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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給等著看更新的大家說聲對不起[鞠躬] 第11章 大雨 魏憫一個月回一趟家,跟阿阮纏綿三日再回去。她回來的那三天里阿阮臉上的笑明顯比平時要多,哪怕魏憫多看他一眼,他都覺得是甜的。 這三天里,阿阮將家里的菜變著花樣的做給魏憫吃,每日圍著她打轉(zhuǎn),自然沒有空閑在她面前拿起針線。 日子一過就是幾個月,眨眼間春袍換夏衫,已經(jīng)到了夏天。 阿阮早上醒來的時候魏憫已經(jīng)走了,他迷迷糊糊間聽見妻主離開都沒醒。 阿阮坐起身,下床彎腰穿鞋的時候,莫名覺得眼前一黑腰上一陣酸軟,差點頭朝下栽倒在地上。 他反應(yīng)極快,手立馬抓住床柱,這才免去頭朝地的摔下去。阿阮有些慶幸的拍了拍胸口,緩緩?fù)铝艘豢跉?,等眼前的眩暈緩過去之后才伸手揉了兩把腰。 昨晚兩人折騰的太晚,阿阮有些累的時候,一聽妻主嗓音撩人的問他“最后一次好不好?好不好?”頓時不好也硬生生的變成了好。 最后滿足了妻主倒是苦了他自己。 但當看到鍋里魏憫給他留的米粥和雞蛋后,阿阮心里又甜了起來。想起妻主昨夜的溫柔,阿阮吃個雞蛋都能把臉吃的通紅。 今個天有些燥熱,中午的日頭不強,但卻格外的悶熱。 阿阮午飯后沒躺多久就被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水,頓時覺得身上都黏糊糊的,睡的頭重腳輕。 左右也躺不下去了,阿阮索性起來打了盆涼水,兌點熱水擦了擦身子,覺得舒服之后又摸出針線繡起手帕。 最近李氏要的手帕繡工極為精細,說是有人專門定制的。李氏讓阿阮來繡,繡完后給他比平時多三倍的錢。 三倍的錢的確不少,但繡起來也確實繁瑣麻煩。阿阮已經(jīng)繡了好幾日,也快繡完了,就這三天魏憫回來他才沒碰。 許是屋里太過于悶熱,又許是到了最后一點格外的難繡,今天再把手帕拿出來,阿阮就覺得靜不下心。 最后他干脆端起竹筐走到門口,搬個凳子坐在院子里通風處繡。 天氣燥熱,但偶爾吹來的一縷清風倒是涼快。 阿阮低頭繡手帕,繡的格外認真,等用剪刀把最后一根線頭剪掉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竟慢慢變天了。 鉛色的烏云密布,風吹的院子中晾曬的衣服嘩嘩作響。 阿阮瞧著這恐怕是要下場大雨,立馬放下手里的竹筐去收院子中的衣服。 他坐的有些久,猛的一起身,早上那種眩暈和眼前發(fā)黑的情況再一次出現(xiàn),只是這次他沒那么好運的隨手抓到東西,“嘭”的一聲載倒在地上,額頭正好磕在地上的石塊上,聲音清脆。 阿阮疼的悶哼一聲,伸手摸了摸被磕到的額頭,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沒有流血,可能只是擦破皮了。 轟隆隆的悶雷聲在頭頂來回滾動,偶爾閃過一道白光,映亮半邊天空。 豆大的雨點慢慢砸了下來,砸的阿阮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也顧不上額頭了,忙把竹竿上的衣服收進懷里,連同凳子和竹筐一起收進屋里。 屋里光線同屋外一樣暗淡,阿阮怕再摔著走的格外小心,好在絆腳的東西擺放的位置他都知道,這才免去再摔一跤。 阿阮前腳剛進了屋,后腳雨就下大了。 這場雨像是憋了許久才好不容易釋放一次似得,下的格外大,瓢潑大雨落下,屋檐沒一會兒就嘩啦啦的往下流水,院子里很快就積了不少水。 阿阮進屋翻出藥箱,拿著干凈的棉花沾著藥水往額頭上輕輕抹。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額頭磕著的地方就腫了起來,通紅一片,擦破了層皮滲出血。 阿阮對著一小塊銅鏡往額頭抹上藥,藥水碰到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阿阮被激的一哆嗦,疼的嘴唇發(fā)白,抖著手涂藥。 以前他年齡還小些的時候身上像是這種傷不在少數(shù),多數(shù)都是張氏打的。但凡張氏心情不好心氣不順,回來定要挑他的錯在他身上出一頓氣。 張有鑰年齡雖小卻學她爹學的有模有樣,有一次竟失手把他推倒,正巧磕在井沿邊上。 當時額頭就流血了,溫熱的紅色液體順著眼瞼到臉頰,最后滴在胸前衣襟上。那時候他也感覺不到疼,就覺得頭蒙蒙的,半響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只記得看見的都是血。 張有鑰見他滿臉滿身都是血,嚇的就知道哭,張氏從屋里跑出來,先是一驚,隨后卻是把張有鑰摟在懷里安慰,嘴里還埋怨他怎么這么不小心。 最后還是鄰里看不過去,把他抱屋里用水把血洗掉又涂了藥。 后來傷口結(jié)疤,慢慢的也就好了,只有額頭上還留著一道疤。 阿阮隨手將額前的碎發(fā)全都撩起來,右邊額頭發(fā)際線處,明顯有一塊地方的皮膚和別處顏色都不太一樣。 阿阮垂眸,松開手,額前碎發(fā)落下來將新傷舊疤一同遮了起來。 嫁給魏憫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這小半年里是阿阮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平日里若是魏憫在他身上咬的重了,都會憐惜的在那里用唇輕輕抿著,以至于今天磕在地上,會讓阿阮從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委屈難受,愣在那兒半響兒沒爬起來。 阿阮將藥箱放好,出來洗手的時候,站在門口往院子里看了一會兒,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外面雨下的越來越大,院子里的水也越積越多。雨水似乎沒順著院子里的排水溝流出去,反而積在了院子里。 老宅的院子是后來圍的,土墊的比堂屋要高些,平時怕院子積水進到屋里,就在堂屋門口攔了一道高點的門檻,再加上院子有排水溝也就不怕有積水。 春季到現(xiàn)在,小雨下過無數(shù)次,但像今天這么大的雨倒是第一回。烏黑的天像是被誰捅破了一個洞,水不要命的往下流。 平日雨水少,水落在院子里就被土吃到了地里,如今雨下的大了,土浸的不如存的快,才能發(fā)現(xiàn)院子竟然積水。 阿阮見院子里的水越積越多,眼見著再下一會兒就會漫過門檻灌進屋里,頓時有些心急。 堂屋里還堆著魏憫和他昨天新?lián)斓母刹?,屋里的桌椅板凳都不是什么好木頭,要是被水泡了,不僅沒柴火做飯,說不定家具還會被水泡爛。 阿阮沒再猶豫,脫掉布鞋換上木屐,將褲腿挽到腿窩處,披上蓑衣拿上鐵揪就出去了。 在大雨面前,身上的這層蓑衣似乎沒有什么用。雨水拼命往阿阮衣服里灌,沒一會兒,他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就濕了個透。 阿阮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順著排水溝用鐵揪一點點的找堵住的地方。最后在墻根處找到原因。 墻根處有個洞,拳頭大小方便排院子里的水,但老宅許久沒人住了,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