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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能聽見包廂內(nèi)的歡聲笑語。 …… 半分鐘前,余緋正吃著脆嫩麻辣的藕片,一個外國女人忽然想去洗手間。 外國女人找不到餐廳的洗手間,又不會中文,余緋只好陪她一起。 余緋在洗手間里等了好一會兒,外國女人依舊沒出來。 她問:“dy,你好了嗎?” dy說:“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真的非常抱歉……” 余緋問:“什么忙?” dy說:“我需要衛(wèi)生條……你能幫我問酒店前臺要嗎?非常感謝!” 余緋有些郁悶,總不能把一個突然進入生理周期的女人扔在廁所。 她一路下了樓,跑了五六分鐘才到前臺,可惜前臺并沒有衛(wèi)生條,還得讓酒店的人到外面去買。 余緋又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等到衛(wèi)生條。 等她回到洗手間,洗手間已經(jīng)沒人了。 她又跑到包廂,包廂里卻已經(jīng)換了一批吃飯的人。 連周銳都沒在門口了。 她有些急,抓了個服務(wù)員問。 服務(wù)員說:“剛才那群外國人已經(jīng)回客房了吧?!?/br> 余緋有些崩潰。她陪dy上廁所時,根本就沒帶手機。本來想著上玩廁所就馬上回去,哪知道有這么多麻煩? 她問:“我的手機也被那幾個人帶走了嗎?” 服務(wù)員不明所以,搖頭,說:“不知道,我們收拾東西時,沒有看見手機?!?/br> 第59章 重逢 五星級酒店,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大了。 余緋完全不知道去哪兒找那群外國人。她還得再跑一次前臺,去問問那幾個外國人的住處。 可惜這酒店保密做得好,不肯透露客人的房號。 余緋用前臺的電話給撥打自己的手機,終于有人接聽了。 撿到她手機的人是法方醫(yī)院的院長。 余緋一聽到他的聲音,險些淚奔。 可惜院長不住在酒店。 他說:“我在北京有朋友,我已經(jīng)快到朋友家了。”他很遺憾,說:“吃過烤魚后,其他的人匆忙地離開了,根本沒人注意到你的手機。我最后一個走,看到手機就收起來了。我明天到酒店把手機還給你。” 余緋說:“謝謝?!?/br> 她垂頭喪氣地離開前臺,火急火燎地回客房。 剛進電梯,前臺的其中一個服務(wù)員追了上來。 “余小姐?”服務(wù)員叫住她。 “怎么了?”余緋回頭。 服務(wù)員說:“剛才我們接到一位周先生的電話,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他換了一間更好的客房,讓我們帶你過去。” “周先生?周銳?” 服務(wù)員點頭,“對?!?/br> 余緋往電梯走,說:“我先回房拿行李?!?/br> 服務(wù)員跟隨她進入電梯,按了樓層,說:“有人會幫你拿行李的?!?/br> 電梯在八樓停下,服務(wù)生帶著余緋出門。 這層樓客房少,走廊寬,服務(wù)生刷開一道門,請她進去,然后離開了。 這是套房,客廳里空無一人,臥室的燈開著,浴室里傳來水聲。余緋隔著磨砂玻璃看了眼,有人在洗澡。 她在門口站了會兒,打算退出房。 剛擰住門把,浴室中的人出來了。 不用看,她也知道不是周銳。她有些慌亂,正想解釋自己或許是被服務(wù)員帶錯房了,就聽那人說:“小三帶你來的?” 余緋愣住。 眼角余光里,從浴室中出來的男人挺拔硬朗,上身半裸著,只在腰上裹著浴巾。他信步走過來,動作懶散,形容落拓。 他盯著她背影看了幾秒,突然怔住。 余緋依舊僵硬窘迫地面朝門站著,擰著門把,說:“對不起,我可能走錯了?!?/br> 轉(zhuǎn)門把,沒擰開。 她蹙眉,下意識回頭向男人求助。 時間就是在她回頭的霎那停滯的! 她臉上的尷尬依舊凝固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男人的臉。 男人臉色鐵青,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余緋張口,聲音卻像是被堵住了。 男人說:“你馬上離開!” 他回身拉了件外套披好,說:“我送走?!?/br> 余緋沒動,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正打算帶著她出門,突然有人在外刷門卡。 “滴”一聲,把余緋糨糊似的腦袋拉回現(xiàn)實。 男人腳步一轉(zhuǎn),帶著她進了臥室。 “別出聲?!彼f。 門被關(guān)上,余緋渾身一顫,倚著門滑下去。 她手足無措地環(huán)顧這套房的環(huán)境,一時間頭腦里擠進無數(shù)混沌的片段和猜想。 時隔多年的事情,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印象最深的,是那場喪禮。 她親自捧著他的遺像,看著他的家人合上墓地。 還有在麗水市,那間漆黑的客房里,那個陌生冰冷的人影…… 還有他手腕上戴的U盤!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像生活中的草稿一樣,匆促無章,甚至讓她來不及接受和反應(yīng)。 意識緩緩回籠后,她下意識探尋蛛絲馬跡,隔著門聽到外面的對話。 “江哥,他們到了,問你什么時候能交易?!?/br> 江哥說:“交易取消,讓所有的人馬上撤離!” “為什么?” “我推測警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行蹤了,現(xiàn)在要馬上走?!?/br> “警察怎么會知道?我們一直很小心!”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江哥厲聲說,“馬上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走!” “好!” 門外安靜了,片刻后,臥室的門被推開。 余緋面色平靜地走出去。 他站在門口,臥室和客廳的光交錯照射,照得視線白晃晃的。 余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最終只是問:“我現(xiàn)在能走了嗎?” 他說:“我送你?!?/br> 余緋猶豫,“不用?!?/br> 他態(tài)度堅持,說:“我得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