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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群人被三個攔路搶劫地洗劫一空,連車都沒了。 天地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大雨沖得人渾身發(fā)顫。 余緋深吸一口氣,把白浩然扶起來,確定他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才放心下來。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沿著空曠的公路往前走。 走了不久,雨勢漸小,干脆就在路邊等候過路車輛。 醒轉(zhuǎn)的白浩然非常懊悔,“我不該下車去救他們的?!?/br> 余緋擦了臉上的水,說:“吃一塹長一智?!?/br> 蔣蕤蕤憋著嘴,很喪氣,“絕對不會有下次了?!?/br> 許縈吐出一口氣,“說得輕巧,真的要再遇見了,能見死不救?” 余緋從路邊摘了一片寬大的葉子,頂在頭上。 “不救,絕對不救!”蔣蕤蕤氣得跺腳,“他們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還救?” 許縈擠在余緋身邊,和她一起躲在樹葉下。 余緋:“你好像挺有經(jīng)驗,臨危不亂的?!?/br> 許縈瞥了她一眼,“命重要還是那些東西重要?”她無奈地嘆口氣,“這種攔路搶劫的,這邊發(fā)生過很多次,警察也在抓,可是抓到了,關(guān)幾天就放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三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邊有名的路霸——鄉(xiāng)村F3?!?/br> 余緋輕哂,“名字取得還挺不錯?!?/br> 山風(fēng)、山雨、青山、霧靄…… 風(fēng)景既清,且靜。沉默的景色,氤氳著一股力量,神秘而博大,像要蓄勢待發(fā)。 如果不是落難,這樣的風(fēng)景的確讓人著迷。 余緋站在路邊,順著迂回的道路看下去,隱約見青山綽約中,有一輛越野蜿蜒而來。 越野車就好像青山里,氤氳的那股神秘力量,動感而勃發(fā)。 “有車!”白浩然驚喜地喊道。 剛遭遇一場“浩劫”,一行人都不敢輕易上前攔車。 越野車開近了,穿透雨幕,在靠近一行人時減速。 余緋緊緊地盯著慢慢下降的車窗。 車子里,周銳扶著方向盤,轉(zhuǎn)頭看向她。 兩人目光在濕冷的雨中凝睇,都沒說話。 許縈驚喜地說:“是周先生!” 話音未落,幾個人急忙向周銳圍了過去。 周銳開了門,對余緋說:“上車。” …… 越野車空間大,座位多。 木頭本來躺在后座睡覺,一下子就被白浩然和許縈幾個擠在了角落里。 白浩然和蔣蕤蕤繪聲繪色、聲淚俱下地把被搶的經(jīng)過描述了一遍。 余緋坐在副駕上,見周銳淡淡地勾唇,笑意有些譏誚。 他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張毛巾,遞給她,低聲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救的。” 余緋渾身濕透,沒力氣跟他說話,用毛巾簡單地擦了擦水,就遞給許縈。 周銳開了空調(diào),車內(nèi)溫度漸漸上升。 身后幾個學(xué)生有說有笑,木頭和白浩然等人年紀(jì)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 木頭感嘆:“我小時候最怕醫(yī)生,村兒里那個男醫(yī)生,就給我打了一次針,我就記住他了??傁胫议L大后,也要拿針在他屁股上扎幾下,才解恨!” 白浩然說:“你別怕啦,我們幾個的技術(shù)很好的,打針絕對不疼?!?/br> 木頭搖頭,“打針哪兒有不疼的?” 蔣蕤蕤看向余緋,“余老師打針就不疼。她可厲害,她可是著名的創(chuàng)傷外科醫(yī)生?!?/br> 木頭乜著余緋:“這么著名,還跑到這山溝溝里來???” 蔣蕤蕤解釋:“余老師是來援醫(yī)交流的,等期滿之后,就要回去了?!?/br> “哦,”木頭點頭。 蔣蕤蕤抿唇,“聽你們口音,也不像是南溪人啊,你們?yōu)槭裁磥磉@里?” 木頭看了周銳一眼,說:“做生意?!?/br> 蔣蕤蕤:“做什么生意???” 木頭說:“商業(yè)機(jī)密?!?/br> …… 車子繼續(xù)前進(jìn),車內(nèi)安靜下來。 窗外的風(fēng)景勻速后退,前方的青山云靄排闥而來。 余緋撩了撩半干的頭發(fā),偏頭時,看到了周銳的胳膊。 他認(rèn)真地開車,高高的鼻梁下,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前方。他卷著袖子,露出小臂,掌控著方向盤,手臂的肌rou流暢賁張,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感受他肌膚底下的力量。 她愣神看了一會兒,問:“你剛拆線,開車對傷口有影響?!?/br> 周銳沒看她。前方轉(zhuǎn)彎,他轉(zhuǎn)動方向盤,車子拐過去,車身竟沒有絲毫晃動。 余緋的身體卻稍稍傾斜,雙腿斜過去,輕輕碰到了他的膝蓋。 她說:“換我來開吧?!?/br> 周銳看了她一眼,“我技術(shù)很好,小傷不礙事?!?/br> “哦,”余緋點頭,“老司機(jī)啊?!?/br> 靜了會兒,她蹙眉,問:“你有辦法幫我找到那三個搶劫的人嗎?” 周銳說:“報警。” 余緋湊過去,低聲說:“你就是警察啊?!?/br> 周銳看了她一眼,迎上她似笑非笑,卻誠懇的眼睛。 他問:“被搶了什么?” 余緋說:“整輛車都被搶了,我們的手機(jī),醫(yī)療器械,還有電腦?!?/br> 他說:“放心吧,或許能找回來。不過肯定會有損失。” 余緋靠在椅背上,“能找到就好?!?/br> 車載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吹拂著,余緋竟覺得有些涼意從腰間灌進(jìn)衣服里。 她低頭看了看,頓時愣住。 襯衫左側(cè)劃了個口子,很長,從腰部向上,延伸腋下。應(yīng)該是被劫匪拉扯時,不小心被劃破的。 衣衫本來被雨水浸濕,貼在身上,一開始沒有察覺?,F(xiàn)在被暖風(fēng)一烘,有些干了,薄薄的布料敞開來,露出雪白的腰線,還有往上那酥胸,雪山積雪似的柔白。 她瞟了瞟周銳,他依舊專注地開車,俊利的側(cè)顏很沉默。 “你看見了,為什么不提醒我?”她眉頭一皺,輕聲問。 周銳說:“我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