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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他一定會來的?!?/br> 余緋抿唇,“我剛到南溪,和他不熟,你就這么篤定他會來?” 昆哥懶散地倚著沙發(fā),若有所思,問:“你也是剛到南溪?” 余緋遲疑,說:“是?!?/br> 昆哥抬手揉著眉心,輕蔑地說:“我在南溪混了幾年了,也聽說過一些道上的人——可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姓趙的這號人?!彼[了瞇眼,眼下的細紋顫抖著,“就他這么個混不上號的,竟然敢截我的貨,甚至黑吃黑……膽子不小。” 余緋微微一驚。 昆哥端起酒,猛灌了一口,又抬手猛地一摜! “啪!”酒杯摔得四分五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黑暗愈發(fā)濃稠。這深山別墅里,男人粗鄙的說笑聲涌進耳朵,讓人生厭。 有人敲了門走進來,湊到昆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昆哥立即使了個眼色。 兩個渾身肌rou男人立刻按住余緋。 余緋高度緊張,她被安得一個趔趄,坐到沙發(fā)上。 別墅中,四面八方的聲音都沒了,周圍一片死寂。余緋豎起耳朵,急切地想聽到些聲音,卻又什么都不想聽到。 她知道,周銳來了。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房間緊閉的門,等了很久,門也沒開。 她低聲問昆哥:“你要做什么?” 昆哥似笑非笑,“沒什么,只是讓弟兄們歡迎一下趙先生而已。”他扭了扭手指上的金戒指,說:“畢竟趙先生劫了我們400多萬的貨,害得弟兄們沒了飯吃。弟兄們總得表示表示,對吧?” 余緋臉色蒼白,全身僵持著,想動卻不敢動。 昆哥安撫地看著她,“你放心,我還不會把他怎樣,畢竟我還想知道,趙先生到底把我那批貨藏到哪兒去了?!?/br> 余緋腦子如爆炸過一樣,一片混亂! 她瞥了昆哥一眼,面色淡然。 昆哥嗤笑:“沒想到,你倒是個沉得住氣的?!?/br> 他抬手,指揮著門口的兩個人,說:“好了,貴客要到了,把桌上這些東西收拾干凈?!?/br> 滿桌的狼藉片刻就被清理得一塵不染。 門被人推開時,余緋的心陡然蹙縮,幾乎擰成一團。 周銳走了進來。 她與他的目光,一觸即離。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已過一半,謝謝一直以來支持的親! 第36章 逃亡 周銳進了門,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 他看向余緋,她很平靜,只是臉色蒼白,看過來時,眼底的光微微一閃。 然后她偏開了臉,眨了眨眼睛。 昆哥起身,陰笑著說:“看,他不是來了嗎?” 余緋這才又看向周銳。他身上看起來沒傷,但衣著凌亂,衣服上染了灰塵和腳印,形容落拓。 他走進來,冷靜地看著昆哥,不卑不亢,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是在示弱,還是在對峙。 其實昆哥原名吳昆,三十七歲,南溪本地人。曾經(jīng)因打架強.jian入過監(jiān)獄,在監(jiān)獄里非但沒能改造好,反而結(jié)識了不少“道上”的三教九流。出獄后,就干起了販毒,不過三四年的時間,不算長,團伙里也就二十來人,不算大。 周銳“黑吃黑”劫掉的那批貨,就是吳昆起家后,干得最大的一筆。 “趙先生,”吳昆的口吻陰陽怪氣,“請你來真不容易。” 他一步步走到周銳身前,擰了擰手指,說:“我吳昆,在南溪混了有些年頭了,從來沒被人劫過。” 話音未落,他抬起一勾拳,狠狠擊在周銳腹部! 周銳渾身一顫,肌rou緊繃,踉蹌著退后一小步。 余緋險些失聲驚叫,聲音又生生卡在喉嚨口。 吳昆漫不經(jīng)心地扭了扭胳膊,說:“都是道上混的,你不僅讓我丟了東西,還沒了聲望!” 他一拳出擊,打在周銳的下頜上。 周銳下意識躲避,拳頭依舊擦著打過。他揉了揉下頜,吐出一口血水來。 余緋不忍去看他,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向他奔過去。還沒行動,就被人猛地拽住,一把推倒在沙發(fā)上。 她驚怒,問吳昆:“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 吳昆皮笑rou不笑。 余緋半夜陪蔣蕤蕤起來,還穿著保守的睡衣,披了件長款的外套。幾番拉扯之下,外套從肩上滑落,遮不住她□□的肌膚。白嫩得像初開的白芙蓉。讓房內(nèi)的幾個男人看直了眼。 吳昆心頭的熱氣往外涌,他說:“剛才怎么沒見你示弱呢?”他回頭挖了眼周銳,說:“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我只要有人留在這兒就夠了。另外一個人,可以離開帶我的人去取貨,怎樣?” 周銳頂了頂血腥的牙齒,說:“讓她走。” 吳昆說:“誰走誰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彼U著余緋露在褲管外的小腿,說:“不如讓余醫(yī)生留下,也好讓她安撫安撫,這里病了許久的男人們?!?/br> 房內(nèi)的幾個男人頓時哈哈大笑,嘴里冒出些令人作嘔的yin語。 余緋表情平淡,絲毫不受影響。 周銳渾身肌理緊繃,指尖不自主地顫抖著,像一頭隱忍怒火和屈辱的狼。 yin邪的笑聲許久才落下。 周銳目光倉促地落在余緋身上,又對吳昆說:“昆哥,大家都是道上的,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何必把事情做絕?” 吳昆臉色一沉,咬牙切齒,“你以為老子還會給你翻身的機會嗎?” 他猛地一拍桌,怒吼:“你他媽今天進我這兒了,就別想輕易出去!” 一旁的幾個下手弟兄,也變了臉色,個個兇神惡煞,仇恨地盯著周銳。 昆哥說:“人要留!賬要算!貨,也要給老子吐出來!”他使了個眼神,幾個下手立刻把周銳和余緋推到了桌前。 有人拿了一枚骰子,一個酒杯,放在桌上。 吳昆將骰子放在杯子里輕輕搖晃,對周銳說:“我在道上混,也是講道義的。你劫了我的貨,我問你討點兒利息也不過分?!?/br> 他將杯子倒扣在桌上,拿起來,骰子最上方是六點。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