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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起嘴角苦笑,“臣怕左相不滿意臣,這才跟您求一道賜婚圣旨?!?/br> 蔣梧闕沉吟不語,心道要是只沖著你這個人,魏憫還有可能會滿意,但若是加上你身后的國公府,她肯定是不會同意。 “這……”蔣梧闕有些后悔剛才話說的太滿,搖頭輕笑,“也是趕巧了,魏相今日難得因病告假,結(jié)果她兒子就被你請求賜婚了。” 也得虧她不在,否則要是當(dāng)面否決,那兩人該多尷尬。 “朕實話跟你說了吧,”蔣梧闕從龍椅上走下來,抬手把錦瑜扶了起來,“你一表人才又年輕有為,尚未弱冠便已是新科狀元,前途無量且是國公世女,這種優(yōu)越的家世身份,要是換了求娶旁人,朕是一口就答應(yīng)了,但若是想娶魏淼,朕還真是不能替魏憫點(diǎn)頭。” 盡管錦瑜很優(yōu)秀,但蔣梧闕依舊不好滿口答應(yīng)她和魏淼的賜婚,魏憫有多疼兒子她是知道的,她真不一定能夠看中錦瑜身后的錦國公府。 錦國公府是大家族,府里雜事眾多,像這種人家,后院中的男子肯定也不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心斗角,齷齪手段自然不會少,而這些,都是魏府沒有的。 在后院干凈的魏府里長大,又是從小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魏淼,在這種府邸中,怕是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莫說魏憫不同意,換她,也舍不得自己看著長大心思單純的淼淼,嫁進(jìn)這種烏煙瘴氣的后院里。 這些錦瑜心里都該知道的。 錦瑜拱手彎腰,跟蔣梧闕說道:“臣明白魏相愛子之心,也知道她的顧慮。臣三年前就曾跟家母談過,愿意讓出國公世女的世襲權(quán),從國公府里搬出來自立門戶,家母當(dāng)時是答應(yīng)了的?!?/br> “臣娶了魏淼后,不會讓他受國公府的氣,所以臣才敢請陛下為臣做媒。”如果沒有處理完這些事,她是連提都不敢提這親。 錦瑜雖有世女身份,在國公府卻是不受國公喜愛,三年前尚未有功名時,國公聽她這么說,自然樂的不行點(diǎn)頭答應(yīng),可如今她高中狀元,她母親怕是不會輕易放她出府。 錦瑜之所以在蔣梧闕面前提起這件舊事,就是希望讓皇上知道她自立門戶的事,讓母親不好反悔。 蔣梧闕一聽,覺得這里面有事,“你這決定是三年前做的?那你是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娶淼淼了?” 錦瑜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其實更早。” 之前在談到朝中諸事時,見解獨(dú)到點(diǎn)評老辣的新科狀元,如今提起心上人竟露出羞澀模樣。 蔣梧闕不由大笑,“好好好,念在你癡心一片的份上,朕就替你去魏府里走一趟,做這個媒?!?/br> 蔣梧闕抬手拍了拍錦瑜的肩膀,說道:“但得事先說好,成不成朕可不敢保證。” 錦瑜感激的跪地行禮,“謝陛下?!?/br> 魏憫從官這么些年來,很少有因病告假的情況,如今她年近四十,不是身體不行了,而是隱約有了告老還鄉(xiāng)之意,正在慢慢放權(quán)。 蔣梧闕來的時候,魏憫正在府里修剪花草,閑情逸致的很,絲毫瞧不出來是生病的模樣。 “你倒是悠閑?!笔Y梧闕抱怨,“朕那公務(wù)可多的忙不過來,早知道你沒事,朕來得時候就該讓十五把桌子上成堆的折子,裝在麻袋里給你搬兩馬車過來?!?/br> 人走親訪友來魏府帶的都是好禮,只有蔣梧闕每次過來恨不得把奏折都給她送來。 