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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民樂呵呵的收了錢,照著栗亭的指示把西瓜朝外頭推去,栗亭步伐悠緩的隨在后頭。方槐檸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果然,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去洗手間回來時就在走廊上看見兩個員工一人抱著半只西瓜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了一邊的辦公室里。方槐檸趕了兩步,聽著那兩人高興地招呼大家一起來吃,辦公室里人不少,轉(zhuǎn)瞬那紅紅綠綠的瓜果就被分了個一干二凈,有人吃著直叫甜,打聽在哪兒買的。“公司正門那兒,有個小攤,特別近。”“哦?廠里超市現(xiàn)在都還沒什么東西賣,我也去看看?!?/br>“哎,要是不貴幫我也帶一個,我怕回去晚了水果店也關(guān)了。”“我也要,半個好了?!?/br>大家伙嘰嘰喳喳的一邊討論一邊向外走去,方槐檸頓了下,默默地跟在了他們身后。大榕樹下一瓜攤,一少年,在如此氣候下簡直清流一般的存在,幾乎不用尋找,方槐檸一眼就看到了那人。今天太陽其實不大,但濕度高,特別悶熱,西瓜正是解暑佳品。他賣的倒是不貴,也就普通水果店的價錢,可是方槐檸一算就知道,這里頭可是完全省了物流省了門面,有些員工甚至看那老板年紀(jì)小手又不方便,連裝帶切都是自己來的,栗亭只要在那兒稱一下重收收錢就行了,連人工都省了,簡直一本萬利。而且人都有從眾心理,附近商鋪又出于稀缺狀態(tài),可想而知這生意會有多好,車上的瓜都已經(jīng)去了一半了,還有源源不絕的人往這里來。簡直可怕。栗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只手還吊在胸前,一只手則持著一張大樹葉,一邊扇風(fēng)一邊耐心的和攤前問價的人說話,察覺到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的視線,栗亭緩緩轉(zhuǎn)過了頭。不知是不是錯覺,方槐檸第一次在栗亭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情緒,那是一抹稍縱即逝的狡黠,將他戴著草帽白白凈凈的臉襯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氣,一下點亮了方槐檸的心。他聽見栗亭用那軟軟的聲音問自己:“買瓜嗎?”第18章覺得栗亭像煙花。瓜最后還是沒有掏錢買,但方槐檸回到公司以后依然成功的吃到了,是總機(jī)那位和他做交接的助理排隊買來后大方的分享給方槐檸的。的確如大家贊美的那樣,這瓜水分多味道甜,物美價廉。小jian商雖然頗善倒買倒賣,但還算有商業(yè)cao守和底線,挑不出毛病。于是這一下午方槐檸便在室內(nèi)室外各種瓜香的包圍中繼續(xù)著工作,同時陪伴他的還有樓下正門處那人流絡(luò)繹不絕的小攤。待方槐檸忙完走出去,栗亭的瓜也賣得見了底,不過人卻沒走,還坐在那兒用一只不甚利落的手磨磨唧唧地收拾著地上的垃圾。幾枚硬幣在栗亭彎腰時散落下來,一路滾往了遠(yuǎn)處。栗亭循之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前方的方槐檸。方槐檸俯身撿拾,走過去把錢交回到了主人的手里。栗亭接過,說了句“謝謝”。方槐檸道:“生意挺好。”栗亭客氣:“勉勉強強?!?/br>方槐檸瞥了眼栗亭掛在胸前的手:“是有點勉強。”栗亭毫不示弱:“所以下回再賣就沒那么便宜了?!?/br>方槐檸:“……”把錢規(guī)整好放進(jìn)口袋,栗亭整了整衣裳向公車站走去,方槐檸在他后頭看著對方緩慢的步伐,忽然道:“今天有班車可以坐?!?/br>栗亭頓步。方槐檸又說:“不要錢?!?/br>栗亭轉(zhuǎn)過了頭來。合信工業(yè)離市區(qū)那么遠(yuǎn),當(dāng)然要派班車接送,而且試運營期間員工管理還挺混亂,所以讓栗亭跟著自己一起坐車并沒什么困難,哪怕其中有幾個人覺得這位新同事和樓下的瓜農(nóng)長得有那么一點近似,也終究不會多嘴。方槐檸選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未免引人注目,栗亭跟著他,坐在了里座。車子成功的上了路,栗亭靠在椅背上,沒一會兒屁股就忍不住朝外挪了挪,片刻后又挪了挪。方槐檸看在眼里,在車輛一個右拐,栗亭順著離心力歪向自己的時候,把手橫過他的身體到另一側(cè)摁下了車座側(cè)面的按鈕,同一時間栗亭椅子的椅背便被調(diào)低了下來。栗亭一怔,扭過頭來。方槐檸面無表情的收回手道:“睡一下吧?!?/br>到底不是真的鐵人,栗亭怎么可能不累,他也知自己比不得平時,本打算只過來看看種的地,但臨時起意賣了一下午的瓜,加之路上的奔波,體力還是消耗了不少。不適的胸口因為椅背的降低舒緩了一下,栗亭聽著方槐檸的話,難得乖順的閉上了眼睛。沒多時就睡了過去。直到感知著身邊人徹底放松了下來,方槐檸才轉(zhuǎn)頭看向他,雙手虛虛的握著雙拳,栗亭睡得很平和,單薄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著,裸露在衣褲外的四肢則削瘦又修長,就這么看著一點兒也想象不出其下蘊含的無限能量。外頭的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車子一路在高速路上飛馳,窗外的路燈迷離的閃爍在栗亭的臉上,方槐檸看著那劃過栗亭眼鼻口唇的道道光影,忽然覺得栗亭有些像煙花。對,就是那種外表被素色的紙皮包裹,又輕又細(xì),然而一旦遇著一點引子點燃,卻又能就著引線瞬間炸出一片絢爛光彩的東西。變幻莫測又危險神秘,讓人……移不開視線。以往只要有閑余,方槐檸的思維向來是被各種理論知識和代碼所占據(jù)的,可現(xiàn)在這么長的車程里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玩意兒,不可理喻。回神時睡著的某人竟已醒了過來,正有點迷茫的看著自己。栗亭眨眨眼,慢慢坐起身打開了窗戶。方槐檸以為栗亭是想透透氣,結(jié)果對方向外看了會兒后,站了起來。方槐檸:“?”栗亭說:“我要下車了?!?/br>方槐檸還記得上回兩人走這條路時栗亭是在市區(qū)和自己一起下的,而現(xiàn)在離那里只過了一半的車程。方槐檸以為他是睡糊涂了。栗亭見他不讓,便要自己擠出去,偏偏這時車子來了個大轉(zhuǎn)彎,栗亭的一條腿夾進(jìn)了方槐檸的兩條腿中間,當(dāng)下便被卡得彎了膝蓋,整個人也站立不穩(wěn)地向方槐檸倒來!雖然方槐檸已是第一時間伸手撈住了人以保持平衡,但栗亭還是摔在了方槐檸的身上,胸口甚至和他撞到了一塊兒。咚的一下,方槐檸一懵。不過很快,耳邊傳來的一聲極輕的悶哼就讓他反應(yīng)了過來,他急忙扶著栗亭的腰和人拉開距離,皺起眉問:“沒事吧?”這一撞雖沒撞到栗亭的傷處但也讓他有些夠嗆,栗亭不得已一手抵著方槐檸的肩膀喘了兩口,又用力抽了抽自己