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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站在門口迎接自己時倒是愣了一下。 “阿阮回來了?”張氏滿臉笑意的走過來,嗔道:“怎么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你看家里正在搬家也沒辦法給你做飯?!?/br> 阿阮聽完張氏的話,面無表情的抬手: ——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魏憫跟在阿阮身后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張氏頓時有些下不來臺,脾氣上來之前又咬牙忍下了,裝作沒看見阿阮的手語,接著說道:“你看家里正忙著,不如你先幫忙把家搬好,咱們再去縣里吃頓好的慶祝一下?!?/br> 張氏這話雖是對著阿阮說的,但眼睛看的卻是站在他身后的魏憫。 阿阮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時徹底冷了下來,往魏憫身前一站擋住張氏的視線,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妻主的手是用來拿筆的,不是用來給干粗活搬東西的。 張氏一看阿阮這幅護犢子的模樣,脾氣蹭的一下子上來了,壓都壓不住,“怎么?我說兩句軟話給你臉了?使喚不動你了?不就是幾個柜子和兩張床嗎,別人能干就你妻主干不得了?” 阿阮抿緊唇絲毫不愿意退讓: ——既然別人能干得那你找別人干去。 反正他妻主不當這個苦力。 阿阮覺得妻主的手掌干燥溫熱,掌心指腹都是柔軟的,沒有自己手上這種老繭,被她牽著的時候可舒服了。 可見在家時大姐也沒使喚過妻主做粗活,現(xiàn)在張氏哪來的臉使喚妻主使喚的這么理所應當? 張氏從來沒被阿阮這么頂過“嘴”,氣的連臉上的rou都在抖,抬手就要往阿阮臉上扇,“你嫁了人就長能耐了是吧?我看窮秀才能護你到什么時候,等過了新鮮勁,有你哭的時候!” 阿阮抿緊嘴唇瞪他,臉色顯然也不是很好看。 張氏抬手阿阮也沒躲開,他要是再打自己,那他就還手。 不管有沒有今天這一出,也不管將來他和妻主之間如何,張家早就沒了他的立足之地,哪怕他今天跪舔張氏,張家依舊不會承認他這個啞巴養(yǎng)子。 張氏的巴掌最終沒能落在阿阮臉上,而是中途被手更快的魏憫攔住。 阿阮跟張氏比劃時動作很快,魏憫根本看不懂,但從張氏的話中可以猜到阿阮是在維護她。 魏憫的好心情才剛掛在臉上,就見張氏一言不合就要抬手打人。 張氏這一巴掌用了全力,被魏憫攔下時身子還閃了一下,可見要是真招呼在了阿阮臉上,他那半張臉都能腫起來。 魏憫隔著張氏的袖子捏住他的手腕,說道:“我能護我夫郎到什么時候我不知道,畢竟生老病死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但至少現(xiàn)在,我不允許有人當著我的面打他。” 阿阮聞言一怔,心里因為這句話慢慢泛出一股甜意,悄悄垂下頭遮住自己羞紅的臉。 這幅小男人的作態(tài),跟剛才擋在魏憫面前和張氏頂“嘴”的模樣截然相反。 張氏咬牙動了動被攥著的手腕。他一個男人力氣哪里比得上年輕有力的魏憫? 張氏眼珠子轉了轉,立馬用另只空閑的手抬大腿,張嘴嚎叫,“來人啊,打人了?!?/br> 張大聽見動靜第一個沖過來,看清場面后立馬伸手指著魏憫,只是氣勢不足,不由得有些結巴道:“你、你這是做什么呢?還不松開!” 魏憫皺著眉頭松開手,顯然沒想到張氏會來這么一出。 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天喊地,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阿阮沒良心白眼狼,說魏憫欺負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打他。 說著還撿起地上的碎石塊往魏憫身上扔。 魏憫怕張氏傷著阿阮,就把他往自己身后一護,兩人站在了張氏夠不著的地方。 左鄰右舍聽見動靜都出來看,沒有一個為張氏說話的,只是圖個熱鬧看他撒潑。 平日里被人好話捧慣了,沒成想如今沒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張氏臉色氣成豬肝色,爬起來大罵這些人是羨慕他要搬到縣里去了,活該他們窮一輩子! 左右鄰居也不理會張氏,而是勸著讓阿阮回去吧,“你這孩子嫁出去了怎么又回來了?他是個什么人你心里還沒有底嗎?喊你回來能有什么好事?!?/br> “就是。你看那院子里的東西都等著人搬呢,要是你來幫忙,張氏指不定連頭驢都舍不得租,凈拿你當牲口使喚?!?/br> 他們的話阿阮都明白,可張氏讓人幫忙傳了話,他若是不回來,張氏指不定要去青禾村里鬧,被人看了魏家的笑話。 今天他本不打算讓妻主跟著來的,是她不放心自己。 左右沒了情分,不如今天斷的干凈。 辭別鄰里后,阿阮又和魏憫回去了。 路上阿阮抬手對魏憫比劃一句對不起,讓她跟著自己受委屈了。 魏憫笑著牽住他比劃的手,攥在手心里,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今天維護我了?!?/br> 以單薄的身板站在她面前,絲毫不退讓的護著她。 魏憫掌心的溫熱通過十指相扣傳給阿阮,側頭看著他的側臉,輕聲說道:“你今天護我一次,那我還你一輩子可好?” 阿阮長睫輕顫,沒好意思回頭看魏憫,卻能感受到她停在自己臉上的視線,紅了張臉,點頭的時候,幾乎把頭埋在了胸前,羞的不行。 掌心的溫度一路傳到阿阮心里,慢慢捂熱他那顆涼了十五年的心。 阿阮余光偷瞄魏憫的側臉,見她沒注意才又一連看了好幾眼,嘴角的笑意如春風拂過的平靜湖面,一波又一波幾乎停不下來。 魏憫垂眸,只當做沒看見夫郎的小動作,牽著他的手悠閑的回了家。 兩人間氣氛從張家回來后就極好,魏憫本打算今天下午回書院的,可看見夫郎的那張臉又舍不得了。 吃罷晚飯后,兩人吹了燈躺在床上,但誰都沒睡著,似乎在等著什么。 魏憫湊過去,從背后摟住阿阮,臉埋在他肩膀上,隔著中衣輕輕親他肩頭,聲音帶著情.欲有些沙啞,低聲問他,“阿阮,我能要你嗎?” “阿阮,我想要你。” 阿阮不知道是因為魏憫的這句話,還是因為她說這句話時低沉的聲音,聽的身子都軟了,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背后魏憫的呼吸越發(fā)炙熱,鼻尖貼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頸上輕蹭,一個勁的問他,“好不好?好不好?” 阿阮被她蹭的身子輕顫,紅著臉,點了點頭。 魏憫感受到阿阮的許可,被子下的長腿一跨,虛騎在他身上,伸手輕扣他的肩膀,將人面朝上的板過來。 魏憫的視線極好,能看到阿阮臉部的大概輪廓,就用唇去細細描繪,一一親吻。 那張色澤淺淡的唇比想象中的柔軟,魏憫輕輕抿著阿阮的唇角,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和他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