魏憫笑,手上剪花動作不停,“我這才剛吃完藥沒多久,阿阮不讓我早睡,給我把剪刀讓我出來多動動出出汗,誰知道轉(zhuǎn)臉你就來了?!?/br> 兩人在外是君臣關(guān)系,關(guān)起門來就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魏憫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上風(fēng)寒凍著了,她這兩年正好有辭官的意思,加上阿阮擔(dān)心,索性就告假了。 蔣梧闕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皺眉嘆息,“太女還小,小殊也年幼,現(xiàn)在孩子們還不是我們這老一輩能放心撒手的年齡……你同阿阮在京中再多過幾年可好?” 兩人若是回了青平縣,以后再見怕是就沒這么方便了。 蔣梧闕心中不舍,就道:“你看人晉老,都一把年齡了才告老還鄉(xiāng),朝中有幾個大臣像你似得,還沒四十呢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我跟你說啊,我可不同意。” “我也沒說現(xiàn)在就走,”魏憫小心仔細(xì)的修剪花枝,說道:“只是先做準(zhǔn)備。你看小殊沒成親,淼淼還未出嫁,我和阿阮也沒抱上孫子孫女,哪里是說走就能走的?!?/br> 蔣梧闕笑著噯了一聲,“這就對了。” 說起魏淼沒出嫁,蔣梧闕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魏府的正事,她瞧著魏憫拿剪刀的手,斟酌著問道:“你知道今年的新科狀元錦瑜吧?” 魏憫笑,“我就告了一天的假,怎能不知道。她那卷子會試時還是我親手批閱的,文采斐然,不是滿卷子的酸腐之氣,考中狀元兩元及第也是在意料之內(nèi)情理之中。” 蔣梧闕聽魏憫這語氣,微微一笑,挑眉說道:“看來你對她印象頗好。” 魏憫不置可否。 蔣梧闕輕咳了一聲,說道:“今個我召見錦瑜,她跪下求我為她和一人賜婚,趕巧了你不在,不知道她求的是哪家公子?!?/br> 魏憫對新科狀元中意哪家公子沒有一點(diǎn)興趣,只是配合蔣梧闕的話,“哦?”了一聲,注意力全在她剪刀下的花上。 這盆里就種了一株花,阿阮讓她沒事來修剪一下花枝。 蔣梧闕憋著笑,清了清喉嚨,說道:“她求的不是旁人,正是當(dāng)朝左相魏憫之子,魏淼?!?/br> 蔣梧闕一直盯著魏憫拿剪刀的手,就看見自己話音剛落,魏憫一剪刀把剛才小心修剪了半天的花,“咔嚓”一聲給剪了下來,頓時盆里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花莖。 魏憫微微瞇眼,“錦瑜?錦國公家的世女?” 從蔣梧闕過來起魏憫一直沒舍得放下的剪刀,現(xiàn)在終于擱在了一旁的盤子上,抬手接過下人遞來的巾帕擦了擦指尖,對于掉在地上的花置若罔聞。 魏憫坐在蔣梧闕對面,抿了口茶,問道:“那你是怎么說的?” 蔣梧闕看著被魏憫剪禿的那盆花哈哈大笑,邊笑邊道:“這花應(yīng)該是阿阮種的,我看你待會兒怎么跟他交代?!?/br> 魏憫一怔,隨后皺眉,看向蔣梧闕,沒被她轉(zhuǎn)移話題,微微瞇眼,“你沒答應(yīng)吧?” 蔣梧闕笑的肚子疼,喝了口茶壓下止不住的笑意,“我要是答應(yīng)了,今個又怎么會過來?” “我只是替她來做媒的?!?/br> 魏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否決了,“這門婚事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錦國公府后院烏煙瘴氣的?!?/br> 蔣梧闕自然知道,她將錦瑜早上說的事,又跟魏憫說了一遍。 魏憫眼睛瞇起,“哦,我想起來了,淼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