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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隱秘的念頭一閃而過,有些話險些便脫口而出,可他還是忍住了。眼前的少年懵懂無知,對許多事情都一無所知,他若貿(mào)然開口,只怕會嚇到對方,說不定反而會把對方推遠。平心而論,他自然希望少年與他心思一樣。可這種事情,最要不得的便是勉強。若非斷定少年對自己亦有這樣的心思,楊舟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念及此,他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少年忙道:“隨口問問,你該去送信了吧?”楊舟聞言忙起身,扶著少年躺下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待楊舟離開后,銀烏忽閃著翅膀飛進來落在榻邊,陰陽怪氣的道:“問了嗎?”“問什么?”少年故意裝傻道。銀烏忙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師父對你心懷不軌,那天我親眼看到他親你了?!?/br>“胡說八道。”畢冬面上不由泛紅道。“你怎么就不信,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對你沒有不軌之心,為何從一開始就對你百般照顧?嘴上說著不待見你,天天嫌棄你,可你每次遇到危險,不都是他及時出現(xiàn)嗎?”銀烏道。“他是我?guī)煾赴?!保護徒弟是應該的?!碑叾?。“你是不是不傻?”銀烏道。“你才傻呢,別挑撥我和我?guī)煾傅年P系。”畢冬道。“你不問我?guī)湍銌枴!便y烏恨鐵不成鋼的道。說罷他振翅飛了出去,畢冬伸手要攔他,結(jié)果咕咚一聲摔下了床。銀烏則一頭撞到了剛進門的羽人身上,羽人就勢將他抓在手里,他這才老實了。“我扶你起來?!庇鹑藢ι倌甑?。“不用了,我躺一會兒,你看著他別讓他去我?guī)煾该媲皝y說?!碑叾馈?/br>羽人聞言便將銀烏抱在手里出去了。“你說,楊舟是不是對主人心懷不軌?”銀烏不依不饒的問道。羽人嘴角帶了幾分笑意,問道:“什么叫圖謀不軌?我對你算不算是圖謀不軌?”“呃……一半一半吧,我允許你傾慕我,所以不算是不軌?!便y烏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的主人不允許他師父傾慕他呢?”羽人道。銀烏聞言一怔,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羽人見狀伸手在他身上撓了撓,望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曖昧和渴望。銀烏瞥了他一眼,卻未曾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羽人當即化為鳥身,將銀烏放在自己肩上,而后載著對方朝樹林中飛去。屋內(nèi)。少年就勢躺在地上,看著頭頂?shù)姆苛?,心中一時亂得跟一團麻一樣。他醒了之后,銀烏便絮絮叨叨找他告狀了,說他昏迷的時候,楊舟偷偷親他了。自己又不是大姑娘,也不是小孩子,師父親自己干嘛?若銀烏說的是真的,畢冬倒也不是全然懵懂無知。他這段時間親眼目睹了銀烏和羽人的關系,那兩只鳥平時也不大避諱人,和他們朝夕相處,找著機會就卿卿我我的,羽人那么沉默寡言的家伙,到了銀烏面前也知道哄人高興。他依稀記得,幼時父親待母親也是這般體貼溫柔。大概,相愛的人們都是如此的千篇一律吧,甚至無分男女或者精怪。那么楊舟呢……楊舟真的心中暗暗傾慕著自己嗎?或者是銀烏誤解了?少年心中左右也理不出頭緒,干脆也不猜了。問他是不好意思問的,但是找機會偷偷試探試探總歸是不難的。第48章1.14更新48焱寂給谷主那信中,也不知寫得是什么,楊舟原以為這谷主看完之后該不再為難他們了,沒想到谷主看完之后卻大發(fā)雷霆,竟要將楊舟他們都趕走。“愛來不來,我就不該給他這個臉,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還要我三跪九叩的去請不成?!惫戎鲗⒛切艌F吧團吧扔在一邊,顯然是氣的不輕。楊舟見狀開口道:“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師叔他原本是要來的……”“白紙黑字你還替他解釋?”谷主越發(fā)慍怒,道:“你走,我不想再看見和他有關的人!”“谷主……”楊舟還想分辨。“煩不煩啊你!”谷主顯然是憋了一肚子氣,竟然朝楊舟動起了手。楊舟莫說如今有傷在身,即便是沒有受傷,他也不會和谷主動手。一來他要去求人,二來對方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長輩,與長輩動手太失了禮數(shù)。然而他這么心存顧忌,面對谷主的進攻便只有挨打的份兒了?;蛟S是為了讓對方撒氣,楊舟故意沒怎么抵擋,任由對方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揍了一頓。若非這無為谷內(nèi)不能催動法力,恐怕楊舟早被揍死了。“你還不走?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谷主氣兒還沒撒完,手上力道卻控制了幾分。楊舟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道:“谷主既然是師叔的至交好友,便算是我的長輩,師叔惹你生氣,我理應受你的教訓?!?/br>楊舟這話一出,谷主心中的氣頓時消了一半。但他心中依舊十分不悅,若論哄人的本事,眼前這師侄可比焱寂好了不是一星半點。“走吧,我累了。”谷主道。楊舟聞言依舊立在原地沒動,谷主見狀又道:“你和你徒弟的傷,等我心情好了再說吧?!?/br>谷主言下之意倒是不打算繼續(xù)趕他們離開了,楊舟這才行了個禮告辭。回到住處,畢冬被他一身的傷嚇了一跳,得知是被谷主打的之后,倒也沒有太意外。楊舟赤/著上半身,一身瘀傷倒是沒掩住他結(jié)實的身形,反倒顯得越發(fā)吸引人。畢冬原先倒是一直未曾細心留意過楊舟的身體,如今心中有了旁騖,再面對對方的時候,難免便會生出幾分雜念。“別看了,幫我擦擦。”楊舟遞給少年一塊布巾道。畢冬收住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一邊拿布巾幫楊舟擦掉傷口的血污,一邊問道:“那師叔的信上到底寫了什么,谷主那么生氣?”“大概是說了不來無為谷的原因吧?”楊舟道。“他為什么不肯來呢?”畢冬又問。楊舟思忖片刻,道:“他原本是要來的,但是后來聽說谷主一直戴著那枚玉玨之后,突然就說不來了?!?/br>少年聞言心中不解,心道知道谷主掛念著他不是應該更高興嗎?怎么反倒不來了呢?楊舟被少年拿著布巾的手蹭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接過自己擦了擦脖頸的血跡。“哦……我知道了!”畢冬突然開口道:“師叔對谷主沒有旁的心思,若只是念在舊時相識一場,他倒是愿意來,可聽說谷主對他余情未了,他不想面對,所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