敏惋惜:“啊……我怎么沒遇上像徐老師這樣的家教呢。” “正常正常,世界那么大,家教那么多,你說是吧。” “是哦?!绷置敉嶂X袋看著徐南儒的方向,刻意找話題,“那你之前教過幾個學(xué)生啊,有沒有特別皮的。” 易惜看向徐南儒,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 而徐南儒似是想了一下,最后才語調(diào)平緩道:“太多個,記不清了?!?/br> “這樣啊……” 夜深了,不遠(yuǎn)處的舞池已經(jīng)徹底撩動了在場人的神經(jīng)。那里的每個人都在瘋狂搖擺、瘋狂舞蹈,好像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把白天的不開心踹出身體之外。 易惜看著他們,面容慢慢的變得冷靜而慵懶。 過了一會,她垂下眸子看向被自己緊緊捏在手里的高腳杯。不知道從哪一秒起,她的手指過分用力,都有些泛白了。 本來打算好開溜了,但在徐南儒說了“記不清”之后她突然就不想走了。 她為什么得避他?為什么得怕他? 他是老師又怎么樣,在校外,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易惜開始跟在場的人喝酒聊天、調(diào)笑游戲。 這一刻,徐南儒這個老師身份是不存在的。 酒精上頭,如夢似醒。 “來啊來啊,這局你要是再輸可就要罰三杯了!”易惜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炙熱而張揚(yáng)。她舉著杯子站起來的模樣像是暗夜里出來吸人精氣的狐貍精,現(xiàn)在男人的目光不由的被她吸引,吞噬。 而徐南儒,他微垂著眸子,似與這個喧囂的世界格格不入。 易惜玩的是擲篩子的游戲,這玩意俗氣又簡單,最終目的不過就想借著一個由頭和人拼酒。易惜和周興澤玩了幾把,最后一把是她輸了,所以桌上擺著的那三杯得由她喝下去。 “愿賭服輸!”易惜伸手去拿了一杯。 因?yàn)橐呀?jīng)喝了不少,所以這杯顯得異常難咽。 見此,一旁周興澤帶來的一朋友想英雄救美替她喝了剩下的,然而該友人的手剛碰到酒杯就被易惜打開了,“這我的酒,不準(zhǔn)你替我!” 她擰著眉,十分不滿。 “對對對!不替不替,誰替誰就是不給我們易大小姐面子!”林敏也醉的醺醺了,她一把勾住易惜的肩膀,笑的迷離又傻缺。 易惜被哄滿意了,接著喝第二杯。 “放下?!蔽⒊恋穆曇敉蝗粡呐赃厒鱽恚紫У氖滞蟊豢圩?,眼前的酒再也近不了半分。 易惜順著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慢慢看向手的主人,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低笑一聲,道:“您也要替我喝嗎?” 所有人都看向徐南儒,而他則恍若未覺。 徐南儒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