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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開門查看狀況。 余緋不浪費力氣,干脆靠在墻上,不動了。 白狼,也就是祝清彥,抓她到這個地方,無非是用她做誘餌。 他和周銳積怨多年,周銳一步步瓦解了他的販毒團伙,把他逼到絕路。血海深仇,他肯定要報! 其次,就是拿她做人質(zhì),幫助他順利出逃。 他現(xiàn)在走投無路,最糟糕的結(jié)果,就是選擇魚死網(wǎng)破。 昏暗的光線忽然一晃,有黑影劃過。 余緋抬頭看窗,頓時驚住,膽戰(zhàn)心驚地咬住唇。 那扇窗很高,在兩米左右的地方。有人攀著窗沿,將匕首從底下縫隙伸進來,將插銷往旁邊一挑。 窗戶被打開了。 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進來。 余緋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去聽門外的動靜。 她沒想到周銳來的這么快。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他也義無反顧地來了。 一瞬間,她很想哭,但壓抑住了。 他讓她踩著肩膀,攀上窗戶,翻了出去。 翻出窗戶,余緋才知道這里是二樓。窗戶外是一溜窄窄的窗沿,無法立足。 周銳倒掛在窗戶上,伸出雙手,示意余緋攀著他的身體下去。 就算危險,就算舍不得,此刻余緋也沒猶豫。她攀住他的手臂,他巨大的臂力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安全著陸。 她站穩(wěn)后,他才下樓。只輕輕一躍,就落在了她面前。 大門有人守著,他們不能從正門走。只能從后面,往山上繞。 剛走出不到幾分鐘,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身后立刻響起槍聲。密密麻麻的,打得身邊的草木石頭搖曳亂顫。 周銳立即把余緋護在身前。余緋拼了命地跑,手死死地拽著他,跟上他的速度,拐了了彎,槍聲才消失。 得空,她檢查周銳的身體,問:“有沒有受傷?” 周銳搖頭,說:“沒有?!?/br> 他環(huán)顧四周,快速判斷方向,如果想回衛(wèi)生院,最快的路是原路返回。 但白狼的人肯定追上來了。 他將榮鄉(xiāng)地圖在腦中過了一遍,帶著余緋繼續(xù)走。 受大雨和山體滑坡的影響,山道變得異常難走,有些地方有坍塌的危險。 余緋和周銳走得非常艱困,也越走越吃力。余緋體力還好,但周銳的腳步卻越來越沉緩了。 余緋低頭,看著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僵硬,指尖泛白,顫抖,掌心沒有溫度,冰涼的。 她立即抬頭,端詳他的臉色。 俊朗的五官,面目平靜,但不難看出他在極力隱忍壓制——下頜緊繃,額頭上冒出青筋,太陽xue跳動,瞳孔渙散,眼底有血絲…… 余緋的心驀地狠狠抽搐,像被人拽緊似的。 她停下來,摟住他的脊梁,問:“你怎么了?” 周銳遲鈍地搖頭,聲音顫抖地說:“走?!?/br> 余緋繼續(xù)往前走,剛邁出幾步,周銳突然倒地! 有一瞬間,余緋感覺視線模糊了。 她聽見身側(cè)“轟”一聲,好像山塌了一樣。 周銳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他挺直脊梁,繼續(xù)往前走。 但是沒幾步,他又倒下。 “周銳!”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三章完結(jié)。 每天更新時,我都有許多話想說,但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反正寫文不易。在晉江更不容易。 第70章 重逢 余緋把周銳抱進懷里,快速地檢查他的身體。 除了手臂上的傷之外,其余地方都是完好的。 他在顫抖,四肢有些抽搐。 但是他努力保持清醒,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隱忍撐持。 他咬著牙,艱難模糊地說:“走!” 余緋搖頭,努力想要查出他的病情。她努力冷靜下來,用力把他扶起來,把他帶到一處隱秘的石頭后面。 “余緋,走?!敝茕J說。 “我不走!”她抱著他,“要走一起走。”她目光模糊,噙著淚,“周銳,你到底怎么了?” 周銳推他,力道有些猛,她險些踉蹌。 他對她低吼:“走,你走。先去找人,回衛(wèi)生院,通知巴彥和陸成……” 余緋正要說話,周銳突然快速捂住了她的嘴。 余緋警覺起來。 石頭背后有走動聲,腳步擦著草木,窸窸窣窣,在緩緩靠近。 周銳從腰間摸出槍,上膛。 腳步聲走近,一個男人緩緩地走出來。 周銳瞬間僵住,雙眼渙散了又聚焦,聚焦了又渙散。最后他舉起槍,對準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清醒和混沌,在他身體里相互爭斗,視野像折疊蕩漾的水一樣扭曲。 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或者他又夢魘了,在充滿愧疚和負罪感的夢里,夢見了已經(jīng)被他親□□殺的人——明屹。 猝不及防地,他快速拿出匕首,發(fā)狠地在腿上一劃! “周銳!”余緋驚愕。 尖銳的疼痛瞬間驅(qū)散了幻覺,短暫的清醒里,周銳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他把余緋擋在身后,舉槍,瞄準。 幾個動作簡單利索,流暢狠戾。 他問:“你是誰?” 明屹從衣兜里拿出證件,也不管他看沒看清,說:“周銳,我是青峰,是這些年,為你提供情報的線人?!?/br> 青峰,為緝毒隊提供情報的線人代號。 周銳一身戰(zhàn)栗,與他對峙。 明屹毫不防備,將所有弱點暴露在周銳的槍下,“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很多疑問,但事后我會解釋,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先離開?!?/br> 周銳渾身僵直,舉槍的手臂不住的顫抖,“我憑什么相信你?你不過是一個叛徒!”他咬牙,眼神癲狂痛苦,猶如一匹餓狼。 周銳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八年前被自己親□□殺的人,如今竟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背負了八年的十字架,忍辱扛了八年的負罪感,沉重的愧疚、痛悔……不過是一場設(shè)計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