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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做事有飯吃?!?/br> 說說笑笑間三人進(jìn)了屋,就這么忽視了站在外面的梅主簿。 屋里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衙役都是女人,做活粗糙沒那么細(xì)膩。 阿阮較為仔細(xì),將要用的茶盞用開水煮過,又認(rèn)真擦了一遍,把棉被拿出來撐了竹竿放在院子里曬,在屋里忙前忙后。 他嫌魏憫手臂有傷,也不讓她幫忙,就讓她坐在一旁歇著。 十八則被魏憫派去寫了張招下人的紙貼出去。 第二日,庭院里來了一男子,不過不是被招進(jìn)來的下人,而是正寄住在崖知州家的楊公子,楊沁悅。 第39章 我見猶憐 楊沁悅在得知竹城來了個替他娘查案的新縣令之后, 原本已經(jīng)死寂的心竟生出了些許盼頭。 想他母親兢兢業(yè)業(yè)為官數(shù)載, 眼見著就要擺脫竹城帶著他回京城, 沒成想?yún)s會在臨走之際,發(fā)生酒后墜馬之事。 楊沁悅半分也不相信這是個意外,可他一個男子哪怕心里懷疑再多也是無計可施。 想起母親墜馬那日, 出門前格外沉重的臉色, 楊沁悅就覺得母親像是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一樣。 可偏偏不管他怎么問, 母親都是重復(fù)一句話,“多問也無用。悅兒, 將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好好活著,到時候找個好妻主,穿上嫁衣嫁于她為夫, 這樣娘就對得起你爹的囑托了。” 楊沁悅因為母親的這句話一晌午都是坐立難安, 總覺得心格外發(fā)慌,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午后, 一個衙役神色慌張的跑來跟他報喪,說母親中午喝酒喝多,路過下坡時從馬上摔下來, 摔死了…… 楊沁悅當(dāng)場驚的暈了過去, 醒來后哭的不能自己。下人扶著他見過母親的尸體后, 他才想起母親那天之所以會出門,正是因為崖知州說要與她踐行。 事情發(fā)生之后,沒等楊沁悅發(fā)問,崖知州就主動解釋, 對他也是心生愧疚,說他母親喝酒時她應(yīng)該攔著一二的,正是如此,他母親的喪事都是她幫忙料理,母親死后她還把自己接過去照顧。 楊沁悅因母親的死無法釋懷,心中本就對崖知州有疑,等到了崖家寄人籬下之后心思更是敏.感多疑。 今日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如何,他總覺得崖知州看他的視線格外的不對勁,赤.裸.火.熱的目光,根本就不像一個長輩看晚輩該有的。 果不其然,崖知州時常在人少之時攔住他,打著關(guān)心同僚遺孤的幌子,想借機與他親近。 楊沁悅這才確認(rèn)崖知州對他有那種齷.齪骯.臟念頭,頓時又恨又怒,惡心的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可想著母親出事前最后跟他說的話,楊沁悅胸中生起的那份勇氣又扁了下去,只能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偷偷流淚。 想著母親死后,崖知州替他遣散下人,竟連個貼身小侍都不給他留,只許他一人入崖府,現(xiàn)在想想,姓崖的當(dāng)時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楊沁悅哭完后,日子還是要過。之后他盡量減少獨自碰到崖知州的可能,努力討好崖夫郎,如此他在崖府才得以保住自己。 今個楊沁悅聽崖府下人說城里來了新縣令,說是圣上派來查他母親之死的…… 楊沁悅心中頓時生出一抹希望,讓他咬牙想要搏一把。如果成功了既能查清母親之死,又能將自己救出火坑,一舉兩得。若是失敗了……若是失敗了與其委身于姓崖的,還不如一頭撞死隨母親一同去見爹爹呢。 楊沁悅知道崖夫郎可憐他對他好,便跟他提出自己會些醫(yī)術(shù),想以此去照顧報答新縣令查案之恩。 崖夫郎耳根軟好說話,當(dāng)下就同意了。許是母親也在保佑他,那天崖知州正巧不在府里,楊沁悅立馬收拾東西就租車出來了,片刻也不敢多耽誤。 楊沁悅連夜出逃,以防萬一繞的是遠(yuǎn)路,清晨時才來到縣衙。 最初逃出來的那種緊張害怕感漸漸褪去,楊沁悅心中慢慢涌出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傷感。 尤其是站在庭院門口,看見往日熟悉無比的地方如今找不出半分自己和母親曾生活的痕跡時,更是紅了眼眶落下淚。 十八隨魏憫一同住在庭院里,早上開門就在門口看見了楊沁悅,她瞧見美人哭的梨花帶淚模樣好生可憐,頓時心生憐惜之意,從袖子里掏出巾帕遞給他,心疼的說道:“受了什么委屈快跟jiejie說道說道,jiejie替你出氣。” 楊沁悅嚇了一跳,看十八是從庭院里出來,這才紅著眼睛怯生生的接過她遞來的帕子,細(xì)聲細(xì)氣的低頭道謝。 他這幅柔弱模樣最能激起女人的保護(hù)欲,可憐的讓人想把他摟在懷里好好疼著,哪里舍得讓他掉半滴眼淚。 十八在京中見過各種男子,再加上平日里對著封王君和魏主君看的多了,都覺得別的男子入不得眼,但如今看見眼前柔弱脆弱的跟朵小白花似得一扭就斷的楊沁悅時,還是忍不住移開眼不敢再看。 十八以手抵唇輕咳一聲,說道:“你是來找大人的吧?” 楊沁悅驚訝的看著她,十八嘿嘿一笑,露出酒窩虎牙,“你是楊大人家的公子吧?我家大人才起,你進(jìn)來等等?!?/br> 楊沁悅聽十八說魏憫睡到現(xiàn)在才起,微不可查的擰了下眉。 今日是這段時間來睡的最安穩(wěn)的一覺,再加上昨天收拾了一下午,阿阮覺得乏就起的晚了些,魏憫怕自己早起驚醒他,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到這時才起。 魏憫聽十八說前縣令公子來見時,這才從里屋出來。 這里本該是楊沁悅最熟悉放松的地方,此時他卻不得不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等著。 楊沁悅抱著包袱小心翼翼的觀察屋里擺設(shè),發(fā)現(xiàn)全跟以前不同時才難過的垂下眼瞼。 就在這時,楊沁悅聽到里屋房門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一個長身玉立模樣俊美的女人從屋里低頭整理著衣袖走了出來。 她離自己幾步之外站定,一只手隨意背在身后,輕抬眼皮,聲音清冷的開口問他,“一大早過來,有什么事?” 楊沁悅瞧著魏憫的那張臉,微微紅了臉頰,小聲說道:“我、我是求您救救我的?!?/br> 魏憫聞言眉頭一皺,不解道:“救你?” 昨日崖知州才跟她說楊大人家的公子現(xiàn)在就住在她那兒,難道今天她就已經(jīng)蠢到明目張膽的要害楊大人的遺孤了? 難道是楊沁悅手上有什么對她不利的證據(jù)?那楊沁悅一個男子又是如何能在崖知州要殺他時毫發(fā)無損跑出來的? 楊沁悅覺得崖知州對自己的心思難以啟口,咬著嘴唇低嗯了一聲,神色盡顯可憐無助。 魏憫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圈,又見楊沁悅這幅模樣,就道:“有什么事來書房說吧?!?/br> 書房就在里屋對面,魏憫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