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個jiejie嗎？”

    蹲下來，柏云看著小葉子。落葉散落在馬路上。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小葉子把柏云腰間的小木板遞給柏云。

    沉默了一下，柏云接過，鉛筆和木板摩擦的聲音響起。

    一會兒我把你送回醫(yī)院，會去看看她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上去之后，記得讓你mama吃飯。

    “我知道了。”小葉子點(diǎn)點(diǎn)頭。

    ......

    “我不知道你是死了，還是活著。但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紅姐奪過茉茉手里的袋子，“止疼片，止疼片，全部都是止疼片！”

    “你的命就那么賤，為了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紅姐雙手死死的握住茉茉的肩膀。

    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眸，茉茉眼底升起一絲劇烈的情緒。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十五歲來到這里，在這里待了十七年，十七年！”

    “當(dāng)年我為了逃開那個冰冷的家，被人騙，來到這個更冰冷的地獄里。這是我自己傻，這是我自己的命，我不怪任何人。”

    “可是現(xiàn)在……”

    “我只是不想再繼續(xù)這樣下賤的生活。就算下一秒會死，我也想干凈的去死。哪怕只能干凈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我也不后悔！”

    茉茉坐在床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濺起了地上的塵埃。

    26

    吳桐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入了神。小葉子推門進(jìn)來，手里提著飯盒，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柏云的身影。

    “回來了，中午吃的什么？”吳桐看著小葉子，眼底盡是溫柔。

    “小云哥哥帶我回了家，自己做的飯。”小葉子打開食盒，把里面的兩菜一湯和白米飯拿出來。

    “小葉子不乖，是叫叔叔?！眳峭┛粗郎系娘埐?，眼底劃過一絲溫暖。小葉子吃力的把桌子移過來，輕聲道，“他說不用聽你的?！?/br>
    “這個小云。”吳桐笑了笑，看了一眼房門，“那他人呢，給你長了輩分的小云哥哥去哪了？”

    小葉子把碗遞給吳桐，輕聲道，“他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朋友不對勁，擔(dān)心會出事，所以送了我就回去了。”

    吳桐點(diǎn)了點(diǎn)頭，吃了一口飯菜，感覺還不錯。

    ......

    “你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我還配說什么。說到底，我也是個下賤的女人?！?/br>
    “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br>
    紅姐抱住茉茉，看著窗外熟悉的紅光，喃喃自語，“你和我真的太像了。”

    “我曾經(jīng)也和你一樣，以為遇到了寒冷中的陽光。可結(jié)果你知道嗎？他們只是利用我，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不用花錢，就可以傳宗接代的工具?！?/br>
    “而那段時間，我居然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哈哈?！?/br>
    茉茉抱著紅姐，輕拍她的背，紅姐眼里才有了一絲神采。

    “后來我生了一個女兒，可他們要的是男孩。我被他們趕了出來，只能再回到這里。而我的女兒，我拼命的懇求他們，卻還是被他們賣給了人販子。”

    紅姐死死的抓著茉茉的肩膀，眼底充滿了血絲。

    “一天是小姐，一輩子都是小姐，改變不了的，沒有人會接受我們！”

    “過去了，都過去了……”

    茉茉拍著紅姐的背，抬頭看到了門口的柏云，手一下僵住了。

    ……

    看著躺在房間里睡著的紅姐，茉茉扭頭看向柏云，神色復(fù)雜的開口。

    “你……來了多久?！?/br>
    柏云沉默了一下，拿出腰間的小紙板，寫了一句話，遞給茉茉。

    我不值得，你沒有必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

    茉茉看了一眼，搖頭笑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是為了你吧。我只是不想再當(dāng)小姐了，準(zhǔn)備找份正當(dāng)工作?！?/br>
    柏云看了茉茉一眼，拿過小紙板，寫了一句話，遞給茉茉。

    你可以來我的店里幫忙。

    “不用了，我們只是見過一次，這種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br>
    沉默了一下，柏云拉著茉茉往出走。茉茉掙扎了一下，看到柏云沒有反應(yīng)，微微一嘆，放棄了掙扎。

    27

    柏云拉著茉茉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放開了手。茉茉看了看四周，扭頭看向柏云。

    “帶我來這干什么，不是想追我吧？”茉茉臉上掛著笑容，青紫的傷痕并沒有降低她的魅力。

    柏云拿出腰間的小紙板，寫了幾個字，遞給了茉茉。

    那天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這里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這里才是我們見面的地方，你是說……”茉茉看著柏云，摸著下巴，“你在這里偷窺過我。”

    柏云沒說話，又拉著茉茉往回走。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怎么又回來了？”茉茉扭頭看著自己房間的窗戶，無奈的看向柏云。

    你強(qiáng)裝沒事的樣子，真的很丑。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告訴你，我……”

    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這里。

    茉茉怔然的柏云，到了嘴邊的話沒有了聲音。他們在這里見過，難道他……

    十七年前，那個下雪的傍晚，又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女孩望著男孩，午后的秋風(fēng)，卷起了回憶。

    ☆、Chapter 9 調(diào)皮的小葉子

    28

    樹葉在窗外落下，吳桐坐在病床上，聽著小葉子講今天和柏云出去的事情。

    “葉子，你是說小云以為你是男孩？”吳桐微微睜大了眼睛。

    小葉子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他以為我是個小男孩，還讓我以后不要再去女衛(wèi)生間了?！眳峭┞勓钥扌Σ坏?，點(diǎn)了點(diǎn)小葉子的額頭，“你怎么不解釋一下。”

    想了想，小葉子輕聲道，“好玩?！?/br>
    “你這個小家伙?！?/br>
    吳桐忍不住笑了。她摟住小葉子，淡金色的夕陽披在她們母女二人的身上。

    ......

    茉茉看著柏云，緩緩的后退。

    “你那天就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卻什么都沒說。你根本不想和我扯上任何關(guān)系，對不對?！?/br>
    柏云站在原地，沉默的注視著地面。傍晚的夕陽透過樹葉，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你走吧?！?/br>
    茉茉閉上眼睛，手掌微微顫抖。

    “我承認(rèn)，我對你有好感。我也承認(rèn)，我是因為你，所以不再接客。”

    “可是……”

    茉茉睜開眼睛，靠近柏云，“那又怎么樣？你會接受我嗎?！?/br>
    看著柏云眼底的自己，看著那個臉上青紫的女人，茉茉眼中多了一絲澀然。

    “你恐怕覺得一個小姐喜歡上你，是一件既惡心又可笑的事情?！?/br>
    柏云抬頭，想告訴她沒有，卻陷進(jìn)了那雙平靜到悲傷的眼眸。

    “我會自己找一份工作?！避攒赞D(zhuǎn)身，她的聲音在這個傍晚，響起在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