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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要是周錦城和阮唐在說,你一言我一語,才不算冷場。但沒能摸成牌——周錦城一個沒注意,阮唐就把自己灌了個大醉,等他發(fā)現(xiàn)時,一小壇已經(jīng)見了底,罪魁禍首臉蛋通紅歪在一邊,胳膊肘撐著兩個摞起來的軟枕,梳得整齊的頭發(fā)有些凌亂,掉下來兩縷,黏在嘴邊。大概是弄得阮唐癢了,自己伸手去撥,奈何手上軟綿綿的沒力氣,伸到一半就掉了下去,眼睛一閉——睡著了。不過周錦重雖然沉默,但他情緒倒看著很好,見阮唐醉了,還是嘟囔了聲麻煩。周錦城只當他喝了酒困了,便叫他先回去,自己也抱了阮唐回臥室。走了幾步,阮唐清醒了些,勾著周錦城的脖子拖長音調(diào)叫他:“哥哥……”周錦城道:“干什么?誰叫你喝那么多酒?”阮唐不聽他的訓斥,在喉嚨里悶悶笑了幾聲,愈發(fā)將臉貼上周錦城頸側(cè),還是叫他:“哥哥,哥哥,哥哥。”他身上籠著桂花酒的甜味,說話時又有酒氣,還軟綿綿地蹭著周錦城,周錦城心軟的厲害,再裝不出嚴厲的語氣,只問他:“難不難受?”阮唐暈乎乎地搖頭:“不難受。”周錦城把他放在床上,他就沒力氣地朝后倒,周錦城蹲下替他拖鞋,聽見醉貓唧唧咕咕不知在說些什么。他起身覆上去,捏了捏阮唐的臉蛋:“說什么呢?”阮唐睜開一雙醉眼,里頭水汪汪潤乎乎,嘴唇也潤,嫩紅色的,引人去吻,含糊地道:“錦重問我,哥哥什么時候,跟我成親。”他沒有故意曲解的羞愧,反而講得理直氣壯。周錦城道:“等你長大。”于是阮唐便把已經(jīng)問過許多次的問題又問一遍:“長大要多久呢?”周錦城道:“過了今晚,還要一年?!?/br>以前說的都是兩年,這次一下子縮了一半,饒是阮唐是故意去問,心里也高興起來,轉(zhuǎn)身跟周錦城牢牢貼著,笑起來呼出甜酒的味道,快要把周錦城也熏醉了,“那你要等我長大,好不好?”周錦城道:“好?!?/br>阮唐困極了,馬上要睡著,又往前湊湊,嘴唇貼著周錦城的耳朵,喃喃道:“好不好,哥哥等我長大,好不好……”周錦城不嫌煩,只要他問,就很有耐心地輕聲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