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去之后, 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依舊平坦的小腹,唇角因為期盼微微向上抿起一道弧度。 妻主今晚這般賣力,他又這么配合, 總該能懷上孩子了吧? 阿阮年后也都二十二歲了, 已經(jīng)不是二八年華的少年, 成親六年眼見著就要到了七年之癢,如今兩人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成親多年妻主待他依舊如初,阿阮被她捧在手心里疼寵,日子過的也滋潤, 可心底還是眼饞有孩子的人。 阿阮就想著自己身子這幾年調(diào)養(yǎng)的還不錯,宮里請的奉御也說可以要個孩子了,他若是能懷上多好。 魏憫進來時就見阿阮兩眼放空的看著頭頂床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為累著他了,單手伸進被子替他揉了揉腰。 魏憫過來,阿阮就回神了,坐起來倚靠在床柱上接過她手里的面,低頭看到不是自己做的那份,有些疑惑的抬頭,眼神無聲詢問。 魏憫抬手將阿阮垂落臉龐的那撮鯰魚須給他挽到耳后,神色自然的說道:“你之前做的那份都黏成一團……這份是二九剛做好的,你先湊合著吃。” 阿阮聞言不由瞥了魏憫一眼,心想他煮到八分熟的面條,滑彈可口的很,如果不是因為她胡鬧,能糊嗎? 魏憫自知理虧,也知道今天把他折騰慘了,忙笑著說道:“夫郎不氣,面條都在鍋里留著呢,等伺候好你妻主就去把它都吃完,一點都不浪費?!?/br> 阿阮被魏憫伏低做小的態(tài)度逗的噗嗤一笑,滿含笑意的眸子嗔了她一眼。 魏憫當真是先將阿阮伺候好,才出去吃的飯,一鍋糊成面疙瘩的飯,被她吃的津津有味。 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阿阮基本已經(jīng)緩過來。 秋季板栗成熟,阿阮昨天讓二九買了點回來,今個打算做點板栗糕,回頭給孫氏送些過去,魏洛魏啟兩個孩子跟他們小姨魏憫完全相反,都愛吃甜糕點。 魏憫也沒有出門的打算,早上起來就是一身隨意舒適的燕居服,吃完飯后鉆進書房看書,偶爾喊兩聲阿阮,讓他送杯茶進來。 若提著茶壺進來的人是十八,魏憫眼皮都不抬就讓她出去,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十八很是委屈,走回灶房將茶壺遞給阿阮,“主君,大人非要您親自過去送茶才肯喝?!?/br> 阿阮手上沾著面,聞言無奈一笑,示意十八把茶壺先放一旁,他洗把手再過去。 這事阿阮都已經(jīng)習慣了,剛才十八過去送茶他就猜到她會把茶水再提回來。 不管是以前在竹城還是后來回了京,亦或是現(xiàn)在在青平縣,魏憫都是這個樣子。只要她在家閑著,就要“使喚”阿阮,她也沒什么事,就只是想看著他圍著自己轉(zhuǎn),想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在旁邊。 阿阮洗完手,剛出了灶房的門,就見府里守門的家丁神色匆忙的小跑過來,在他面前停下行禮,氣喘吁吁的說道:“主、主君,門口有個男人說是您爹,要見您?!?/br> 那男子態(tài)度驕橫的很,想直接進魏府的門,被她們抬手攔下。 男子當場不樂意了,掐著腰指著她們鼻子罵,“你們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攔我的路? 我可是你們主君的爹,要是把我推倒了,仔細你們身上的這層皮! 愣什么愣,都傻了,還不放我進去!” 四十來歲的男子身形臃腫嗓門大,家丁們也不敢怎么著他,免得他往地上一躺賴著她們,而且這萬一要真是主君的爹,她們這層衣服就保不住了。 家丁們對視一眼,派一個人過來先問問主君。 阿阮聽到這話不由一愣,疑惑的皺眉歪頭,抬手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我爹? 二九聽見動靜也從灶房出來,聽到這里神色微微吃驚,“主君,從沒聽您說過您還有……”一個爹。 阿阮抿唇,神色微冷,抬手“說”道: ——我沒有爹,我爹已經(jīng)死了。 二九是第一次從阿阮臉上見到這種冷漠的神色,也是第一次“聽”脾氣柔軟待人溫和的主君“說”出這種話,一時驚的嘴巴微張,沒有反應過來。 阿阮已經(jīng)猜到門口自稱他爹的人是誰了,除了張氏,誰還有這么大的臉? 阿阮對張家人沒有絲毫親情更無感激,唯一覺得張氏對得起他的地方,就是把他“賣”給了魏憫。 他從小到大給張氏當差使的小侍,這么些年,早已不欠張家人什么了。 阿阮本想讓人直接把門口的人轟走,但仔細一想按張氏的性子,自己若是連見都不見他,他指不定會跑到什么熱鬧的地方大聲宣揚,引來不明真相的人來看笑話,連累他妻主聲譽。 魏憫明年初春有望做副考官,同晉老一起主持三年一次的會試。這次科舉事關(guān)培養(yǎng)挑選可用的人才,到時候圣上會派人調(diào)查考官聲譽,如果張氏被魏憫競爭對手利用,到時候定會抹黑她的品行。 阿阮微微皺眉,略微猶豫一下,就讓家丁帶張氏進來,同時趁著這個時間,將自己和張氏的關(guān)系簡略的跟二九講了一遍。 二九聽完氣的咬牙,解開腰間圍裙一甩,掐腰說道:“他這種人,是怎么有臉再來的?” 二九將圍裙遞給十八,走到阿阮身旁說道:“主君放心,有二九在,絕對不會讓他占到你一句嘴上便宜!” 阿阮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沒事,他妻主在家呢。 本打算大顯口才的二九默默的閉上了嘴,“……?!?/br> 張氏被家丁一路帶到堂屋,來的途中眼睛在院中亂看,嘴里也沒閑著,“瞎了你的狗眼吧?還敢攔著我!” 家丁陪著笑也不說話,悶頭走路。 張氏罵了兩句覺得沒意思,才翻白眼哼著嗤笑一聲。他眼睛瞧著魏府里路旁隨意擺放的盛著花卉的花盆都得幾兩銀子一個,心里嫉妒又不甘。 沒成想這啞巴倒是個好命的。早知道窮秀才能考中狀元當了官,他當初就對阿阮好點了。 張氏心底也虛,他當初是怎么對阿阮和魏憫的,他自然沒有忘記,正是如此,他來魏府找他辦事底氣也沒那么足。 可他女兒有鑰今年鄉(xiāng)試又沒考中,這要是再等下次又得三年,三年復三年,老張年齡也越來越大了,以后還哪能掙夠她的讀書錢? 如今家里僅有的一點錢都供給她念書了,有鑰也不愿意回去種地或謀生。看女兒一哭一鬧,老兩口就心疼難受,只能點頭同意。 如今有鑰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雖然連個秀才都不是,但他女兒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了縣里辰家的兒子,別的都入不了眼。 那辰家可是有錢的很,家里只有這個獨子,等辰家主去世后,這家產(chǎn)還不都是他家有鑰的? 張家這算盤打的噼啪響,可那辰公子卻非要嫁給有功名的人,氣的張有鑰回去就發(f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