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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人,在我們這里面我一定會選杜淳。女人不都喜歡帶點粗獷的野性性感嘛?!?/br>旁邊立刻有人笑他:“我們也很粗獷很野性啊?!?/br>“杜淳這是真野性嘛?!?/br>“野生放養(yǎng)嗎哈哈哈哈!”喂,本尊就在這里啊,你們要不要收斂一點。杜淳揉了揉眉心,這些家夥──幾個人正在吹牛,舞蹈室的門被推開了。來人朝他們喊道:“好了,你們準備一下,熱一下身,幾分鍾以後就開場?!?/br>里面的人都吃驚地:“不是還不到時間嗎?”“客人要求,好了,別廢話,衣服都換好。今晚只用跳一個小時,不過杜淳要跳全場,而且跳主場?!?/br>說完來人看了杜淳一眼,就重新在外面關(guān)上了門。“哇,我屮艸芔茻,果然是為了杜淳!我就說,我的直覺太準了!”“費什麼話,趕緊換衣服?!?/br>幾個人慌忙地開始換衣服,男女都在一起,也都習(xí)慣了,反正最後常常也會脫到只剩內(nèi)衣褲。但杜淳實在有些震驚,他自認為自己的魅力沒有那麼大,更不會有人會為了他一擲千金,跟在場這幾個專業(yè)跳舞出身的比起來,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實在有太多的缺點,那些人肯買賬,或許也不過因為自己身材還過得去。但要說有人這麼大手筆,他是真的不相信。杜淳覺得對方真的只是普通的,喜歡這里的客人。并不是專門為了他一個人而來。今天的開場曲子據(jù)說也是客人挑的,配合的舞并不難,算是杜淳駕馭得最好的一支舞。開場只有杜淳一個人,在安靜的寬闊的場地里,往常的喧囂突然之間消失,連昏暗的燈光也盡數(shù)熄滅,僅剩下舞臺上耀眼的鎂光燈。杜淳就在這獨特的氣氛下走上了場。他站在光明之中,音樂還未響起。四周無聲的昏暗里,客人就在某處。杜淳沒有時間去猜測來人的身份如何,是否認識,究竟是誰,他剛站在那里,帶著強烈打擊感的音樂突然奏響,霎時間,它灌滿了整個空間。杜淳的身體就如同被音樂聲掌控。他在熟悉的節(jié)奏里,輕車熟路動了起來。作家的話:抱歉拖了半個月。(16鮮幣)以愛易愛57離別吻57.其他人說的沒有錯,舞臺上的杜淳全身上下都是狂野,但并非是霸道凌厲的。充滿了熱量的野性在杜淳周身內(nèi)外拂繞,牽動觀看者的每一絲神經(jīng),節(jié)奏感十足的音樂里,舞者讓時間停止,讓神思穿越,他的身上是充滿力量的美,而他的眼神里是火熱透徹的堅定。這是一支真正的男人的舞蹈,被隨曲而動的男人演繹得淋漓盡致。杜淳的動作并不是完美的,甚至稍微有點舞蹈經(jīng)驗的人就能看出來,他的舞蹈與專業(yè)相去甚遠。但就算如此,他也能跳“活”這樣的舞蹈。這個男人的身軀、每一絲躍動的細節(jié),每一個變幻的神色,都足夠遮蓋他的那些不足之處,讓人為之癡狂。因為他本身,真的太適合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早一些學(xué)習(xí)跳舞,誰知道現(xiàn)在的杜淳會是怎樣的呢。舞臺遠處的人就靜默無聲地看著,看著他眼里,這輩子對他來說最英俊無雙的男人在這一晚只為了他一個人而跳。雖然一開始,杜淳就是為了他而跳舞的。昏暗中的人覺得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他的細胞和骨髓里都充滿了躁動的因子,在強烈的音樂節(jié)奏里,他覺得自己也該奔上臺上,與對方共舞這臨終一曲。那是被他謝錦臺發(fā)現(xiàn)的男人,最初的時候,只有他謝錦臺一個人看到這個人全部的好,在情人眼里,帥氣溫柔,完美無缺。但是,也許對方再也不會屬於他了,人生就是如此,當你覺得開始美滿的時候,卻即將面臨陰晴圓缺的輪換。只是他和他之間還來不及圓滿,就已經(jīng)要分別。臺下的人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掌,他的身體在躁動,內(nèi)心在躁動,呼吸紊亂,眼神死死地扣著那一副他熟悉的身體。眼眶發(fā)熱。謝錦臺已經(jīng)決定離開杜淳,離開陸家巷,回去他必須去的地方,做他一定要做的事。他要為十年前的真相,謝家倒閉的陰謀,他父親的死,他家破人亡,他的十年毀掉的時光而去做一些事情。他是謝家唯一的後人,弒父之仇,他不得不報。一曲至中,有其他人上臺,開始和杜淳互動。上一次謝錦臺看著還覺得吃醋,這一次他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地去調(diào)戲杜淳,去表達自己的占有欲。他們沒法在一起了,不是嗎。謝錦臺在暗色之中,艱難地勾起一個笑來,只是慢慢的,苦澀從唇角一眼蔓延到了他的心中。這一支舞,是第一次來紅蓮的時候看杜淳跳的。那時候的杜淳是多麼的受歡迎,可是那個人還是在瘋狂的人群里看到了他。那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什麼?在一路飛馳的海邊的夜晚公路上,他們體溫交融,他的身體在微微出汗,可是那溫熱里帶著初戀少年一樣的悸動和幸福。那天晚上他間接告訴了杜淳自己喜歡他,可是因為送樓下租客去醫(yī)院的原因,還來不及得到結(jié)果。後來,原來就果真沒有後來。也好,杜淳一直沒有回應(yīng)謝錦臺的感情,也許杜淳是真的不曾有哪怕那麼一丁點喜歡謝錦臺的。他們之間甚至連曖昧不清也算不上──頂多,也就是在杜淳不情愿之下上過兩次床。這樣謝錦臺就能走得無牽無掛斬釘截鐵,不必負心於人,不必藕斷絲連,不必,讓他人為難斷腸。一曲終了,突然之間燈光大作,臺上的人滿頭大汗,驚訝地互相瞪著,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負責的經(jīng)理就走到臺下,朝他們招招手:“客人已經(jīng)走了,你們今天都可以提前下班,趕緊回去休息吧?!?/br>“……我擦,這他媽什麼客人,看了不到十分鍾就走了?這十分鍾花了多少錢?”臺上有人問。“下你的班,少問?!?/br>經(jīng)理瞪他一眼,“趕緊走,我讓人收拾場子?!?/br>“嘁,當人家是工具嗎,用完就嫌棄?!?/br>杜淳當然樂得換了衣服,然後就下去取車。“杜淳有人在一樓大堂等你?!庇袀€侍應(yīng)生在他離開之前叫道:“你朋友?!?/br>“好,謝謝?!?/br>杜淳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不知道是誰在等他,但對方或許是因為今晚被人包場上不來,所以才等在樓下吧。他趕緊坐了電梯下去,最後在大堂的沙發(fā)上找到了百無聊賴的謝錦臺。“你在這里干嘛?”杜淳走過去,看著正在玩手機的謝錦臺。謝錦臺挑挑眉,不懷好意地笑:“來接你下班啊?!?/br>“你今晚不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